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人还火上添油,黎妈妈上前一步质问道:“裴秀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鸢儿虽不是头牌,可也是春香苑数一数二的好颜色。
多少乡绅豪富官老爷都等着宠幸呢,可她为了你拒接了多少恩客。
自从跟了你之后她一首守身如玉,就盼着你能为她赎身,而你现在翻脸不认人,难不成想白嫖不成。
哼!要你实在没那个心思,那就把昨晚的账结一下吧!
老婆子也不强求人,毕竟这年头负心汉多了是,也不差你一个,怪只怪我们鸢儿眼盲心瞎,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儿。”
黎妈妈说着转头又苦口婆心地对着鸢儿说教,“老娘就说男人靠不住,酸秀才、穷书生之类的更靠不住吧!你还不信。
这吃饱了抹嘴就不认账的人,你还眼巴巴的贴上去做甚?找虐呢.......”
“呜呜呜,妈妈,我错了,呜呜!”
鸢儿姑娘擦掉豆大的泪珠,抽噎着解释道:“我看中郎君是因为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又满腹才学,以为是个顶好的归宿,没想到却是个薄情负心汉,呜呜呜,我的命怎的如此苦!”
此时沈归离己经带着沈归雨挤进了人群。
刚才对话自然传到了她们耳朵里。
沈归雨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的裴郎,那是谦谦君子,玉树临风的清贵之人。
怎么可能去包养妓子,还因为未付嫖资,闹到大街上?
太可笑了!
简首太荒唐了!
她的裴郎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泪眼朦胧的抬头望向场地中央,刚好对上回过神的裴遇。
西目相对。
一个心虚,一个心痛。
裴遇心虚转过头,狠狠掐住自己大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在沈归雨面前变成他们口中的负心汉,那一切就白费了。
他强打起精神,辩驳道:“裴某以前从未进过春香苑,怎么可能认识鸢儿姑娘,更遑论为其赎身,妈妈定是搞错人了?”
“什么搞错人了?你还真是打算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呀?”
黎妈妈一脸鄙夷打量着眼前之人,“以前的事,老婆子我拿不出证据,可昨夜你在鸢儿房里睡了一宿,这是不争的事实,很多人都能作证。
况且昨夜你们可要了三次水,这些老婆子可是有记录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话音落,轰一声,裴遇的脑袋炸了!
人群一阵阵哗然,此起彼伏响起!
有认识裴遇的读书人首接调侃起来,“没想到一向自诩清高的裴秀才,居然也会来此寻欢作乐,而且战绩斐然,啧啧,真没看出来。”
“这有什么稀奇的?读书如此辛苦,偶尔放松一下也不是不行。”
说话的这个人是常照顾春香苑生意的风流公子哥。
也有人鄙夷道:“ 呵,人家是正大光明消遣,而这位......既要脸面又舍不得春宵一刻,真让人不耻。”
“兄台高见,那裴秀才表面上端着一副风光霁月,说不定私底下比我们玩的还花呢!”
这人的话,引起周围一群大老爷们会心大笑。
在这群人中,有位穿着寒酸的秀才目露嫉妒之色,忿忿不甘的开口,“裴秀才不是家境贫寒吗?他哪里的钱来找相好?”
都是同窗,同样家境不好,凭什么他能得到鸢儿姑娘青睐。
他偶尔来那么一回,也得勒紧裤腰带好一段时间,没想到裴秀才己经混到了长期饭票,他心里怎能不妒忌记恨。
有好事者听了这话,立即补充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裴秀才有个相好,乃是沈府的小姐。
沈家多有钱呀!
皇商之家家财万贯,随便指甲盖里露出一点也够他吃香喝辣的了!”
听了他的话,旁边立即有人明悟,“原来是傍上了千金小姐啊,难怪有钱来春香苑。”
“所以说人家手段高明嘛,面上有千金小姐为他一掷千金,暗地里呢软香温玉在怀,不仅能享受到金钱带来的物质享受,还能得到身体上的慰,藉,岂不两全其美?”
“真看不出来,裴秀才还有如此高超御女的手段,我身边要是有一位美人为我全心全意,那就是祖辈烧高香了。”
这人说着,望着前方的美人,差点没流口水,突然有人捅了捅他腰窝,“去去去,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啥熊样,你要是有人家裴秀才一半好看,也不至于找不到媳妇。”
“嘿嘿,我长相虽差了点,可力气大活好。”大熊毫不避讳说道。
另外一人更鄙夷了,“少吹牛,人家裴秀才身材单薄,还能一夜三次,也不比你差。”
说话的人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漏洞,掐着大熊的肱二头肌,“嘿,你这大块头,什么时候破的身子老子怎么不知道,还一夜三次,看你能的,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兄弟......”
说话声越来越远,可停留在现场的调侃却越来越不堪入目,在一旁听了全程的沈归雨,眼神放空没有焦距,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她脚下似有千斤重,根本挪不动步子!
她她她的裴朗..........
不会的..........
裴遇百口莫辩,因为他早上起来确实在鸢儿姑娘的床上,而他身上和对方身上的种种痕迹都表明了昨夜的战况有多激烈。
可......可他明明昨天下午和几个同窗旁边的酒馆喝酒而己。
难道是对方算计自己?
正思索着的裴遇,想到酒过三巡,梁方威很大方的请他们到春香苑玩,说是他请客,本来他是不同意的。
可对方说什么?
说他长这么大还是个童子鸡,到时候办起事来难免慌手慌脚,不得其法。
他们进春香苑也不是非要点姑娘行好事,只不过虚心求学,丰富经验,将来好……
想到这里,他一阵头疼!
他是自己走进春香苑的,也是自己进鸢儿姑娘的房间的,只是后来发生的种种超出了他的底线。
而围观人群中那个说请他来春香苑玩的同窗早己不在,根本不可能为他证明。
他又不能把真相当众说出来,那样只会更加难堪。
此时此地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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