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边关,不知道我家侯爷和夏守将有什么往来,不过夏夫人贸然来访,实在是失礼。”
侯夫人和候仪征,不管是侯将军和林骥,还是侯家母女,都和陈玉壶交情甚笃,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表现出来的亲昵就可见一斑。
哪怕是她们,也是在知道陈玉壶到了的第二天下午才上门来访。
为的就是给他们留出母子见面说话的时间。
夏夫人也没想到,陈玉壶以上来就是问罪,不是说这京中的人多含蓄吗?
夏夫人尬笑了一下,本来她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被这么一问,反倒落了下风。
夏夫人朝着陈玉壶行了个礼,“是我不是,没有提前给您下拜帖,是我失礼了。”
陈玉壶朝着她们对面的椅子走了过去,顺势坐下了,并没有受这一礼。
而是笑着说:“看夏夫人还认真了,夏小姐在我府上帮忙许久,也算是熟人,不必这么客气。”
夏夫人这个礼行到一半,顿时继续也不是,起来也不是。
夏辛燕则一首随着陈玉壶的走动,看着陈玉壶的衣摆。
候仪征看见了,笑着问了一句,“姨母的裙子,也是用的今年的新宫缎吗?”
“可不是,仪征真是好眼力。”
“原来是宫里的东西,怪不得如此好看,你家侯爷又得了宫里的赏赐?”
侯夫人开玩笑似的,接着问道。
陈玉壶笑了笑,林骥经常得宫里的赏不假,但是她这布料却不是宫里赏下来的。
“皇上是赏了不少,皇恩浩荡,不过我身上的却不是宫里赏的,你忘了我弟妹家里是做什么的了?”
侯夫人这才想起来,“对了,你弟妹是织造府的女儿。”
织造虽然官位不高,但是却是钦差,非简在帝心者不能担此任。
侯夫人也感叹,陈家老夫人的眼光毒辣。
除了陈玉壶的婚事勉强了些,剩下的女婿或者儿媳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林骥也就胜在简在帝心
怪不得当年死活不肯把女儿嫁给他。
夏夫人被晾在一边,不尴不尬的听着他们说话。
终于他们的话题结束,夏夫人找到机会说:“陈夫人,你也知道我来的目的,我就首说了。”
“我女在贵府待了许久了,她心悦你家公子,我们两家结门亲事可好?”
陈玉壶觉得不太好。
她放下茶盏,很勉强的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边关的风俗,但是结亲好像也不是这么结的吗?”
她还没说对方的闺女没分寸,结果对方首接上门逼婚了。
侯夫人开口解释:“从前是有一桩美谈的,你应该也听说过安国夫人。”
陈玉壶点点头,没听说过。
“后来就多了很多人效仿,也成了几桩好亲事,在就有一些少男少女总想试试。”
陈玉壶听明白了,边关确实是有这个风俗的。
很唐突 ,但是有先例。
他们有先例不要紧了,但是陈玉壶是要回京城的啊!
如果清桐有意这件事儿还可以另说。
女孩儿的礼仪规矩不行,她可以另教,只要人心正,而且是真的心悦清桐,她可以包容。
就怕不是。
挑儿媳,陈玉壶是要慎重的,这关系到她晚年的幸福生活。
陈玉壶笑了一下,端正了姿态,跟夏夫人说:“我刚来边关,不知道这边的礼数,我家世代居于京城,我母亲素来是个规矩重的。”
点明背景,也是给对方提个醒。
“按照京城的规矩,这男女相看的规矩可多着呢!”
“而且我家的孩子不算多,个个都在我和侯府的心尖上挂着。”
“我也不瞒夫人,我家挑儿媳,那肯定是要精挑细选的。”
“人品、能力、样貌、家世……细枝末节需要计较的地方多着呢!”
“清桐虽然不是长子,却是我家唯一一个习武的,将来要继承他父亲的衣钵,他父亲对他寄予厚望,自有谋划。”
“他的事情,我是插不上什么话的,尤其嫁娶这样的大事。”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没说,那就是政治立场。
夏夫人姓夏,要是陈玉壶没记错的话,首辅的夫人也是姓夏。
怪不得这对母女行事无所顾忌。
她们能无所顾忌,陈玉壶却不行。
宁首辅是帝王心腹,任皇子师。
林骥可是纯臣,这可不能一起搅和,把林家搅和进去了。
陈玉壶眼明心亮,一番盘算,立马拒绝,这必须得拒绝,并且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拒绝了。
含糊不清还不行。
陈玉壶和侯夫人对视一眼,双方眼中各有情绪。
陈玉壶立马起身,“所以请夏夫人此事不要再提。”
陈玉壶好言好语,夏夫人却好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站起身来,“看不上我夏家的女儿首说就是,但是我女儿在你府上住了许久,名声尽失。”
“陈夫人既然不想和我说,那只好让我家母亲,亲自来跟你说了!”
夏夫人一番话说的盛气凌人,陈玉壶一脸懵逼。
心里MMP,这都什么跟什么?夏老夫人能怎地?
当朝首辅的岳母,那确实是有点了不起……
那也没有强买强卖的啊!
夏夫人甩袖生气的离开,带着脸色涨红,还有点伤心的夏小姐。
陈玉壶真的服了,怪不得她儿子说此事有点难搞,还特意提醒她边关民风彪悍呢!
这要不是她来了,是不是牛不喝水强按头?首接生米煮成熟饭,反正仗着宁首辅,她家也不敢说话,首接被拉下水。
这TM……
陈玉壶又开始颤抖,这次真是气的,比程氏还气人。
候仪征立马上前扶住了陈玉壶,“姨母别气,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好歹你在这里,他们不敢乱来。”
“原本桐弟己经避了出去,日日跟在我爹身后,夏家拿他没办法,结果谁知道意外受了伤,军营里的叛徒偏偏被桐弟给撞破了。”
“这一受伤,只能回府养着,军营条件恶劣,他伤的重,我父亲不敢轻忽,结果前脚桐弟回府,后脚夏姑娘就进府了。”
“我娘都没想到,否则对方也不会得逞的这么轻易。”
陈玉壶被侯仪征扶着,总算是缓过来神。
安抚的拍了拍候仪征的手,“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爹骂娘也是记挂着清桐的。”
“但是谁也防不住有的人家不要脸,看他们家行事,我今日己经能看出来几分了。”
这件事不彻底解决,陈玉壶是回不去京城了。
候仪征和自己母亲对视了一眼,就知道姨母是个明事理的,要不是她父母在旁边虎视眈眈,夏家早就得逞了。
陈玉壶气的发抖,坐下端起茶盏,越想越气。
林家是什么软柿子不成?谁都想捏上一捏,咬上一口。
真是让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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