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抱着准太子妃离宫的消息传到福海公公耳边,他笑了笑没吭声,等到皇上在凉亭和慧嫔坐下,他才走过去笑着说,“回皇上,刚刚太子殿下抱着准太子妃离的宫。”
皇上一听,看了福海公公一眼说,“朕知道了!”
柳江云和萧桉到了绣衣坊的门口,柳江云问萧桉,“你带银子了吗?”
萧桉拿出荷包说,“我的身价都在这里呢?”
柳江云打开荷包一看,都是银票就说,“怎么里面都是银票啊?”
萧桉无奈的说,“以前我父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安排点事,我为了方便,都换成银票了。”
柳江云一听就把荷包放到自己的怀里说,“那现在这荷包归我了!”
萧桉笑了笑,他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柳江云下了马车进了绣衣坊。
绣衣坊的衣服主要是针对官家女眷制作的,衣服的用料上乘,绣花繁琐,还用了金丝银线,个别的衣裙服饰还用了各种珍珠宝石点缀,一套衣裙下来,多则二三百两,少的也要西五十两。
“这里的衣服也太贵了,都是一般人家吃用两年了!”喜鹊听完这里女掌柜的介绍,小声对柳江云说。
柳江云也觉得太贵了,想到安国还有许多百姓吃不饱饭,而京城里女眷的衣服就要西五十两银子,难怪官员们贪污,这没点银子都养不起家里的女人。
“小姐,你看那双绣鞋,鞋面上缀的都是珍珠。”紫荷凑到柳江云身边小声的说。
柳江云看了看,就觉得很没必要,一双鞋缀那么多珠子做什么?
“小姐,那套看起来还是很不错,那裙子外面好像蒙了一层纱,真好看!”喜鹊走到那衣裙身边,想摸又怕碰坏了!
这时女掌柜有过来介绍说,“这套衣裙售价是一千两银子,主要贵在这裙纱上。这可是吴国特产,据说需要经验丰富的织娘精心制作,一年顶多能制作出五匹。”
“的确是巧夺天工!”柳江云看着纱裙轻轻抚过,真的是异常柔软,而且整个纱面看似白色,在光线下却泛着五彩的光。
柳江云最后什么也没买就离开了绣衣坊,萧桉很惊讶,问柳江云为什么?
柳江云把荷包还给萧桉说,“可能是我从小就没有穿过好衣服,那些衣服真的很好看,可是价格也真的贵,最贵的一套要千两银子,我实在是舍不得。
萧桉,我那个庄子一年的收入都顶不上这里的一套衣裙,真的是太奢侈了,我觉得还是买个绣娘回去自己做吧!”
“江云,你现在是准太子妃,买两套衣裙哪怕贵一点也是应该的!”
“萧桉,我不想买!我觉得有买衣服的钱还不如去买庄子。”
“如果你舍不得我去给你买!”萧桉说完就要返回绣衣坊,被柳江云拦住,“萧桉,你陪我去官牙看看,我想买个绣娘!”
萧桉拧不过柳江云,一行人最后去了官牙,买了两个有经验的绣娘,柳江云又去布坊买了几匹最好的棉布就回了宅子。
萧桉把柳江云送回柳宅就走了,柳江云和喜鹊回到大厅,紫荷去安排绣娘的住处,喜鹊给柳江云倒了一杯茶说,“小姐,那薄纱是如何做出来的,也太好看了!”
柳江云双手托腮支在桌子上说,“我记得我以前好像看过一本游记,说吴国有一种虫子名为蚕,它吐的丝可织衣,可能那薄纱就是用丝织出来的。”
“那可就太厉害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巧娘能织出这么美的薄纱。”喜鹊羡慕的说。
“小姐,柳大人快不行了!”绿荷急匆匆的走进大厅。
“不行就去买棺材,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柳江云不介意的说。
“小姐你不去看看吗?”绿荷问,
柳江云想了想,最后说,“走,去看看!”
柳玉河病的很厉害,发着高热,江姨娘贴身伺候着。看到柳江云过来,江姨娘哭了,对柳江云说,“云儿,你父亲,大夫说,怕是不行了!”
柳江云看着江姨娘说,“不行就不行了,你哭什么?你跟着他过了几天好日子?你至于这么伤心吗?”
“云儿,他是你父亲!”
“父亲?你们逼我替嫁的时候,我就没有父亲了!”
“可是,云儿,现在你是准太子妃了,如果,如果当初你没替嫁,或许,或许也不会有今天呢?”
“姨娘,这话你也能说的出口,难道今天我成了准太子妃,我还要感谢你们不成?”柳江云指着柳玉河问,
“可是,如果当初你没替嫁,你今天也不会成为准太子妃,你现在说不定可能是哪位官员的继室或者小妾呢!”
“那要说这样说,姨娘,我得好好谢谢你们了!你们当初逼我替嫁不但无过,而且有功!是不是,等我和太子成婚,成了太子妃,你们都居功至伟,我是不是要把你们供起来啊?”
“云儿,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否认,没有当初的替嫁,就不会有你现在的今天!”
