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蓝川他们的担忧纯属多余。
刚送走开门客,下一批被香气勾来的客人分量十足——守矢神社的两位神明与风祝!
高大的神奈子豪迈地一挥手:“这小食的香气闻起来就下酒,来三份!”
诹访子探身嗅了嗅冰镇酸梅汤:“啊呀~夏天喝这个正合适嘛,也来三杯咯?”
东风谷早苗笑着替自家两位神明付了钱。
三份肉三杯饮品的大单!
响子手忙脚乱地收钱找零,脸上的紧张瞬间被惊喜冲淡,钱匣发出了悦耳的“叮当”声。
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经由神明的点单之后,夜雀食堂的人气顿时被点燃了。
“喵~老板,一份烤鳗鱼。”火焰猫燐不知何时出现在摊前,尾巴优雅地摆动,目光落在滋滋作响的鳗鱼上。
而她身边,灵乌路空的视线则像被磁石吸住般,牢牢锁定了油润的冷吃猪肉片,她指着盘子:“肉!老板!给我那个肉!要堆成山那么多!”
燐无奈扶额,蓝川则笑着给阿空装了满满当当一大份。
白发的藤原妹红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啪”地将钱币拍在柜台上:“喂!老板!冷吃肉!给我来一份最辣的!越辣越好!辣到能烧穿地心的那种!打包!”
她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嘴角勾起:“有个‘老朋友’急需点刺激!”
蓝川瞬间心领神会——妹红这是要坑辉夜没跑了——他特意舀了超大一勺辣椒粉拌匀,那红得发亮的颜色让旁边的米斯蒂娅都倒抽一口冷气。
豆藏点了份冷吃猪肉片,白玉则被捏得圆润可爱、点缀着梅子的饭团迷住了。
“啊,这个饭团好可爱!我要一个!”白玉开心地叫道。
两人拿着食物,在摊位旁找了个稍安静的角落,分享美食,轻声谈笑,享受着祭典的喧嚣。
紧接着,人流便再也没有断过!
带着小孩的人类父母被饭团和果汁吸引;好奇的小妖精们凑着零钱,合伙买下一串烤鳗鱼,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烫得首吐舌头;路过的射命丸文顺手买了份冷吃肉片当零嘴,还饶有兴致地对着忙碌的蓝川和唱歌的米斯蒂娅“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几位穿着古朴、气息沉静的老者,慢悠悠踱过来,要了杯冰镇酸梅汤,坐在摊旁的小凳上,一边啜饮一边笑看热闹的人潮。
米斯蒂娅嘴上没停,双手更没停。她仿佛化身成了无情的唱歌机器兼烤鳗鱼机器,翻串、刷酱、控火,动作精准流畅,行云流水。
蓝川也找回了当年街头练摊的手感。打包饭团、装冷吃肉片、倒满冰凉的酸梅汤和果汁、收钱、递食物……忙!忙点好啊!
响子则彻底被各式各样的钱币淹没了。
收钱、找零、把钱按面值塞进快撑爆的钱匣……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机械化。
她的眼睛盯着不断进出的钱币,渐渐失去焦距,变成了两圈旋转的蚊香,脑袋上冒出代表过载的蒸汽,嘴里无意识地碎碎念:“一百…两百…找您五十…三百五…西百……阿巴阿巴阿巴……”
迷你萃香在餐车台面上兴奋地蹦来跳去!迷你鬼族也是鬼族,而众所周知……鬼族天性就爱热闹!看着排队的人群,她甚至抄起根吸管,扭起了莫名其妙的舞步。
就在食材肉眼可见地飞速减少,即将告罄时,一个让蓝川和米斯蒂娅都略感意外的身影挤到了摊前——博丽灵梦!
她抱着她那宝贝赛钱箱,鼻子不自觉地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浓郁辛香和肉香。
她的目光在盘子里仅剩的可怜几片肉上流连忘返,脸上闪过极其明显的挣扎——那是熊熊燃烧的食欲与深入骨髓的抠门本性在天人交战!
最终,或许是那份蜜汁里脊的余味作祟,又或许是这香气实在太过,食欲艰难地取得了胜利。
她故作随意地指着盘子,语气尽量平淡:“咳…那个冷吃肉……还有吧?给我来一份。小份!小份的就行!”
就在灵梦拿着她的小份冷吃肉,一边嘀咕着“好贵”一边消失在人群中后不久,蓝川看着空空如也的烤鳗鱼签桶、只剩下油渍的冷吃猪肉盘、连一粒米都不剩的饭团盒、以及见底的饮品桶,愣住了。
米斯蒂娅也停下了歌声,眨了眨眼,看着空荡荡的餐车,有些茫然:“就……就没了?”
响子终于从“数钱地狱”中稍微回魂,看着空掉的食材箱,蚊香眼渐渐恢复,变成了震惊:“诶?才…才一个多小时?卖光了?!”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难以置信。
准备了那么久、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食材,在这汹涌的人潮和甲等位置的加持下,竟然如此迅速地消耗一空!
蓝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疲惫与喜悦交织。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累得瘫坐在椅子上、眼神还有点飘忽的响子,以及兴致勃勃的米斯蒂娅,一股由衷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他拍了拍鼓鼓囊囊、几乎要合不上的钱匣,虽然还没细数,但那厚度和重量己经说明了一切,和米斯蒂娅眼神交汇,彼此都看到了答案——三千债务稳了,利润还相当可观!
“好了!”蓝川的声音带着卸下重担后的爽朗,他大手一挥,指向参道上依旧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的祭典核心区域,“最艰巨的任务,我们完成了!剩下的这一个小时……” 他脸上露出笑容,“属于我们自己!去好好享受这夏日祭吧!”
“万岁!”米斯蒂娅第一个欢呼起来,她的翅膀终于可以轻松地扑扇了。
“我来看摊!”响子立刻举手,虽然身体很累,但精神却很亢奋,“正好让我缓口气,顺便陪小萃香玩!”
她也需要点时间让被数字冲击过的大脑彻底恢复平静。
台面上的迷你萃香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嗷”了一声,举起小手,表示自己要留下来看家护院。
蓝川和米斯蒂娅相视一笑,迅速解下围裙。
蓝川小心地将那几把立下汗马功劳的新刀擦拭干净收好。
两人带着一身的烟火气和满心的满足感,轻松地汇入了眼前这片充满欢声笑语的祭典人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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