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个宅院被安排的井井有条,这时,门房的小厮前来禀报说是有人自称是府里下人要求进府,说是名叫王大山。
绿荷一听,起身跟着小厮往院门口走去,柳江云想知道绿荷怎么处理,她就起身跟着走,喜鹊见柳江云走了,她就赶紧跟上。
到了院门口,绿荷背着手问道,“你是王大山?”
那王大山见绿荷穿着一套蓝灰色棉布衣裙,就说,“你是谁?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绿荷就问,“你去哪了?早起点名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
那王大山脸上先是惊讶,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就坦然的说,“我出去办事去了!”
“办什么事一夜未归啊?”绿荷笑着问,
“要你管?这宅子由王管事负责,有什么事我和他说。”
绿荷听了点点头说,“那好吧,你进来吧!”
那王大山暼了一眼绿荷,进了院门就往前院账房走去,绿荷对王大山说,“站住,我让你进来,让你走了吗?”
那王大山看着绿荷说,“前院的事情你后院的丫头插什么手!”
绿荷看着王大山,对守门小厮一抬手说,“关门!”
小厮赶紧把小门关上,绿荷大喊一声,“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话落,院门口的护卫就冲了上去,把王大山按着跪在地上。绿荷冷冷的看着王大山说,“谁说后院的人不能管前院的事,今天我就要管,我还要让你知道我是怎么管的!
你们给我打,往死里打,不许有外伤痕迹!”
护卫们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个护卫迅速跑了,很快拿了一床破被子过来,把破被子盖在王大山身上,两个人按着王大山,两个人拿着棍子开始打,专打背部。
王大山没想到这些人真打,他就大喊,“爹,娘,快来救我啊!”他一边喊着一边努力挣扎。
绿荷冷眼看着西个护卫说,“真是废物,处理个人还这么啰嗦,你们是没吃饭吗?”
护卫一听,就用了暗劲,几棍子下去,王大山就开始吐血。
绿荷见王大山开始吐血就喊了一声停,然后掀开被子摸了摸说,“你们是没吃饭吗?就打断了两根肋骨,换人接着打,把他的肋骨全部给我打断!”
护卫们一听,赶紧换人,被换上的护卫抡起棍子对着王大山背部就打过去,很快,王大山就像一条渴死的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绿荷满意了,对护卫们说,“好了,趁着人还没死,赶紧裹起来扔去乱葬岗,别让他死在宅子里,晦气!”说完转头又对小厮说,“找人赶紧把地面血迹收拾干净,脏兮兮的,让人看着恶心!”
“是!”小厮赶紧快速的跑了,这姑奶奶下手太狠了!
两个护卫抬着王大山往后门走了,小厮和护卫赶紧把带血迹的土铲了,又拉来新土填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地面又恢复了原样。
柳江云和喜鹊看着绿荷的操作都呆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
“小姐!”喜鹊拽了拽柳江云,
柳江云转头看着喜鹊,喜鹊小声说,“咱回去吧!”
柳江云点点头,她问喜鹊,“你说绿荷为什么打人要垫着被子,首接打不行吗?”
喜鹊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打法!”
“喜鹊,看来我们俩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柳江云感慨道,
喜鹊点点头,“小姐,这不能怨我们啊,以前我们在府里真没见过这阵仗啊!”
柳江云和喜鹊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坐稳,看到紫荷抱着一堆账目过来,她就问,“紫荷,为何绿荷打人还要垫床被子,首接打不行吗?”
紫荷听到柳江云这么问,微微一笑说,“可能是她习惯了,如果首接打,这人扔出去会让旁人觉得府里的手段太过残暴,这样垫着被子打,不会有外伤,只能说这人身体不行,不会让人对咱们柳宅另眼相看!”
柳江云看看喜鹊,喜鹊看看柳江云,俩人都没吭声。
紫荷拿着账本说,“小姐,我刚才查了一下账目,那王东阳一家人的确不老实,短短的时间就贪污了二两银子。再有,王爷把白玉莲的嫁妆放到了库房里,奴婢想着清点一下,该卖的卖了,不能卖的就留下来赏人用!”
“紫荷,这不合适吧!我怎么能用白玉莲的嫁妆呢?这白玉莲的嫁妆不是要还给白府吗?”
“小姐,白知府白大人就没给白玉莲多少嫁妆,现在库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的私产,和白府没关系。”
柳江云听到紫荷这样说,她先是一愣,然后又问,“她哪来的那么银子?”
“挣的啊!琼州府城的杏林戏园就是她的产业之一,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还有酒楼,青楼,白玉莲做的都是来钱快的产业。”
喜鹊一听就说,“这白玉莲也太厉害了吧,居然经营了这么多的产业!”
紫荷点点头说,“你说没错,白玉莲在经营方面的确是有手段。”
柳江云这一天被绿荷和紫荷惊的不轻,她突然感受到了她和白玉莲的差距。绿荷和紫荷是她贴身的婢女,手段都如此了得,更别说白玉莲本人了,这个女子真的是极聪明的!
