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罕见的礼佛的时候很专心。
晚上回去,吃完了饭,两位姨娘给她掌灯,陈玉壶则给林清桐写信。
信上特意写明了,护身符是他独有的,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没有。
这孩子离开家之后,再没有在家时候的桀骜,信上撒起娇来一点也不含糊,那叫一个黏黏糊糊。
别说,确实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陈玉壶确实记挂了不少,否则日常也是想不起来这个人。
和林清桐的两级反转,就是林清浊,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绝对不说一声苦,也让陈玉壶非常关注。
关注他的身心健康,以免自己养出来一个举世大奸臣,连累自己遗臭万年。
陈玉壶十分的注意。
陈玉壶送两个孩子进了考场,林清桐那边也收到了快马加鞭的包裹。
他每次收家里的包裹都是很大一个。
从前他总是嫌母亲偏心,但是离开家看母亲那么惦念他,才知道,他确实是母亲亲生的。
把包裹打开,里面有很多的衣物和伤药,和吃的。
好储存的坚果,糖块……等等,还有各种口味的肉干,都是陈玉壶和大厨房精心研制的。
现在是陈玉壶日常磨牙的主要零食之一。
吃的被大家哄抢,其他的就放在那里没人动。
林清桐则主要在意那封家书。
信上是陈玉壶絮絮叨叨的关照的话,还有很多的嘱咐,尤其说了那枚护身符。
只有你有,这几个字极大的取悦了林清桐。
身后出现了一个叼着肉干的身影,“怎么样?我就说得多撒娇吧!”
“你又不在眼前儿,又不是长子,又不是幼子,又不得宠,当然需要一点手段来吸引爹娘的注意力了。”
林清桐笑了一下,朝着对方的胸膛拍了一下,“谢了啊!”
“还得是你心眼儿多。”
林清桐也从口袋里抽出来一根肉干塞进了嘴里。
边嚼着肉干,边把信又仔细看了一遍。
……
陈玉壶这几天在家里安分守己,除了那个名字还没有的小玩意儿,天天扯着嗓子嚎以外。
林骥不肯给他取名,说要满周岁之后再给他取名。
花姨娘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做鹤鹤。
陈玉壶就管他叫小鸡,美其名曰贱名好养活。
小鸡小鸡小鸡……咯咯哒,后面这句又陈玉壶自己脑内补充。
然后会莫名其妙的乐一下。
这次秋闱,孩子们整齐多了,从开考场出来都没生病。
虽然状态不太好,但是养一养也就好了。
这次林老太太特意把林骥叫过去,问他这次报喜的人来,问他是不是还在内院待着?
结果林骥一脸的郁闷从松鹤堂出来了。
老娘骂他,他不敢还嘴。
陈玉壶和两个姨娘看热闹,但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偷偷地看。
结果秋闱的喜讯没等到,先等到了一位意外的来客。
陈玉壶满脸微笑,心里全是懵逼的出来待客。
她和显国公夫人一向没什么交集,突然到访就显得有些奇怪。
“好久不见,夫人。”
显国公府位高权重,哪怕是对方突然来家,也要陈玉壶先打招呼。
显国公夫人夫家姓谢,旧时王谢门前燕的那个谢。
正经八百的世家出身,林家和谢家差了也就亿点点。
如果单单按照林家和谢家的差距来看,显国公应该是陈玉壶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
林家要算寒门起家了。
陈玉壶坐下和对方聊了几句家长里短,显国公府也有孩子参加这次秋闱,聊起天来还算有话题。
两个人尬聊了一会儿,谢夫人清了清嗓音,陈玉壶知道这是终于要说到正题了。
谢夫人也不提别的,只是提起家里的女孩儿,陈玉壶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不管是身份还是按照年纪,对方的来意肯定是清皎。
陈玉壶拨弄着漂浮的茶叶,的心下微沉,能说动谢夫人来当说客的人家不多。
“我家清皎年纪还小,没有定下人家。”
“是是是,年纪确实不大,但是少年夫妻,感情总是要从小培养的。”
谢夫人笑着,紧接着说:“话说到这里,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可知道定国公府?和我们府上不一样,定国公府,一首是诗书传家的,正经的读书人家。”
“我知道你爱读书人文雅。”
陈玉壶勉强笑了笑,她爱的不是读书人家文雅,爱的是那种真正大族里,规矩严苛,正妻的地位轻易不可撼动。
看中的是这一点。
但是现在家里但凡有个读书人,就能算得上是诗书传家了,说出去不怕丢人?
“定国公府现在做主的正是我妹妹。”
显国公夫人和定国公夫人是同胞的姐妹,当年一家的姐妹两个国公夫人,轰动一时。
连带着她们自家也兴盛了起来,很多人求娶他们的廖家女。
说是他们家的家教好,实际上大多数人还是希望能攀扯上连襟的关系。
定国公府……现在家里承袭爵位的是个年幼的小子,家中人丁不旺,老的和中的都死了。
所以家里做主的是老夫人和夫人,也就是谢夫人的妹妹廖氏。
人丁不丰就急需要子嗣,那么纳妾也成了理所当然的,毕竟人家需要孩子。
而且定国公府,目前除了一个能顶门立户的小子,并没有在朝堂上做官的人。
那小孩儿陈玉壶也没听说过,她家里读书的读书,习武的习武,但凡是个年纪相仿有能耐的,她不可能没听家里的孩子叨咕过。
心里想着,陈玉壶脸上依然带笑,说白了就是她看不上定国公府,空有爵位。
没错她看不上。
忠勇侯府现在蒸蒸日上,林骥俨然得皇帝信任,现在身居高位。
说白了定国公府没人能帮上林骥,双方达不成互助协议,也就有一方少了掣制。
陈玉壶更希望家里的女孩儿能嫁到,以林骥的官位能压制对方的人家里去。
或者是干干净净的读书人的家里。
而不是一个着急需要子嗣,嫁过去就生孩子生不出就纳妾生,上头还有两个婆婆的人家。
陈玉壶笑着说:“我家的事情,我从来不怎么做主,清皎是我第一个孩子,也是侯爷的第一个孩子,他最是爱重。”
“我总要问过侯爷,才好答复你。”
这话一般来说就是拒绝了,但是留了缓和的余地,谢夫人看起来有点尴尬。
她这个位置应该很少被人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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