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这种东西,凡是世家大族的人,都会让调香师为自己专门调制一款。
是以,这香…可以算得上是极为私密的东西…
两人能够同用一款,非夫妻之间不可…
“怀瑾哥哥,这香与我的荔枝冰是一对,这些日子院里总有一股血腥气,你试着戴一下…看可还喜欢?”
谢临渊闻言,指间细细的着荷包上绣的荔枝,眼底的暗潮涌动。
“音音,你可知晓,同香即是同心的规矩?”
宋时月神色一顿,随后点了点头,她喜制香,又怎会不知这一点呢,不过他们本来就是要做夫妻的…
提前用这香…应该也无伤大雅。
思及此处,宋棠音便说道。
“怀瑾哥哥,我知晓…”
她这话如同一颗小石子掉入寒潭,搅乱一池春水,搅乱了他的心…
谢临渊觉得他如今好像…
竟然希望阿兄慢些回来,他便能与她多待上一些时日。
良久,他这才平复好情绪,将那荔枝荷包视若珍宝的放进怀中。
想起她那句血腥气,谢临渊忍不住看了自己卧室方向一眼。
海棠别院之下,是一整个暗狱,那些大理寺审不了的,都会被提到这里来…
来了这的人,基本上撑不过一晚…
但即便有血腥味,也不该传出来才是…
他与掩日断水,还有暗处的侍卫,无一人闻见。
是她的鼻子过于灵敏了…
这海棠别院…得好好清理一番…
“我在京郊还有一套别院,那里头种了许多桃花,还有温泉,你可想去玩几日?”
这一提到玩,宋棠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玉虚观的事情时不时的便会在她脑海之中出现。
她不想再去经历第二遍…
况且…她想将玉楼春的生意好好打理一番。
父母母亲还未被救出,日后用到银子的地方太多。
谢临渊面色一顿,他早该想到,玉虚观之事,将她吓着了。
“好,那便不去。”
谢临渊的声音柔的不像话。
趴在门口听的几人纷纷忍不住捂嘴偷笑。
除了那掩日…
瞧着两人相处,掩日那一双剑眉紧紧拧在一起。
春桃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的问了一句。
“掩日侍卫,你怎的这副表情?姑娘与公子多配阿。”
掩日呵呵一笑,忍不住在心中抱怨一句。
般配…
若你知晓这宋姑娘是谁的妻,不知还能否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他不能看着公子再继续错下去。
“总归是个商户女。”
掩日淡淡的说了一句…
春桃愣在原地,这她是知晓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公子喜欢便成!
见春桃这模样,掩日往她身边挪了挪步子,低声又说了一句。
“你可知…宋姑娘,她是谁?她来京城做什么?”
春桃眉头轻皱,公子曾严明不许府中之人与姑娘说这些。
她与绿蕊便也从未问起过。
姑娘不是在京城遇见公子的吗?
“小春桃,你不妨问一问?”
掩日的话在春桃耳边响起,如同魔咒一般。
问一问?
算了!她一个奴婢,操心这些做甚?
“公子喜欢姑娘便好,掩日侍卫,你让开些,别挡我路。”
春桃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略过他便走。
掩日又将视线放在绿蕊身上。
怎料绿蕊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低声训了他一句。
“姑娘那日救了公子一命,我劝你莫要做那些白眼狼才做的事情。”
如若是,她绿蕊…绝对不许。
掩日呆愣的站在原地,欲哭无泪。
这算什么嘛,明明就是他们两人不能在一起。
是夜。
三更梆子响过,谢临渊独坐书房。
鎏金灯树将他的影子投在窗纱上,他那一双修长手指捏着银针,正一针一线修补那歪斜的荔枝叶…
随后满意的将它挂在腰间。
他一身玄衣,腰间挂了个月白色的荷包…怎么瞧都觉得怪异。
第二日挂着这荔枝荷包去上值之时,大理寺的官员们起初只敢偷偷打量,后来发现谢少卿非但不恼,反而偶尔指尖轻抚荷包,眼底浮起一丝罕见的柔和,便渐渐壮了胆子。
林卿正站在他周身闻了闻,忍不住夸赞道:“谢少卿这香清雅不俗,似是荔枝甜香里掺了雪松,闻着竟让人心神安宁,不知是哪位大师所制?”
谢临渊唇角微扬,淡淡道:“友人所制,不值一提!”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指尖却无意识地着腰间荷包。
林卿正哪知其中深意,只当是哪位隐世调香师的手笔,当即拱手笑道:“不知谢少卿可否引荐?这香清甜不失风骨,若能求得一二,我愿以重金相酬。”
谢临渊眉梢微挑,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她性子惫懒,我回去帮你问问。”
林卿正微微颔首,家中夫人爱香,他便将这事记在心中,如今碰上了这样好闻的香,他自是要问上一问。
不过半日,大理寺上下皆知谢少卿得了一味奇香,连素来挑剔的林大人都赞不绝口。
后来不过几日,消息不知怎的传到了京中贵女耳中,纷纷派人打听。
“听闻谢大人那香能安神静气,连圣上都夸了一句‘风雅’!”
“据说是岭南隐士所制,一年只出三匣……”
“我兄长说,谢少卿亲口承认是‘红颜知己’所赠!”
……
这传言愈演愈烈,还没等谢临渊与宋棠音说起这事,她便被坊间传成了难见一面的隐士高人,且……传出她与那谢少卿己经私私定终身。
谢临渊得知这消息时立马派人制止,这才在流言传入宋棠音耳中之前按了下去。
夜色沉沉,谢临渊踏着露水回府时,己是三更。
烛火己熄,唯余一缕月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半边脸颊上。
谢临渊眸色一软,自宋棠音来了之后,无论他多久归家,她总会等着自己。
他放轻脚步走近。
指尖刚触及她散落的发丝,宋棠音便睫毛轻颤,迷迷糊糊睁眼。
“怀瑾哥哥………”
她嗓音带着睡意的绵软,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袖角,却因趴得太久,手臂一麻,整个人往前一倾。
谢临渊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
春衫单薄,宋棠音只着一袭轻软的杏色纱裙,腰间系带松松一挽,衣襟处绣着几枝淡粉海棠,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谢临渊手臂揽过她的膝弯与后背,掌心下的衣料薄得几乎能透出体温。
她身子轻,抱在怀里像拢了一捧温软的云,偏那云还带着清甜的荔枝香,丝丝缕缕往他鼻尖钻。
谢临渊喉结微动,垂眸便见她衣领微敞处露出一截纤细锁骨,再往下……再往下如霜似雪的一团。
谢临渊呼吸一紧。
让他不禁想起初见时的那一夜…
以及书房里她蓄意勾引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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