第2章 治理蝗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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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治理蝗灾

 

黑山之下,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上亿只蝗虫,漫山遍野,呼啸而来!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看着眼前即将成熟的麦穗,一年的心血,全村的希望,眨眼间烟消云散!

更为惊世骇俗的是,一个在麦田里游玩的小孩,弹指间变成一堆白骨!

所有人都呆在原地,仿佛中了诅咒一般!

首到小孩的父母见到小孩的白骨,才大声痛哭,把大家拉回到残酷的现实里!

所有人都回过神来,朝着上头大喊:求求你,老天爷,救救我们!

“上天发怒了,上天显灵了,这是要惩罚大家!”村里的老巫婆举起双手,跪倒在地,朝着上天大喊!

我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里危险,我们赶紧逃到房子里躲起来!”正在发神之际,被张牛角兄妹架进了房屋!

“张大哥,我有办法治理蝗灾,你赶紧把大家召开过来!”

看到百姓的努力就要化为泡影,我于心不忍,于心不甘!

很快,张牛角兄妹就把村民集聚起来。

人头攒动,大家目光齐刷刷盯着我,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村民汇合在村里的小广场上,大概有六七百来人!

大家都把从天而降的我,当做神人。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我清了清嗓子,然后告知了我的计划:

《诗经》中有云“田祖有神,乘畀炎火”

“夜中设火,火边掘坑。”

看到大家满脸疑惑,我才发现自己平时写材料入魔了,居然把这个习惯带到东汉末年之中,说了一堆大家听不懂的话!

“这样,废话不说,我们首奔主题。

为了对抗蝗灾,大家分成三组。

请张牛角大哥,带领二百人,每人抱着干草、干柴,分别到麦田里,每隔20米,放一堆,然后把干草点燃!

蝗虫习惯光亮,一定会被火光吸引!

请里长大叔,带着两百人,每两个人用一块一丈宽,1.2尺的粗布,两头各套一根插入土中的木杆。

等到蝗虫来的时候,迎面将布落下,就可以将蝗虫困在布里。

请张鄢带着剩余村民,在每张网下面的田间地头挖坑,坑越多越好,越大越好,越深越好!”

老巫婆跳出来:“蝗虫是神虫,我们抓捕它们,是会遭天谴的!”

“如果不赶走蝗虫,我们所有的粮食都会被吃完,所有的人都会饿死!”我回怼道。

所有的人,都被我决绝的语言,给震住了!

“张燕说的没错,大家不想饿死,就听我兄弟的!”大家赶紧行动!

于是村民分成了三组,朝着田间地头奔去,热火朝天干了起来!

很快二百堆火升起来,滚烫的热浪,阵阵袭来!

无数的蝗虫,像着了魔似的,朝着火堆飞去。

很多蝗虫,飞扑进火堆里,被炽热的火,烧的噼哩叭啦作响。

还有很多蝗虫,还没到火堆,就被热浪,灼伤了羽翼,掉落在地上!

一堆一堆!到处都是!

村庄里,到处都弥漫着阵阵恶臭难闻的气味!

在火堆周边,里长带领村民,把一百张由床单做成的网,支立起来。

无数的蝗虫挡在被单外,纷纷掉落在布网下的深坑里!

那些村民、妇女,一个个都是从事劳动多年,拿些锄头、农具,拼命地朝着坑里的蝗虫拍打着!

被拍打死去的蝗虫,很快被村民用土掩埋!

经过一天一夜得奋战,大家早就累的精疲力尽。

可喜的是,蝗虫在火烧、布网、土埋的三重打击下,横行无忌的势头,逐渐败下阵来!

他们乌泱泱的,一部分被烧死,一部分被网住,一部分掉入坑里,一部分飞走!

大家都欣喜如狂!

“兄弟,你的主意还真神了!”张牛角狠狠地抱着我,对我说道。

“二哥,网里有很多蝗虫,该怎么处置?”张鄢问道。

是的,网下面,火堆旁,全都是蝗虫!

这个16岁的小姑娘,自从我答应做张燕后,她就从内心里,把我当成了他的二哥!

“吃!”我只说了一个字!

“吃?”所有人都大惑不解!

“是的,吃掉!”我斩钉截铁道!

“怎么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吃了会得病的!”张鄢回复道!

“用油炸着吃?把他们煮熟,或者蒸熟,晒干,然后和小麦粉合在一起,做成馒头、面条,都可以!”我轻飘飘说道。

“这能行吗?”张鄢满脸疑虑!

“这样,你先去厨房,把这一盆子的蝗虫用油炸了!”为了打消村民的疑虑,我决定现身说法!

在我的劝服下,十来分钟后,张鄢从厨房里端出一盆炸好的蝗虫!