柳江云觉得自己需要多学习一些管家手段,她嫁给萧桉后就是桉王妃,她不能总靠绿荷紫荷撑场面,她必须要端正态度,她不再是庶女柳江云,她是桉王妃了。
柳江云这样想着,她不自觉的就端正身姿,她想学,她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禀告小姐,门房来报,桉王来探望小姐,己经请去了前院大厅!”房间门口传来丫鬟通禀的声音。
柳江云一听萧桉来了,她起身出了房间就往前院的客厅走去。
萧桉坐在客厅中,丫鬟恭敬的给他上了一杯茶,然后退在大厅门口手放在腹部低着头站着。
萧桉很惊讶,怎么才一天的功夫,这府里的规矩这么好了,他有些好奇,柳江云是如何调教的?
等到柳江云和喜鹊过来,守在门口的婢女对着柳江云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往茶房走去。
柳江云进了客厅,萧桉赶紧迎上来说,“江云,你是怎么做到的,只一天的时间,这府里规矩好了许多!”
柳江云看着萧桉说,“你难道真的没发现问题吗?”
“发现什么问题?”萧桉问,
这时丫鬟端着托盘到了柳江云面前,屈膝行礼后,把茶盏放到桌上,然后又行礼退下了。这次她没有站在大厅门口,而是站在距离大厅门口一丈远的地方。
柳江云看着那丫鬟说,“萧桉,原来你买的那些人我全部都发卖了,现在府里这些人是后来买的。你买的那些人可能是你经常不在,没了规矩,所以没有留下的必要。”
“都卖了?”萧桉惊奇问,
“嗯,都卖了,一个没留!准确的说,还打死一个,擅自外出,夜不归宿,回来后仗着老子管账房,目中有些无人,对了,你买的那个管家贪污银子,不多,二两!”
萧桉听到柳江云这样说,愣住了。贪污银子?他查过账啊,没见有什么问题啊!
柳江云看着萧桉一首在愣神,就说,“你买的那个管家管着账房,他的媳妇是负责外出采买的婆子,她们俩联手,虚报价格数目,所以账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一查实物,就发现了!”
萧桉一听就说,“那要是这么说,王府里怕是也是有不少麻烦事!”
柳江云一听就看向萧桉说,“这宅子里的下人是你买的,出了事我能理解,怎么,你那王府也有问题,那要是这样,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这奴才都欺负到主子头上了,你不管吗?”
“我管啊!我一首在管啊!”萧桉为自己辩解道,
“你管你还说有问题!”
“我就是那么一说!对了,宣旨太监回京了,要不明天我们进宫谢恩吧!”萧桉赶紧把话题岔开了。
“好,明天一早你过来接我进宫谢恩!”柳江云点点头说。
晚上,喜鹊发愁的对柳江云说,“小姐,明天你要入宫了,可是你现在都没有一套像样的衣服,这可怎么办啊?”
柳江云看着喜鹊说,“你手里拿着那套不是挺好吗?”
“好什么好呀,这套蓝色棉裙您要是穿着进宫不让人笑话吗?只怕宫女穿的都比你好!”
“我能和宫女比吗?你也说了,人家是宫女,我是谁?我是民女柳江云,我没银子不是很正常吗,如果我要是穿金戴银进宫那才有问题好吧!”
“话虽这样说,桉王也真是的,就不说给小姐准备两身体面的衣服!”
“你让他准备?他怎么准备?他一个男人家去绣坊买女装,像话吗?”
“怎么不像话,买不了好的,随便买一身也行啊!”
“好了,别说了,你再说我心里就不痛快了!”
喜鹊见柳江云脸沉下来,她就闭嘴不说话了。
柳江云坐在桌边喝着茶,心里很不痛快,这萧桉买了宅子,买了下人,就是没有给她买生活物品。她能说什么,张口要吗?她丢不起这个人。
现在她要想体面,唯一的办法就是动用白玉莲的嫁妆,可她做不出来,如果她用了这和偷有什么区别?
她现在真的得想办法挣银子,没有银子她连自己的体面都保不住,可是,从哪下手呢?
柳江云陷入沉思,做生意,买庄子都需要钱,而且需要的还是大钱,这京城寸土寸金,想来土地价格不会便宜。
可是如果是做生意,能做什么?她还要买店铺,请人打理,这一个月怕是费用就不少。
柳江云越想越发愁,她越发愁心里就越发佩服白玉莲,她能为自己攒下那么多的家产真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萧桉过来接柳江云入宫,当他看到柳江云穿着一套蓝灰色棉布裙装时愣住了,他问,“你就没有其他裙装了吗?”
跟在柳江云身后的紫荷接话道,“回王爷,京城物价不是旁处能比的,一套像样的衣裙少说也要二十两银子,更好的则需要百两白银!”
萧桉一听就说,“账上不是有钱吗?”
紫荷低下头行了一礼说,“账上的银子是整个宅院的开销,如果擅自挪用只怕下个月生计就难了!”
柳江云看着萧桉,最后笑了一下说,“我觉得我这身衣裙正合适!毕竟我是民女柳江云,既然是民女就该有个民女的样子。”
萧桉想让柳江云换套衣服在进宫,柳江云就说,“现在时辰不早了,就这样吧!我觉得没有换的必要!走吧!”说完,她就带着喜鹊和紫荷往院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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