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接过了盒饭，都各自找了个好位置，坐了下来。
"老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陈俊南凑到了齐夏的身旁，小声的嘀咕道。
"这味道还挺香的，就是说不上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夹了口菜，塞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是檀香。"
齐夏终于想起来这味道是什么了。
"什么？檀香？谁家厨房点这玩意儿？"
陈俊南咽下了嘴里的菜，被这么一提醒，他也闻了出来。
如此好闻的味道不就是，寺庙里常点的东西吗？
"你觉得这里像食堂吗？"
齐夏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下了脸。
"虽然吧……但是小爷觉得，她们做的饭还挺好吃的。"
陈俊南说着，又往嘴里塞了块肉。
"这饭不是那些阿姨做的，这里应该也不是食堂。"
齐夏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陈俊南有些不信。
毕竟虽然这里看起来不像食堂，可那阿姨还拿着勺子呢，怎么可能饭不是好做的。
"第一，我们刚才进这个食堂，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烟囱。"
齐夏说着指了指西周。
"像这样的老房子，没有烟囱就没有排烟设备，如果经常做饭的话，墙上至少要有油烟。"
"而这里的墙虽然比较暗沉。但却很干净，所以我敢断定，这里之前绝对不是食堂。"
齐夏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
"况且你刚才在问他们来不来吃饭的时候，那阿姨下意识的摇了头，说明整个工厂里的工人都是不来这个食堂的。"
"我去，老齐，你这是神了呀。"
陈俊南又炫了一口饭，含糊不清的问道：
"可就算这里不是食堂，你怎么知道这饭不是那些大妈们做的？"
"很简单啊！"
齐夏拿着筷子敲了敲一次性的食盒。
"如果这饭是她们做的，她们又拿着勺子，为什么不现场打饭呢？还非要准备十人份的盒饭？"
"况且你没听那阿姨说吗？她原本是工人，今天才调到这岗位上来的。"
"从我们进来的时间来推算他们也是不具备做饭时间的。毕竟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她们还在那边闲聊呢。"
"老齐，真是神啊！"
陈俊南停下来吃饭的动作，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我比较好奇，刚才在服装厂里，你为什么想去摸那张人皮？"
陈俊南咽下了最后一口饭，突然想到了，刚才在服装厂里的那一幕。
所幸现在周围也没什么人，于是就首接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
齐夏摇了摇头，对此，他也说不太上来。
"那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下意识的想去触碰一样。"
"哦哦，那你凑那么近，发现什么了没？"
陈俊南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嗯。"
齐夏想了想，挑着自己发现的重点回答道：
"我发现了两个问题。"
"第一，他们缝制人皮的线非常细，缝好的人皮就像是没有被撕碎过一样。"
"你的意思是缝过的就会变成一整张？"
陈俊南挠了挠头，理解了齐夏的意思。
"嗯。"
齐夏点了点头。
"而且在此基础上，我还有一个猜测。"
"猜测……？"
陈俊南听着皱起了眉。
"对，猜测。"
齐夏点了点头。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张被挂在服装厂外面的人皮也是这样缝起来的。"
"呃……老齐，你等一下！"
陈俊南越听越懵逼。
"如果那张人皮也是被缝起来的，那不就正好印证了杀死男人的凶手。就是那房间里的女鬼吗？"
"不对。"
齐夏摇了摇头，首接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就和第二个问题有关，我发现女鬼嘴里的尸体和人皮不属于同一个人。"
"什……什么？"
陈俊南觉得头好痒，应该是要长脑子。
"怎么可能不属于同一个人？里面不是就死了一个人吗？"
"我们为什么会产生里面只死过一个人的错觉？"
齐夏看着陈俊男不答反问。
"啥意思啊，老齐？"
陈俊南皱起了眉。
"那个服装厂里面不是只有孙鹏的同伴死了吗？"
"是的。"
齐夏点了点头。
"孙鹏看到他的一个同伴死在了里面，可是他同伴死之前里面还有没有死人，或者说还有没有死人的皮呢？"
陈俊南被这问题问的愣住了。
对呀，在孙鹏的同伴死之前，这里面的工人又在缝制些什么？除了孙鹏，没人知道。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他们缝的不是孙鹏同伴的皮呀？！"
陈俊南差点就被齐夏带歪了。
"要证明这个很简单。"
齐夏摇了摇头。
"因为我注意到那些被缝制的人皮，毛孔都十分粗大，完全不是一个女生的皮。"
"我去，老齐，你随身带着放大镜吗？连毛孔都能注意到？"
陈俊南愣住了，怎么他就注意不到这些细节呢？
可很快，他又发现了新问题，
"不对不对……就算他们缝的皮不是孙鹏同伴的，也不能证明人不是女鬼杀的呀。"
"那我问你，我们在厂房里转了一圈，你有看到其他的门或者窗吗？"
齐夏并没有首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
"不是老齐，这和门窗有啥关系啊？"
陈俊南都被问懵了，怎么就扯到门窗上去了？
"既然没有门，也没有，我们又在里面绕了很多圈。"
齐夏说着敲了敲盒饭的盖子。
"尸体都没有办法处理掉，那这张人皮到底去了哪里？"
"可……可能被藏起来了吧……"
陈俊南说的吞吞吐吐的，显然他自己也不相信这张人皮被藏起来了。
整个厂房连个纸箱子都没有，每个人表情都那么麻木。
统一的服装，千篇一律的动作，唯一不同的只有脸不像。
一张那么大的人皮，还带着鲜血，根本无处可藏。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人皮应该不是被藏起来了，而是被穿起来了。"
齐夏说出了大胆的猜测，可这个猜测实在是太大胆了，连陈俊男都愣住了。
"只是我们与这个参与者又不熟，且只有孙鹏知道他是谁，所以一时之间我们竟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
"而这个穿着参与者人皮的人，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凶手。"
"够了，老齐别说了，小爷晚上就去宠幸你，你成功吓到小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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