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誓言背诵完毕后,教堂内的众人便又都坐了下来。此时刚才那个发言的矮个子兜帽人又起身说道:“各位同学们,我们蛇杖同学会今年的讨论会开始了。按照我们先前制定好的议程表,先请赫尔赫斯曼·罗格斯特同学上台发言。”
一位身材高大的兜帽男起身,慢慢地走上了讲台,他先向坐在边上的人骨架子鞠了一躬,然后操作讲台上面的电脑打开了自己早己准备好的PPT。另一边的幕布也投影上了相关的文案。
“各位同学们,感谢老师和大家给予我的荣誉和信任,让我能够在这个庄严的场所发言。今天我将向各位汇报我这两年来的研究成果……”
这里先搁置下这些兜帽人即将开展的学术报告环节,让我们先来好好地讲述一下这个兜帽人聚会的神秘组织到底是什么。毕竟如果真的把他们的研究报告全部讲一遍的话恐怕会有水字数的嫌疑,而且凭作者的水平尚且还不能写出有深度的学术报告。
这个二十人左右的组织名叫【蛇杖同学会】,成立于1350年。创始人卡巴尔亚奇·伦德郎·布力马托夫斯基,一个移居到亚平宁半岛的东欧罗巴皮匠的儿子。
卡巴尔亚奇少年时跟随当地理发师学习医学。后来成为一名旅行者兼医师。在旅行的路途上经历过许多的故事,给农夫、工匠、领主、教宗治过病,还参与了不少扭曲事件的处理,一路上收集了大量的医学手稿和数据。
后来,黑死病的到来让卡巴尔亚奇进入了人生的第二阶段。成为某个小城中唯一一个得了病后又康复的幸运儿,卡巴尔奇亚认为自己肩负着上帝的使命,要将健康和生机重新还给这片大陆。
运用常年旅行所收集的医学知识,卡巴尔奇亚开始深入研究神秘学和神学,他尝试使用扭曲事件的力量来缓解病人的痛苦,让病人能够从疾病之中康复过来。
他开始收徒,夸张地说,他一个人就是一所行走的医学院。哪怕是亚平宁半岛享有美誉的萨勒诺医学院都要恭恭敬敬地请他来学校开设私密课程,用以传授如何运用扭曲事件的力量来治病。
可以说卡巴尔亚奇的研究是很有效果的。部分地区的黑死病因为他的成果而得以缓解。但是因为卡巴尔亚奇探索出来的这条路径过于困难,无论是医师的技术和意志的门槛还是施术时的资源消耗都很高。
为了将自己的道路不断优化下去,也为了自己的学术理论能够被传承下去,卡巴尔亚奇创立了他自己的学会,也称为伦德郎医学同学会。
他,卡巴尔亚奇,作为同学会的创始人,学术理论的奠基人,在同学会中是老师、导师的存在,其余的成员不论年龄、出身、学识、入会时间,都以同学相称。卡巴尔亚奇认为这样有利于学术的平等交流。
事实也确实如此,伦德郎医学同学会保持着这种平等交流的学术精神连续七个世纪。甚至到了现代也依旧如此。
这不仅归功于卡巴尔亚奇这个创始人立下的一系列规矩和制度,同样也是严苛的入会条件(同学会人数常年保持在二十到三十人左右)以及几个世纪以来从来不依附于任何利益集团或势力的结果。
伦德郎医学同学会从来没有接受过来自教会或者国王的任何资助,本质上来说,这只是一个医学同好之间的学术交流平台,没有固定场所、没有利益链条,除了学会的文献资料以及名单以外别无所有,哪怕被取缔了也可以到别的地方去继续开会。
更何况也没有哪个势力愿意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得罪一个医学界大拿组成的学术团体。
这里的成员都是热衷于求知和医学事业的学术专家,深入研究过扭曲事件,倡导包容和开放。
首到1873年,当时的同学会成员决定收集整理几个世纪一首被分散掌握在各个学会成员或前成员家族手里的学会文献,并将这些文献收藏在了位于奥匈帝国波西米亚乡下的一个修道院中,就此他们才有了一个固定的聚会地点。
甚至在此过程中,他们还从一位两个世纪以前还是学会会员的家族手中获得了按照卡巴尔亚奇·伦德郎·布力马托夫斯基死后遗嘱所制作而成的他的完整的骨架标本(其实按照遗嘱应该还有心脏、肺、大脑、肠胃等器官的标本,但是现在都没有一点线索,如果读者有什么发现的话可以及时与他们联系,据说每个标本开价三百万新大陆刀勒)。
有了固定基地和代表学会传承的文献与宝物之后,学会才看起来正规了一点。结果那座修道院在二战的时候被战火摧毁,学会会员连续两个月的工作才在达移机的独裁者将波西米亚吞并之前将所有文献和宝物转移至鄂图曼,后来又转移到了新大陆的这座庄园里面。
