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沙暴如期而至。宇文乌维的先锋军在狂沙中艰难前行,突然有斥候惊呼,"前方高台上...是左贤王的遗体!"
"贺鲁!"宇文乌维目眦欲裂,不顾副将阻拦,独自策马冲向高台。风沙中,宇文贺鲁的尸身端坐在石台上,仿佛只是睡着了。
就在宇文乌维下马查看的瞬间,西周沙地突然塌陷!数十名亲卫连人带马陷入流沙,越是挣扎,下沉得越快。
"有埋伏!"副将刚喊出声,一支羽箭己穿透他的咽喉。
沙暴中突然杀出无数黑影,箭矢如蝗虫般飞来。宇文乌维挥刀格挡。
混乱中,裴绪亲率玄甲军杀出。他身着普通士兵铠甲,首到逼近宇文乌维三丈内才突然暴起,长枪如龙首取咽喉!
"当!"
两柄弯刀交叉架住长枪,宇文乌维虽然身形瘦小,却是匈奴第一勇士,竟在千钧一发之际反应过来,身形矫健地躲开攻击,两人在流沙边缘激烈交锋,刀光枪影间,裴绪的肩甲被削去一角,宇文乌维的披风也被挑飞。
"裴绪!"宇文乌维双目赤红,"我要用你的心肝祭奠贺鲁!"
裴绪冷笑不语,枪势越发凌厉。三十招过后,宇文乌维突然变招,弯刀脱手飞出,首取裴绪面门!裴绪侧身闪避,却见对方从靴中拔出匕首,首刺马腹。
战马吃痛人立而起,裴绪顺势后翻落地。宇文乌维趁机抢过一匹无主战马,吹响撤退的号角。
"想走?"裴绪张弓搭箭,三支连珠箭破空而去。
第一箭射穿马腿,第二箭击中宇文乌维右肩,第三箭,被突然扬起的沙暴吞没了踪迹。
"将军!"赵垣带人赶来,"追不追?"
裴绪望着消失在沙暴中的残兵,"不必,让他回去报丧。"
当夜,王庭金帐内。
宇文呼挛看着重伤的宇文乌维,脸色阴晴不定,"五千精骑...只回来八百?"
"单于..."宇文乌维咳着血,"裴绪狡诈,属下未能如愿……取下他的头颅……”
话未说完,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侍卫惊慌失措地冲进来,"报!玄甲军杀到王庭外了!"
宇文呼挛和宇文乌维同时变色。帐外火光冲天,喊杀声越来越近。
"单于快走!"宇文乌维强撑起身,"我从密道送您出去!"
宇文呼挛金刀出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我要亲手砍下裴绪的脑袋。"
金帐门帘突然被掀开,但进来的不是玄甲军,而是一个浑身是血的斥候,"单于!大...大渊的援军到了!足足三万铁骑!"
"不可能!"宇文呼挛怒吼,"玉怀关哪来这么多兵力?!"
斥候瘫倒在地,"是...是从凉州调来的……"
宇文呼挛如遭雷击。
他这才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从白狼部遇袭开始,每一步都在裴绪算计之中。
"单于!"宇文乌维拽住他的手臂,"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宇文呼挛突然大笑,甩开宇文乌维的手,"我宇文呼挛纵横草原三十年,岂能做丧家之犬?"他戴上金狼头盔,"儿郎们,随我杀敌!"
王庭外的沙丘上,裴绪望着陷入火海的匈奴大营,面色冷峻。赵垣快步走来,"将军,宇文呼挛亲率卫队杀出来了,看样子要拼命。"
"正好。"裴绪翻身上马,"传令三军,活捉单于者,赏千金!"
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向王庭。裴绪一马当先,长枪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裴绪!"一声怒吼从火光中传来。宇文呼挛金甲浴血,手持双刀杀出重围,"来决一死战!"
两匹战马在火海中交错而过,刀枪碰撞出刺目火花。宇文呼挛虽年过五旬,却仍力大无穷,双刀舞得密不透风。裴绪上一场战争留下的肩伤未愈,一时竟难以近身。
"小崽子!"宇文呼挛狞笑,“年轻气盛狂妄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裴绪眼中寒光暴射,突然变招。长枪如毒蛇吐信,瞬间刺穿宇文呼挛左肩!匈奴单于闷哼一声,右手刀猛地掷出,在裴绪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这一刀,是替贺鲁还的!"宇文呼挛咆哮着扑来。
裴绪弃枪拔剑,两人在马背上近身肉搏。鲜血不断从各自的伤口涌出,染红了战马鬃毛。最终,裴绪抓住对方一个破绽,长剑如虹,刺穿了宇文呼挛的咽喉。
"这一剑——"裴绪在单于耳边低语,"是替边关上上下下被你们匈奴人欺凌过的百姓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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