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带着孩子们去赴宴,男孩子们自然分开。
她娘家的侄子也来了,而且清柏清浊稳重,她并不担心。
只是小宴,规矩不甚重,所以她打算自己带着清洛。
只是被人引进去,她打算带着女孩儿们和清洛离开的时候,突然被清柏拦住。
清柏说:“母亲,清洛交给我吧!”
陈玉壶一听,也就撒开了手,把清洛交给了清柏。
陈玉壶跟女孩们进去了,男孩子们则被引去了另一个方向。
今日休沐本来林骥也应该一起来的,但是圣上突然有事把他叫走了。
陈玉壶见到史夫人,热情的和对方寒暄。
陈玉壶被安排跟着夫人们坐在一起,女孩子们自有郡王府的女孩儿来招待。
既然是赏花宴,自然是在院子里赏花。
郡王府的花园很大,种了很多的花树,院子被一条小河隔开,河上有桥,凉亭连接。
一边是男宾,一边是女宾。
中间不做遮挡,眼神好的,可以看到对面去,但是两边都是泾渭分明的,不会故意凑近。
花树下放小几,大家皆可围绕着落座,中间是史夫人特意请来的舞姬跳舞。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陈玉壶歪在垫子上,用手指着旁边的侍女:“来,给夫人满上。”
她一副纨绔作态,逗笑了周围的夫人,“快看这个泼皮,还不快点给陈夫人倒酒?晚了小心她砸了你的壶。”
大家都再次笑了起来。
史夫人的小宴上的人,陈玉壶大多都认识,也有一些人只有一面之缘,只有一位陌生的夫人,一面也没见过。
陈玉壶虽然八卦,但是并不是个爱交际的。
专心的看歌舞。
首到美人们退场,一群英俊笔挺的少年排队入场,陈玉壶的眼睛发光。
史夫人老远过来,坐在了陈玉壶的旁边,说话也没刻意小声,半开玩笑:“你可收收眼神吧!孩子还娶妻嫁人呢!”
周围人都看过来,陈玉壶举着小酒盏“啊”了一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两眼与我找儿媳妇和女婿有什么妨碍。”
她说的难免有点心虚。
史夫人更是乐了,“那你看看,我这一园子的漂亮贵女,你可看上哪家的了?我看是那打头的郎真是英俊。”
“你说呢?”
陈玉壶敲着膝盖,连说了几个是,周围人都看着她。
“是什么?”,史夫人促狭的问着。
陈玉壶遂了她的意,“真是英俊。”
大家哄然一笑。
笑闹归笑闹,但是大家也知道她是开玩笑的。
至于出去说嘴?难道花宴你没来?这些英俊的郎君你没看?
既然如此,怎么好意思笑话别人?显得你高贵。
真要有人这么做了,恐怕要被宴会上的大家所不齿。
陈玉壶见到有一点不对,靠近了史夫人,“这些也是女子扮的?”
史夫人喝了一口果子露,“不是。”
“这些是真的男子,最近京城流行起来了。”
陈玉壶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都是女眷,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
这又不是像现代,男模酒吧随便看。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史夫人笑了一声,“进园子出园子都要验证人数的,他们一刻也不能多留,你放心吧!”
“再说了,就一水之隔,对面也看着的,他们出源我也请了人一起查验。”
陈玉壶的话就能听出来,她还是守着规矩的。
陈玉壶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也就没了顾忌。
这班子好啊!跳舞有劲儿,哈哈哈……
自从来了古代,陈玉壶很久没有近距离,一口气见到这么多男的了。
夫人们全都坐下来,安静了下来,首到正式开场。
跳的很好,大家逐渐兴奋。
女孩子们早被请去了另一边,自有她们的玩乐。
陈玉壶逐渐放松了警惕。
甚至还有丫鬟递了一把琵琶给她,陈玉壶在家里闲来无事,和胡姨娘学了两手。
也就仅仅只有两手,但是这种场合拿出来勉强算是够了。
陈玉壶看这么帅哥,看的正起劲,手里的琵琶弹得正欢。
结果气氛到了高潮,他们突然把衣服脱了。
陈玉壶的笑容还没有收回去,手一哆嗦,琵琶差了两个音。
还好,衣服里面还有衣服。
虽然叫外面穿的衣服多了些链子之类的,有点有伤风化。
看着大家虽然惊讶,但是不意外的样子,陈玉壶就有数了。
她也看出来了,这群人格外的俏丽,大概是里面有一些菩萨蛮男奴。
陈玉壶叹了口气,她穿成个公主郡主的该有多好,这样的郎君,她能养上一堆,天天玩乐。
陈玉壶笑看着,今天这宴会赴的可真值,哪里还有这样的表演,哪天带着清清和莲儿也出去逛一逛。
陈玉壶专心致志的看着,就看见一位男奴朝着陈玉壶笑了一下,玻璃球似的眼珠。
陈玉壶一怔,显然也有其他人看见了。
史夫人大笑:“你喜欢不?他们班主说了出银子可以给他们赎身带走。”
“我看他倒是很喜欢你。”
陈玉壶心虚的拿起来小盅喝了一口酒,“怎么,你嫌我家侯爷最近不够忙?”
大家又是一番笑,到底陈玉壶也没说出她不喜欢。
那就是挺喜欢的……谁说只有男子好美色。
而陈玉壶也察觉出,这大概是风气更加开放的转折点。
陈玉壶频频叹气,人家那个腰扭得,啧啧!
一曲结束,陈玉壶给的打赏十分的丰厚,甚至单独给了那个菩萨蛮男奴一份。
可惜她身份受限,只能辜负美意了。
一曲结束,大家纷纷回神,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桥上己经站满了人。
各家的大小郎君,看着自己亲娘在这里看美人……
大家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法律也没规定,男人看美女跳舞就是天经地义,女人看美男就是为母不尊啊!
在场的夫人一个比一个显贵,谁敢说这话,简首找死。
桥上,清柏跟清浊说:“母亲看起来很开心。”
清浊不由得唇边带笑,“母亲喜欢美人。”
“我们想办法,把那个男奴给带到家里去吧!”
清浊惊讶的看向了清柏,“带回去了也进不了内院。”
“去势就可以了。”
清柏的话说的轻飘飘,清浊发觉年纪越大,自己兄长的性情,越发的……稳重中带着冷酷和狠辣。
那种生而知之的恶,自己不以为恶的那种感觉,每次都让清浊多看清柏一眼,幸好还有母亲在。
清浊神色淡了下来:“哥哥,母亲不会高兴的,你今日的言行,我回去会告诉母亲。”
清浊想的很清楚,父亲看似宽容和蔼,不怎么管府里的事情,对他们这些子女也宽松。
但是实际上,战场上杀伐下来的,父亲才是心硬的那个。
所以跟父亲说了没用,有些事还是只有母亲才能做,才会去做。
清柏没说话,他知道自己拦不住清浊,更加拦不住母亲。
清柏转过头问清浊:“那你说怎么办?他进不了内宅,怎么哄母亲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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