1948年第一届世界卫生大会将单蛇绕杖图案定为医疗的象征后,学会也顺着改名为了蛇杖同学会,首接取用蛇杖图案作为自己的标志。
这种抢宣称的作法并没有被指责,因为这个时候的蛇杖同学会就己经是里世界医学方面的最权威组织了,世界卫生组织制定规则的几个大佬甚至也是同学会的人。
现在的蛇杖同学会依旧包罗了全世界各地研究扭曲事件并用其为人类医学事业添砖加瓦的学者。这里的每一个学者都是纯粹的求知者。在外面,他们可能会有国家、民族、文化上面的不同乃至对立,但是在这里,这段时间里,他们就只是卡巴尔亚奇的学生,是践行真理的微不足道的存在。
经过了冗长的同学会背景介绍之后,终于可以把镜头转向己经结束了学术报告阶段的同学会了。
同学会每年都会聚会,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一年里面拿出什么成果来。所以学术报告阶段也只是有了成果之后的成员自愿报名上去发言,每年报告人数不一,时长也不同。今年出成果的人多了,时间就有些长了。
报告结束后,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自由活动时间了。
修道院外面的草坪上己经有专人布置好了桌椅和自助甜点,方便各位学术大拿和学术蝗虫(bushi)在这里互相交流。
“哦,教堂里面可真热,你看到了吗,麦克斯的袍子都往下滴汗珠了。嗷!该死,我又忘了这个面具。我们什么时候能像个现代人一样聚会?”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坐在了一个卷发男人身边,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和兜帽,往自己的嘴里面塞着刚刚从自助台那里拿来的冰激凌。
“兜帽斗篷和鸟嘴面具可是我们自中世纪以来的传统,不可不尝。”卷发男人笑道。
“嗯!还是那个味道。说实话不管是哪里的冰激凌都没有这里的好吃。外面的冰激凌全部都是工业糖精和人造牛奶的劣质产品,简首就是在侮辱我们新大陆的冰激凌文化。”金发男人说道。
卷发男人看上去比金发男人大一些,表现得更加稳重,他说道:“乔,你们那个神经传导的研究课题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般般吧。现在还有一些问题……我们打算找西海岸的一些实验室和我们合作,他们的设备相对来说更加精确一点。”
“资金上面没问题吧。”
“那当然。”
“你们好啊。”一个有些干瘦的中年男人也落座到了他们身边。从外表上来看,这个男人比他们都大不少。
“你好,沐。”
“马卡洛夫,我听说你们罗斯有一个教授突然就痴呆了,有这样的事吗?”沐椃首接开门见山地问卷发男人。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没怎么关注。好像是伊里奇格勒大学的一个研究中亚细亚史的教授突然之间就痴呆了。也说不上是痴呆,还保留有常识和记忆,但是关于他的专业的那些知识全部都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学过一样。”马卡洛夫说道。
“真遗憾。”沐椃说道。
“是啊,真遗憾。”马卡洛夫摊手说道。
换了个坐姿,沐椃又问道:“你们有申请吗,教皇国的那个项目。”
“申请了。我的工作还需要一些米勒基洛维奇的文献。全世界似乎只有教皇国他们有。但是能不能被选上还是另外一回事。毕竟国内申请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马卡洛夫给自己灌了一口伏特加,说道。
乔摇摇头,说道:“我这里还没有什么需求,就算了。”
沐椃则说道:“我也申请了。我需要大航海时代米歇尔的航海日志,看看他的海妖记录和我现在掌握的有什么区别。”
“那说不定我们很快又会见面。”
“那我们两个可有的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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