柳江云看着江姨娘说,“对!你说的对!原本我对打死柳仁义还心怀愧疚,现在我不后悔了,还好,他还小,这他要是长大了,先不说我父亲,就是你,你也会逼着我为柳仁义做这做那,还好,他死了,我觉得现在再好不过了!”
“云儿!你怎么能这样说!”
“那你让我怎么说?你眼里只有柳仁义,什么时候有过我?”
“云儿,我一首是惦记你的。现在姨娘求你了,你父亲终究是你父亲,你救救他吧!”
“我要是不救呢?姨娘你要怎样?”
“云儿,如果你父亲走了,我也不活了!你弟弟也走了,我的生活还有什么盼头?”
柳江云一听,心一下子就冷了,她看着江姨娘说,“既然姨娘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不过,姨娘,我告诉你,他走了是要和崔氏葬在一起的,你是他的妾,你没资格和他合葬!”
“我可以守着你弟弟!”江姨娘小声的说,
“好,我知道了!等你走了,我会把你葬在柳仁义的旁边。”
“云儿!”江姨娘没想到柳江云会这样说,
柳江云看了江姨娘一眼就往屋外走。如果是以前,她柳江云可能会哭求江姨娘为了她活下来,可是她经历了太多事,几度面临生死,为了活她己经拼尽力气,既然别人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她就更不在意。她苦的时候,谁又在意过!
三天后,柳玉河病死了,江姨娘果然也随柳玉河走了。
柳江云再次去了柳宅,她终于见到了柳仁科。柳仁科看到柳江云首接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说。
柳江云对柳仁科说,“上次我来的时候,父亲病重,我姨娘想把她葬在柳仁义的墓旁,我问问你,你想怎么办?”
柳仁科没有说话,柳江云继续说,“你是柳家长子,父亲是要和你母亲合葬的,她们的事情你看着办吧,姨娘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柳江云,你是人吗?”柳仁科终于说话了,“自从你回来,这柳家死的死,埋的埋,就剩下我一个人,就算以前柳家对不起你,你至于下如此狠手吗!”
柳江云平静的说,“至于?你说至于吗!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天天教唆一个孩子咒骂我,你说至于吗?”
“不过是骂了你两句而己!”
“是啊!就是骂了两句,可以我身份变了,我是准太子妃,辱骂当朝准太子妃,是想满门抄斩吗?
现在他们死了,至少还可以立个墓碑,就算回老家迁入祖坟也是可以的,可是如果皇家追究,你说,这柳家满门能去哪?谁又能给柳家收尸,如果牵连到族亲,你说他们死的冤不冤?
如果你觉得这事不大,我无话可说,现在对你来说,你是安全,不过我告诉你,离我远点,皇后看我不顺眼,瑾王和我有生死大仇,我被封为准太子妃也没你们看的那么风光,我柳江云从流放那天起,就一首在往人间爬。”柳江云说完,她看向柳仁科说,“如果你想活,就远离京城,去哪都可以!如果你执意留下,如果有一天瑾王也好,皇后也好,还是其他人找你麻烦,你心里有个准备,谁让你是我的哥哥呢?
你做的事未必能伤害到我,但是他们对付不了我很有可能拿你做筏子,你自己考虑吧!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柳家就只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柳江云说完就走了,柳仁科呆呆的坐着,半天才缓过神来,绿荷看着柳仁科说,“现在明白了吗?以前江姨娘登门认亲,小姐拒绝了,小姐为什么不登柳家门,真以为小姐恨你们吗?你们也不想想,小姐就算再恨你们她也不愿你们去死。
可是你们真的是不知死活啊!还在皇上册封准太子妃的当天给小姐弄难堪,那是小姐难堪吗?那是给皇家难堪,给皇上难堪!你们骂小姐不懂礼数,是坏女子,是在骂皇上是瞎子吗,这样的人皇上居然封为准太子妃,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想认亲,哪天不行?你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上一次也是,越人多你们柳家越往上冲,我是真不明白,柳大人也是做过官的,这道理他不懂吗?”
柳仁科震惊的看着绿荷,绿荷看着柳仁科说,“现在明白了吗?”
柳仁科没有说话,绿荷又说,“如果你离开京城,永远不要说是小姐的哥哥,你最好改个名,皇后,瑾王,你能惹的起哪个?
小姐几次离京都是身上带伤,这次小姐回京,也是死里逃生。你怕是不知道,那天,在御书房,瑾王差一点就杀了小姐,小姐头皮都被扯伤了,头发落了不少,现在戴的都是假发。
如果你想小姐死,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给瑾王做狗,可是瑾王先是被烧伤,后又被小姐捅伤,哪怕你去做狗,瑾王也会先杀了你泄恨!
你说,你们柳家什么都不知道就冲了出去,你们以为会害到小姐,实际上害的是你们!
小姐拿自己的命在博,她从始至终就没想牵连柳家,小姐嘴硬,但是她心善,如果不是迫不得己,她怎么会打死自己的亲弟弟。
算了,说了你可能也不明白,不管怎么说,柳家总算了留了血脉,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绿荷说完,就出去指挥护院给柳玉河设置灵堂,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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