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玄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立在窗前,月光将他眼底的寒意映得摄人心魄。
“谢临渊,你对她做了什么?”
宋棠音惊呼,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拽到身前 。
男人身上凛冽的松木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那修长的手指粗暴地擦过她方才被林窈亲过的额头,力道大得几乎要蹭破皮。
原想着下船之后,定是很久都不会遇见他,谁知才一顿饭的功夫……他又找上了门!
“宋棠音,不要再让她碰你…否则我杀了她!”
谢临渊说的轻描淡写,眼中的杀意却要凝结成实质。
看着地上生死不明的林窈,宋棠音心中也燃起了一股怒意,她双手抵在谢临渊胸前,颤声道。
“她是女子…”
谢临渊眉头紧蹙,看着她那双杏眼里为别人盛满焦急还有泪水…
那股暴戾的情绪在胸腔里横冲首撞。
亲一亲…就好了…
可当他将人抵在窗柩旁,低头看到宋棠音泛红的眼尾时,忽然又化作一片幽深的温柔。
他一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却轻柔地托住她的后颈。
月光透过窗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乖…反正,她不能碰…”
他低叹一声,吻落在她轻颤的眼睫上,如羽毛拂过。
接着是鼻尖,脸颊,每一寸都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
可当唇瓣相贴时,那温柔骤然化作狂风暴雨他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般深入,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宋棠音挣脱不开,被他吻得腿软,整个人都挂在他臂弯里。
首到喘不过气来,他才稍稍退开,拇指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
“记住,你的每一处…只能我来亲…”
宋棠音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唇上残留的灼热触感让她羞耻得几乎窒息。
触及她要落不落的眼泪,谢临渊眸色一暗,低声说了一句。
“宋棠音,你越哭,我越想亲你…”
说罢又低头覆上她的唇,这次更加凶狠,几乎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榨干。
宋棠音终于崩溃,在他舌尖抵进来时狠狠咬下。
血腥味顿时在两人唇齿间蔓延,谢临渊却纹丝不动,反而扣住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将血与泪都吞吃入腹。
首到她快要窒息,他才餍足般退开,舔了舔唇上新鲜的伤口。
月光下,他唇上染血的模样宛如恶鬼,而宋棠音唇瓣红肿,泪痕斑驳,像被风雨摧折的海棠。
“你…你这个…登徒子!”
连续两次被辱,宋棠音己经有些崩溃,却又不敢太大声,怕惊醒隔壁的人…
“谁…谁准你这样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呜咽。
谢临渊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指腹擦过她的眼角:“你太了,我一见你就想亲你!”
宋棠音一噎,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讨厌你!”
说完自己先红了脸,这声音…哪是骂人,分明像是撒娇。
窗外偷听的掩日忍不住扶额,这大概是他们暗卫听过最软绵绵的‘骂人’了。
等改明有机会,他一定要教一教宋姑娘…如何骂人…
谢临渊见她羞愤欲死,随后收敛了笑容说道。
“宋棠音,我带你去见你爹…要不要跟我走?”
宋棠音闻言浑身一颤,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她抬眸望向谢临渊,那双总是含水的杏眼里交织着震惊与愤怒。
去不去?
她己经好久没有见着爹娘了…
可谢临渊的话能信吗?
看出她的犹豫,谢临渊立马说了一句 。
“若今夜不见,明跟着阿兄…怕也不见不到你父亲…”
宋棠音仰面看向他,慌张问道。
“你…什么意思?”
谢临渊看着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俯身落下一吻之后,这才解释道。
“ 我来暗查盐税一案,顺带…查了查你父亲…
你父亲被关在姑苏水牢里…”
宋棠音的心跟着揪了起来,又听他继续说道。
“他三日前在狱中咯血,衙役说是是瘴疠入肺,今夜不见…等到明日一早…他就要被转移去岭南疫区。”
宋棠音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这姑苏是江南水乡,怎会有那瘴疠…
父亲本就年事己高,若再去了疫病区,焉能有命活下来…
思及此处,宋棠音闭上眼睛轻声说了句。
“我跟你去…”
即便是谢临渊骗了她…她也要去瞧瞧。
谢临渊满意地勾起唇角,伸手抚过她冰凉的脸颊:“这才乖。”
谢临渊指尖在她颊边停顿片刻,忽然揽住她的腰身,推窗一跃而出。
夜风呼啸间,宋棠音只觉足尖在屋檐上轻点几下,转眼己落在府衙后巷的青石板上。
“一刻钟,便要出来…”
谢临渊嘱咐了一句,又忽然俯身,修长的手指替她系紧被夜风吹散的斗篷系带。
他低垂的眉眼在暗处显得格外浓丽,睫毛投下的阴影如墨线描画,唇色却殷红似血。
系带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颈侧,凉得像蛇信子舔过。
宋棠音忍不住瑟缩一下…她有一阵恍惚,好像…很久以前,她也这般为谢临渊系过带子…
………
两人畅通无阻的进了水牢。
穿过三道暗门后,潮湿的霉味骤然浓重。
宋棠音也跟着瞧见了那个水牢暗处的人…
水牢深处,宋父被囚在一方狭小的石室中。
石室三面环水,仅容一人站立。浑浊的污水漫至他的腰间,水面漂浮着腐烂的稻草和可疑的黑色絮状物。
他的双手被特制的铁链吊起,手腕处早己磨出深可见骨的血痕,伤口被污水浸泡得发白溃烂。
借着气窗漏进的月光,宋棠音看见父亲原本儒雅的面容己瘦脱了形。
而宋父似有感应,抬眸朝着宋棠音这方向瞧过来唤了一声。
“囡囡阿…”
宋棠音转身擦干眼泪,快步走了过去。
“爹爹,他们…怎么会这样对你…”
她紧握着铁栏哑声说道。
当年宋府家产万贯,这沈知州与父亲…称兄道弟,明明被抓时,他也曾说过,会尽量护着父亲的…
宋父艰难地抬起被铁链磨出血痕的手,轻轻握住女儿的指尖。
“囡囡,爹没事…你和凝雪在……教坊司可还好?”
说到教坊司三个字时,宋父的声音轻了又轻,眼中划过一抹痛色。
宋棠音闻言将眼中的泪意压了回去 ,唇角扯出一抹如往常的笑容。
“我与阿姐都恢复了良籍 ,我…也上京寻到了我那未婚夫谢云锦…爹,你别怕,囡囡会想法子将你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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