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率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蜂鸣。
林默跪在化工厂废墟中，右手死死按着左胸。碳酸氢钠结晶在气管里簌簌掉落，每一次喘息都像是砂纸打磨着肺泡。怀里的晓晓突然剧烈抽搐，蓝白条纹病号服渗出诡异的荧光绿。
"哥...喘不过..."晓晓的指甲深深抠进他手臂溃烂的皮肤，锁骨处的金属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脖颈蔓延。那些纹路与千纸鹤上的符号如出一辙，在月光下泛着青铜器特有的冷光。
系统光幕突然在视网膜炸开血红色警告：
【警告！检测到时空污染！】
【死亡规则己刷新——呼吸税：当前区域每呼吸一次扣除1%国运值，国运值归零时全员抹杀！】
【剩余呼吸次数：100/100】
林默猛然抬头。月光下的废墟飘荡着淡紫色雾气，每个悬浮颗粒都在折射出细小的骷髅标志。他摸到晓晓口袋里的哮喘喷雾剂，铝罐表面赫然浮现规则文字："含沙射影区禁止使用药品"。
"屏住呼吸！"他撕下衣襟裹住晓晓口鼻。远处传来履带碾过钢筋的声响，五台印着黑水集团标志的无人机甲破雾而出，红外瞄准器在兄妹俩身上烙出猩红的光斑。
弹幕突然铺满视野：
"主播作死新高度！"
"这特效得烧多少钱？"
林默却盯着无人机甲胸口的蜂窝状装置——那是美军最新型的声波共振器。前世在病床上看过的《应用化学》论文闪过脑海：次声波在氯乙烯气体中的共振频率是...
"晓晓，折纸鹤！"他将哮喘喷雾剂塞进妹妹掌心。晓晓颤抖的手指撕开包装纸，浸透汗水的千纸鹤刚成型就泛起青铜光泽。无人机甲发射的次声波撞上纸鹤翅膀，废墟中突然响起编钟般的轰鸣。
"频率372赫兹！"林默抓起钢筋扎进地面裂缝。钢筋在声波震荡中发出龙吟般的颤音，与千纸翁的青铜共振完美叠加。紫色雾气突然凝结成液态，化作酸雨倾泻而下。
弹幕瞬间爆炸：
"中科院认证：声波液化技术！"
"这特么是民科？"
酸雨浇在无人机甲外壳上腾起青烟。林默趁机抱起晓晓冲向通风井，余光瞥见倒计时——呼吸次数还剩37次。晓晓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左眼闪过机械红光："哥，西南45度角。"
锈蚀的通风盖板下，压力表指针正在疯狂跳动。林默掀开盖板的瞬间，淡蓝色气体喷涌而出。系统提示在视网膜炸开：
【检测到西氧化二氮泄露！每吸入1克缩减10次呼吸次数！】
弹幕里突然跳出一条金色认证信息：
"东京大学化工系教授：西氧化二氮遇水生成硝酸，主播必死！"
林默却笑了。他扯下晓晓病号服上的透析管，淡黄色液体滴入气阀接口。透析液中的尿素与西氧化二氮剧烈反应，生成的白雾在空中凝结成冰晶。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沫："教授，知道透析患者尿液里含什么吗？"
倒计时停在"呼吸次数：1/100"的瞬间，林默将最后一口空气渡进晓晓口中。千纸鹤突然振翅飞起，青铜翅膀切开紫色雾气，无人机甲在共振波中爆成漫天火雨。
【呼吸税规则破解！奖励国运值7%！】
林默跪在火雨中剧烈咳嗽，咳出的血块里裹着胃癌结晶。晓晓突然伸手抚摸他脸上的硫酸疤，指尖触感冰冷如金属："哥，我的骨头在唱歌。"
掀开的病号服下，少女的肋骨正泛着青铜纹路。X光影像在系统界面自动生成——晓晓的脊椎嵌着微型反应堆，燃料棒上刻着"黑水集团002号实验体"。
弹幕突然黑屏，血色文字浮现在所有观众眼前：
【全球通报：日本国运值下降5%】
【死亡规则己同步至福岛核电站！】
废墟深处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林默握紧千纸鹤，看着晓晓的瞳孔分裂成机械虹膜。月光照亮通风井底部的铭牌，被酸雨腐蚀的文字正在重组：
"猎户座计划第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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