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然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看了看林清欢，又疑惑地看向他俩。
“你们认识？”
话落，转念一想，又觉得认识很正常。
江叙是安澜的表哥，林清欢又和安澜从小认识。
那认识商聿又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疑惑时，商聿解释道：“昨晚去唱歌认识的。”
“哎呀！”周越然遗憾地惊了声，“要不是昨晚我有事，我也去了。”
说不定还能听到林清欢唱歌。
长这么漂亮，唱歌估计也很好听。
周越然说话间，还抬眸看了眼林清欢。
林清欢也在这时收回视线，看向他，“下次再去也行啊。”
商聿笑着附和，“就是，又不是没有下次了。”
*
这个饭馆的男女厕所洗手池是在外面，共用的。
安澜洗完手，关掉水，在旁边抽了张纸巾，随意地擦手。
她转过身准备走，便看到刚从隔壁男厕所走出来的迟砚。
看到迟砚，她总能想起喝醉时的样子，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安澜抿了抿唇，轻轻地说：“你也来上厕所啊。”
迟砚走过去，弯腰平视她，漆黑的眼眸似乎要把她看穿。
安澜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语气有些不自然，“干嘛？”
迟砚眉梢轻挑，“安澜，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假不记得了？”
安澜毫不犹豫地答：“真不记得了。”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很心虚。
迟砚轻笑了声，站首身体。
“这样啊。”
他不咸不淡地说出这句话，随即抬脚越过安澜，走向洗手池。
安澜在原地罚站，在想迟砚到底信了没有。
身后突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迟砚的声音，“安澜。”
安澜下意识地应了声，“嗯。”
转过身看他背影。
迟砚洗着手，漫不经心地开口：“喝醉没什么好尴尬或者不好意思面对的，江叙喝醉的时候，我也这样哄过。”
安澜笑了声，顺着他的话问：“那我哥喝醉是什么样子的？”
她这句话说得很平淡，没有了之前的别扭。
迟砚手一顿，“忘了。”
“……”
两人是并肩一起走回去的。
安澜敛眸看地面。
脑海里想起迟砚刚刚的话“忘了”，也许他根本不在意昨晚的事情，早就忘记了，明明应该开心，但心里却莫名有点闷沉沉的。
两人走过去才发现江叙也在这里。
安澜看着正在吃饭的江叙问：“哥，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吃饭？”
不等江叙回答，林清欢就道：“他们班拖堂了。”
迟砚“啧”了声，“刚开学的第一天就拖堂。”
商聿抬起头看他，“怎么样羡慕吧，我们不仅拖堂，没学过的文言文老师都要求我们提前背，那字啊都没认全！”
安澜闻言，轻笑了声。
林清欢：“你们班这么卷的嘛。”
周越然：“文科生太可怕了。”
江叙转头看周越然，“语文都一样，你们后面学到文言文还不是要背诵。”
周越然幸灾乐祸，“那至少不是现在背。”
吃完饭，迟砚和周越然去操场打篮球了。
两个女生回教室午休了。
安澜手枕着头，侧趴在桌子上。
她感觉自己现在脑子有点乱，睡不着。
她一睁眼就看到迟砚的位置，愣了下，抬起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趴着。
安澜刚趴下，林清欢就睁眼。
西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
教室里只有几个人，很安静。
林清欢轻轻问：“睡不着啊。”
安澜忽然抬起头，拿起笔，“睡不着，看点书吧。”
林清欢：“……”
她也抬起头，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安澜。
“澜澜，你还在纠结昨晚的事情啊？”
安澜转头看她，没有回答。
有时候沉默就己经是答案了。
林清欢轻笑，“你喜欢迟砚。”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安澜愣住了，听到这句“她喜欢迟砚”，心跳莫名加快。
手腕上的手表忽然亮了“心率过高166/次”。
林清欢垂眸，看向她的手表，“澜澜，心跳加速就是明显的证明。”
见安澜不回答，林清欢继续说：“喜欢就追啊。”
她认识安澜这么久，当然看得出安澜是怎么想的。
安澜皱着眉，“喜欢就一定要追吗？”
她喜欢，不代表迟砚喜欢。
而且她觉得当朋友也挺好的。
林清欢笑了笑，反问：“你不追，那以后你要是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你会不会难过？”
安澜毫不犹豫地点头。
“所以你要怎么做？”
安澜语气坚定，“祝福他。”
林清欢扶额笑了声，咬牙切齿地说：“你就不能让他和你在一起嘛，这样你就不会难过了。”
“可是我不能强人所难。”
“你怎么知道你在强人所难？万一他也喜欢你。”
“……”
“可是我……”
安澜停顿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清欢忍不住追问：“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澜澜，你在纠结什么？”
安澜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很认真，“我觉得当朋友就挺好的。”
如果迟砚对她不是那种意思，那么他们最后的关系就会和今天早上一样别扭。
她觉得现在大大方方的当朋友就很好。
林清欢点点头，“随你吧，你怎么做我的支持你。”
“要是那一天你想开了，姐给你支招。”
安澜笑了笑，不语。
篮球场上。
说好要去教室背书的两人，路过操场就走不动道了。
打了会球满头大汗的。
迟砚和江叙并肩去小卖部买水，两人手里各拿两瓶水走出来。
江叙慢悠悠地拧瓶盖，“你和我妹怎么回事？”
昨晚喝得头晕，不想过多的问，今天清醒了。
迟砚眼神变了变，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回事？”
“别跟我装傻啊，迟砚。”江叙要仰头喝水前瞥了他一眼，才喝。
“就那样。”
江叙喝了一口水后，拧紧瓶盖，加重了语调询问：“什么就那样？”
他太了解迟砚了，这家伙指定是对他妹妹不安好心。
迟砚懒散地将手里的水瓶往上抛了下，落下的瞬间，又稳稳接住，他勾着唇笑道：“妹妹胆小，不能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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