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幽州,在一块农田里,见到了幽州刺史刘虞。
一别数年,再见刘虞,自然感觉特别外的亲切。
这时的刘虞,身上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旧衣服,脚踏着一双烂草鞋,带着几个乌桓人,正在麦田上犁地。
当时,我在白波谷待了三天后,告辞了一再挽留的白波帅韩暹、胡才、李乐。
临行前,他们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还精心抽调了100名精干的白波军武士随行。
于是,我就带他们和平阳县驿站的蔡文姬、柳丝思汇合,一起朝着幽州进发。
我们穿过河东、太原郡、常山国、中山国,历经两个月,来到了幽州的治所在蓟县,也就是现在的北京。
由于,事前派人与使者段训取得联系。
我们很快就在蓟县汇合。
蓟县作为幽州的治所,在北方是一个大城市。
听使者段训说:“过去幽州因为地处边疆,与异族接壤,每年开支很大,常常要用青、冀二州的两亿多税收来补充幽州财政。
因战通断绝,无法调度金钱。
刘虞在幽州追求宽政,劝导百姓种田,并在上谷与外族互市,还发展了渔阳的盐铁业,百姓热情高涨,粮食丰收,一石谷只卖三十钱。
青、徐的士人百姓,为避黄巾之难,来归附刘虞的有百余万口。
刘虞都收留抚恤,为他们安排就业,流民们都像回到了家一样。
刘虞虽为上公级的高官,但天好节约,穿着破旧的衣服,一顿饭都不吃一道以上的荤菜。
远近原本作风奢侈的豪族,都被他感化而改变风气。”
我听完后,由衷地感慨道:“刘虞真是一个贤人啊!”
这时的刘虞,按着铁犁,挥着耕牛,在一块麦田,挥汗如雨。
随着牛拉着铁犁,黑土随之一片片翻起,犹如一幅油画。
我们在麦田上等了半天,他这才发现了我们。
刘虞赶紧放下耕牛和铁犁,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灰尘,整理了衣服,朝着我们奔来。
我对刘虞说道:“刘太傅,为何当上了农夫?”
刘虞曾被董卓控制的朝廷任命为太傅,召他入朝任职。
但因道路阻塞,任命竟不能够到达。
世人都称呼他为太傅。
刘虞苦笑道:“如今天下大乱,如果天下的诸侯,都愿意罢战言和,铸剑为犁,我愿意一辈子当农夫。”
使者段训笑道:“您可是朝廷的柱石,国家兴衰,社稷安危,全在太傅身上,怎么能当起农夫?”
当他得知我们是朝廷的使者,就把我们带到刺史府。
还让下属召集幽州地界大小官员,齐集于刺史府中,跪拜领旨。
他自己则是穿上了朝服,带头跪倒在刺史府上的大殿上。
我们等人到了差不多了,就问刘虞:幽州的官员都到了吗?
刘虞问了旁边的从事程绪。
程绪用手指了指刘虞旁边的空位子。
刘虞面色一沉,对我们说道:“除了奋武将军、蓟侯公孙瓒,有军务在身,其他大小官员全部到齐。”
然而,随着刘虞话音刚落。
“对不起啊,各位朝廷使者,末将来迟了,还请恕罪!”
一名白袍银盔甲的将军,带着数十名银枪白袍的随从,冲了进来。
刘虞扭头一看,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我们看到人都到齐了,宣读了朝廷的任命:
刘虞大司马,封襄贲侯,督北方六州事;
拜奋武将军公孙瓒为前将军,封易侯,假节,督幽、并、青、冀西州。
等我们宣读完毕后,幽州官员自然是兴奋不己。
他们幽州刺史,大摆筵席,为我们接风洗尘。
幽州的森林比较多,饭桌上全都是各种野味和渔获。
我和刘虞早有交情,和公孙瓒还是第一次见面。
我看他长相英俊,身材魁梧,仪表不凡,声音洪亮,能言善辩,豪气干云。
难怪他能力压袁绍,把袁绍打得一头包,不愧是这时的北方第一豪杰。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公孙瓒和刘虞不对付。
在我们面前,他们还是刻意保持着上下一心、君臣和睦的局面。
经过刘虞的介绍,公孙瓒知道我参加过镇压黄巾军、凉州羌胡叛乱、对抗何进、绞杀董卓的事迹。
他勃然变色。
估计在此之前,他自诩为天下无敌,得知我年纪轻轻,居然历经汉灵帝、董卓、王允几任主事,居然屹立不倒。
于是,他就站起,敬了我好几大海碗。
他对我说道:“真没想到张大人,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一番丰功伟绩,看来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我回复道:“我这些所谓的丰功伟绩,全都是运气使然。
不像公孙将军,当年平定张纯叛乱时,被乌桓首领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
军粮食殆尽,杀战马吃,战马吃完后,又将弩、盾煮熟充饥,最终熬走了乌桓首领,从此扬名天下。
乌桓都害怕公孙将军的勇猛,一听到您的大名,小孩都不敢啼哭,就不敢再来进犯。”
公孙瓒听了我对他的肯定,显然是非常受用,正要和我深入聊天之时。
刘虞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张大人此次前来,多在幽州住一段时间,刚好可以调停一下袁绍和公孙将军之间的仇恨。”
公孙瓒一听,面色一变,但是他又不好发作。
只好借坡下驴,对我说道:“我和袁绍己经停战了。”
我只好应声附和道:“那就好,你们都是关东的豪杰,战争一开,血流成河,百姓离散,生灵涂炭!”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刘备、关羽、张飞,就问公孙瓒道:
“我和将军的同窗刘玄德,早年在镇压黄巾军时相识,听说他如今投奔将军了,不知道能否让他,前来一叙?”
公孙瓒听完,大喜回复道:
“没想到张大人和我的贤弟刘玄德,是好朋友,可惜不巧的是,他这时正陪着青州刺史田楷共屯齐国。我的贤弟如今是平原国相。”
这场酒局一首到晚上十点多。
幽州的人士,大多豪饮,公孙瓒更是有两三斤的酒量。
在幽州官员的车轮战中,我们都喝得不省人事。
我还是被吕河他们抬着回到驿馆,一首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好在蔡文姬为我熬了稀粥,我才慢慢恢复了神志。
果然东北人的酒量,自古以来就是出了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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