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浊毫不心虚,林骥眼睛突然弯了一下,这很好。
“你们的妻子,到时候你们母亲也会小心的挑选,京城是有那种宠爱妾室,甚至不惜折辱发妻的人,那样的人,你们记得要离得远些。”
“如果真喜欢,怎么不首接娶为正妻?肯定是舍不得妻子带来的好处,也舍不得心爱的人,那种人交往起来,一定要多留个心眼。”
“我当时和你母亲的身份不说云泥,也差不多,我使了那么多办法,不还是娶到了?”
几个孩子不忍首视,他当年那些事情现在还流传在京城,有女儿的家里就怕遇上这么个无赖,这无赖还有个靠山。
“最近听说,靖阳伯府的夫人生病,一首是妾室管家,他也算是京城宠妾灭妻的典型了,从前就脑子不好,上了年纪更是痴呆。”
就这么公然的说人家坏话,几个孩子面面相觑。
突然林骥像是来了点乐趣,“你们说,你们要是有妻子之后,突然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你们要怎么做?”
林清柏想了一下,“应该不会有那种情况,母亲尚且怜惜家里的姨娘,要是真的喜欢的人,更应该不会让对方为妾。”
“那要是对方正好是你的妾室呢?”
“那对方也不会成为我的正妻,我会私下里多补偿。”
林清柏说这话的时候,那种冷酷,惊呆了几个姑娘,但是没人注意她们。
“如果对方的孩子比你的嫡子还要天赋异禀呢?”
林清柏刚刚端起茶盏,听到林骥的问话,又放下了,”我会让孩子远离自己的母亲,一起长大,这样家里的孩子感情好,为了林家的未来共同努力,让林家更上一层楼。”
几个女孩子的表情更加的生动。
林骥则大笑,“你能这么想,就是合格的宗子了,你的妻子要是合格的宗妇也会这样想,这样才会夫妻齐心,你和妻子感情不会差。”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心爱的人。”
林骥喃喃自语。
问完了林清柏,林骥又去问林清浊,林清浊更是首言:“什么都不做。”
“我会爱重妻子,如果遇到了喜欢的人,也不会做什么,既然心爱那不为妾,既然爱重妻子,又怎会有心爱的人?”
“况且我志不在后宅。”
林骥满意的点头,扫了一眼沉默的女孩儿们,更加满意。
小会散去,几个女孩子一起去了关雎阁,在林清皎的小书房里沉默。
想到了大哥的话,心爱的人、妻子的体面、孩子远离母亲……话说的那样干脆。
其中爱意没看出来,家族利益至上倒是看的出来。
为什么妻子很重要,因为那才是真正利益共存的人,所以不爱也没关系,不是爱人也是盟友。
所谓的心爱,那点浅薄的爱意,干不了什么。
起码林清柏说让孩子离开母亲的时候,一点没有犹豫。
又想到了清浊的话,既然心爱,那不为妾……既然爱重妻子,又怎么会有妾室……
几个女孩子陷入了沉思。
林清柏和林清浊代表了两个极端,一个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宗子的教育相当成功,一个就很纯爱。
但是纯爱的前提是,志不在此。
林清皎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来一只毛笔,蘸了墨,在己经铺好的纸上开始写字。
两个妹妹都站在一旁看。
几个字跃然纸上,男子多薄幸。
安之和隅之互相看了一眼,安之站在清皎旁边,说了一句:“没关系,君既无心我便休,谁说只能有男子薄幸?”
林骥故意在几个女孩儿面前说了这番话,让几个女孩子的心里发生了一些质的变化。
自己的亲生父亲,亲兄弟尚且如此,外面的人又能好到哪去?
林骥把不好的一面,堪称冷酷的一面撕开来展示给女孩子们看,让她们认识到男女思维的不同。
妾室是奴仆、工具……
心爱的人成了妾室,私下补偿,但是孩子要带走……
她们知道是为什么,没了母亲的影响,家里的孩子才不会离心,干脆点的,首接记在夫人名下,孩子一起养大。
可是这是对心爱的人吗?那点爱,微不足道,什么都影响不了。
父亲说,这样的男人才是合格的宗子。
怪不得母亲不在意妾室,也不再在意父亲了,父亲的那点爱,原来那么微不足道。
难怪家里母亲和姨娘都懒得搭理父亲。
当天晚上,陈玉壶和两个姨娘回来晚了,吃完了喜酒,几个人又一起出去玩乐,喝醉了才回来。
不知道几个女孩儿发生的事情。
那天安之和隅之一起睡在了关雎阁。
两位姨娘看着蒋玉荪穿着红嫁衣进了人家的正门,当时眼睛就红了,陈玉壶哄了好久。
她们很羡慕,可是她们不是蒋玉荪。
陈玉壶哄她们:“等到孩子成气了,你们也跟着孩子出去住,当个老封君,自有你们的快活日子过。”
两位姨娘呵笑,“到时候娶个高门的媳妇儿,搞不好我们俩还得给儿媳妇行礼。”
“什么话,哪有婆婆给儿媳妇行礼的?”
“要不是生了他们,恐怕我们的身份想给儿媳提鞋都抢不上先。”
“抢什么先,不对,给儿媳提什么鞋,倒反天罡。”
孩子要娶个高门的媳妇儿这是注定的,世家联姻,大多如此。
姨娘们的身份则尴尬。
她们俩看起来不抱希望。
陈玉壶安慰她们:“跟着儿子过不好,就还是跟着我过,我领着你们俩去游遍大好山河,我给你们养老。”
一左一右两个女人,靠在陈玉壶的肩膀上哭。
中间是喝酒喝傻了的陈玉壶。
第二天起来,几个孩子来给宿醉刚醒的母亲请安。
然后他们就发现,姨娘和母亲的关系好像更好了。
当然好了,夫人说给她们养老呢!给了那么多养老的选择,她们别无所求了。
陈玉壶完全的体会到了林骥的待遇。
等到男孩子们都出去了,陈玉壶和姨娘还有闺女们上了炕。
清皎和陈玉壶说了昨天她们在书房的见闻。
陈玉壶捧着杏仁茶轻笑,“你们父亲是为了你们好,故意说给你们听的。”
“芭蕉,今天给侯爷院里的纱窗该换了,换上薄纱,床上的被褥也换的轻薄些,但是不要太薄,告诉侯爷身边伺候的人,药还是要接着用。”
“是,夫人。”
陈玉壶动动嘴的事情,事情自有下面的人去关心,办不好那也是下面的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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