我端过蝗虫,用筷子夹起一只蝗虫,递到张牛角嘴边。

张牛角赶紧用手捂着嘴巴,把头扭过去。

接着,我相继递到张嫣、里长、老巫婆嘴边,大家都避之不及。

“张大哥,有酒吗?蝗虫就酒,越喝越有!”我朝着他们大笑。

很快张鄢就拿来一瓶浊酒。

我喝了一口酒,然后往嘴巴塞进一只蝗虫。

“真香!好吃,真是人间美味!你掌握火候真是到位,外焦里嫩,人间美味!”我吃的嘎吱作响,满嘴流油!

旁边的张鄢看后,赶紧扭过头,捂着嘴巴,狂吐不己。

“蝗虫是神虫,你这样把他们吃掉,会遭天谴了!”老巫婆看到我竟然吃蝗虫,在旁边不断指责道,还不停地向上天祈祷,为我赎罪。

“我从天上掉下来,上天让我来治理蝗灾,上天让我吃蝗虫,何罪之有?老婆婆,要不你也尝一尝,确实是人间美味。”我朝着老巫婆揶揄道。

在众人的目光中,我连续干了十来只蝗虫!

其实我也很讨厌这种恶心的物种。

但为了破除村民对蝗虫的迷信,在这个世道里教村民活下去。

我必须装作若无其事、胸有成竹!

在现实中,我只是一个小科长。

天天在文山会海里沉浮,在各种材料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

看着我吃的津津有味,张牛角也开始按捺不住自己。

在我的强烈建议下,他皱着眉头,拿着筷子,夹了一只硕大的蝗虫,丢进了嘴巴。

“嗯,不错,还真是美味无比,好吃,真的很好吃!”

张牛角仿佛看到了新大陆一般,然后狼吞虎咽,连续吃了十来只。

接着是张鄢。

她吃了后,很快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确实是美味,真的很好吃!”

既然张嫣都敢吃,接下来村民开始把剩余的蝗虫,端上了饭桌。

他们干了一天一夜的活,一边吃,一边大骂蝗虫。

可恨的蝗虫,我要吃掉你,让你造孽!

我们喝了大醉!

很快疲惫和困意排山倒海而来!

我睡了一天一夜!

夜晚我从睡梦中醒来,走下床,打开房门,星光如白霜。

望着满天星辰,我莫名感伤!

也不知道我女儿言蹊怎么样?

当年,为了所谓的事业,我每天都置身于工作之中。

老婆难产而去,只剩下我的女儿!

多年来,我们相依为命!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二哥,你怎么了?”这时,张鄢悄无声息来到我身边!

“我想我女儿了!”我默然道

“你还有女儿?她一定是一个小天使!嫂子一定很美丽吧!”张鄢柔声道!

“张鄢,如果我说我来自未来二千年,你会相信吗?”我转头问道!

“二哥,你别胡思乱想!这绝对不可能的!没有人能从未来而来,就像不会有人能去未来一样!”张鄢回复道!

此后,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麦田里的蛙声和树上的蝉鸣!

月光如洗,倾泻大地!

接下来的日子,蝗虫成为东黑山村家家户户,一道必不可少的主菜。

这次蝗灾,东黑山村可谓是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事后测算,这次蝗灾,全村的麦田只损失了三分之一。

家家户户都抓到了二三百来斤的蝗虫。

这一失一得,村民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而听到村里的妇女说,他们的婆家所在村落,比如山对面的西黑山村,悲惨无比。

蝗虫过后,颗粒无收,好多地方都开始闹饥荒了。

经此事件后,大家对我敬若神明。

一个月后,就是小麦丰收的季节。

沉甸甸、金黄色的麦穗,压弯了麦秆的腰。

可能是蝗虫的尸体,养肥了麦田,麦子长得特别的好!

村民喜笑颜开,庆祝着即将到来大丰收!

成熟的小麦被村民收割后,他们把吃不掉的煮熟或蒸熟的蝗虫,连着小麦,磨成面粉。

家家都有余粮!

可以说,在这个吃饱饭都是奢望的年代,除了面粉,蝗虫成为我们仅有的肉食。

我们所在的东黑山村,几乎是与世隔绝,难道我要一辈子困在这座小山村里?

为此,我曾尝试过很多办法,想回到现代去了。

我来到这个时代,就是因为躲避行人,遭受雷劈的结果!

一旦天公不作美,电闪雷鸣,我就偷偷往山顶奔去。

在山顶,好几次,我都被惊雷,劈得面目狰狞,失魂落魄,五脏俱废。

每次都是张牛角兄妹把我抬回家!

大家都觉得我是一个怪人,没事就喜欢去找雷劈!

要不是我有从天而降的神迹,以及带领村民治理蝗灾的功劳,估计十有八九会被村民赶出村庄!

张牛角见我时常发作,起初还拦着我,后来见怪不怪。

张嫣倒是经常拦着。

每一次都是她第一发现,第一个把我救回家。

她每次都牢牢看着我,坚决不让我做蠢事!

经历过上百次的努力,毫无进展,除了伤痕累累,还是一无所获。

是的,我彻底被困在东汉末年,魏郡里的一座名叫东黑山村的小山村。

难道,我的一生,真的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老去、死去?

可是我的父母,我的女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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