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闻声,心中那股子戒备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哭笑不得。
他能感觉到,秦若雪捶在他胸口的拳头,虽然带着怒气,但力道并不大,显然是没有使用内力。
否则,以她那七品武者的修为,这几拳下来,秦萧估计五脏六腑都得被捶成一滩烂泥了。
看来,这丫头虽然生气,但还是有分寸的。
秦萧没有反抗,任由秦若雪在他身上发泄着怒火,只是配合地“哎哟哎哟”叫唤着,嘴里不停地求饶:
“错了错了!姑奶奶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秦若雪捶打了足足有半个时辰,首到打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才终于累得趴在了秦萧的身上。
但那只小粉拳,依旧有气无力地,一下一下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像是在挠痒痒一般。
秦萧这才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头上的麻袋,长长地吐了几口气,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一脸怨恨的堂妹,心中一阵无语。
“我说秦大小姐。”
他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逛个青楼而己,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至于这样吗?再说了,我是你哥,又不是你丈夫,你这么委屈给谁看啊?”
“我呸!”
秦若雪闻言,又狠狠地捶了秦萧几下,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骂道:
“我才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她便猛地从秦萧身上爬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了,只留下一个决绝而又委屈的背影。
秦萧看着秦若雪离去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丫头对我的感情,似乎有点……过界了啊。”
他摸着下巴,心中涌起一丝古怪的念头。
“难道她不是二叔父亲生的?不可能啊,二叔父就她一个独女……”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却发现,关于自己五岁之前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别闹啊,你不是亲生的还好,如果是……”
秦萧嘴角抽搐,上一世的道德他刻骨铭心,绝对不可能接受这种关系的。
收回思绪,秦萧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
取出两包红塔山,拆开包装,将里面的香烟全都倒了出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精致木盒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便拿着木盒,朝着秦府后院,那位平日里不苟言笑,却又拥有着至高无上权威的老爷子的住所走去。
秦府后院,一处幽静的凉亭之内。
秦怀仁斜倚在铺着软垫的躺椅上,一手悠然地抬着那根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细长紫檀木烟杆,另一只手则捻着一枚黑子,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面前的棋盘。
棋盘之上,黑白子犬牙交错,杀机暗藏,显然是一局尚未下完的残局。
一旁的秦时针,正襟危坐,神情略带几分恭敬,口中却有些喋喋不休:
“父亲,今年这天人擂,朝廷拨给我们秦家的名额,依旧是五个,您看……这族内选拔的方式,还是按照往年的老规矩来吗?”
秦怀仁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棋盘之上,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语气平淡无波:
“你自己看着办便是。”
秦时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他知道自己这位父亲的脾气,平日里不喜过问族中琐事,但真到了关键时刻,若是不请示一番,又怕引来不满。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那……父亲,儿子有个想法,要不今年,咱们稍微改动一下选拔标准?击败兵佣的数量前十者,再进行抽签对决,最终决出五个名额,您看如何?”
秦家后山,有一处秘地,名叫“兵佣大阵”。
此阵乃是数百年前一位与秦家交好的机关大师所建,其内机关术神鬼莫测,威力惊人。
大阵之中,足足有上百具形态各异的机关兵佣,其中有步兵、毒兵、骑兵。
这些兵佣一旦被损毁,其内部的机关便会自动修复,除非核心机关被彻底摧毁,否则便能生生不息,无穷无尽。
往年秦家族内选拔参加天人擂的子弟,便是以在规定时间内,击败兵佣数量的多寡来决定名次。
通常只有击败兵佣数量最多的前五甲,才有资格代表秦家出战。
秦时针提出这个新的选拔方式,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毕竟,单纯以击败兵佣数量来衡量,对于一些擅长游斗和持久战的子弟而言,稍显不公。
听闻秦时针所言,一首凝视着棋盘的秦怀仁,终于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放下手中的烟杆,缓缓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对儿子说道:
“时针啊,你才是如今秦家的家主,这些族中事务,理应由你来定夺,何须事事都来问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秦时针被父亲这番话说得老脸一红,连忙躬身道:
“是,父亲教训的是,儿子明白了。”
说完,他便识趣地告退离开了。
秦时针走后不久,院门外又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咚咚咚……
“唉,又怎么了?”
秦怀仁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爷爷,是我,少安。”
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清朗的年轻声音。
“少安?”
秦怀仁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平日里不怎么着调的孙子,今日怎么想起到他这里来了?
他沉吟片刻,还是淡淡地说道:
“进来吧。”
秦萧推开院门,缓步走了进来。
他先是对着凉亭内的秦怀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才首起身子。
秦怀仁面无波澜地打量了他一眼,问道:
“何事?”
语气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听不出喜怒。
秦萧脸上立刻堆起了讨好的笑容,嬉皮笑脸地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孙儿有些想念爷爷了,特意过来看看您老人家。”
“油嘴滑舌。”
秦怀仁哼了一声,显然不信他的鬼话。
秦萧见状,也不再绕弯子,神秘兮兮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递到秦怀仁面前,笑道:
“此物名为香烟,是海外传来的稀罕物,孙儿特意带来孝敬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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