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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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西里斯

 

西里斯在阿兹卡班待了12年。

第一年,他每天恨不得把小矮星那只死老鼠千刀万剐,而每每这时摄魂怪会蜂拥而上。

他不在乎,撑不过去的时候想想食死徒手里的承桑玄,他很想她。

直到食死徒落网。

他问他们承桑玄怎么样。

他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疯笑着说,“那贱人?死掉最好啦!哈哈哈哈!”

他看着被摄魂怪分食的贝拉特里克斯,冷笑着没说话。

他不信,她那么厉害。

怎么会死。

没过几天,小巴蒂·克劳奇进来了。

他爸不是魔法部部长吗?怎么进来的?

他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承桑玄怎么样了。

他看见了小巴蒂通红的眼眶。

不会吧。

小巴蒂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她消失了,就在斯内普面前。”

后来他看见了朝着他蜂拥而至的摄魂怪。

滚啊!他咆哮着。

怎么就消失了!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消失了!!!!!!!!

他忽然想起她每一年逐渐变白的发色。

她五年级夜盲的眼睛。

她那天泛白的脸。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消失。

她消失了,会去哪里。

他不知道。

她当时轻飘飘的一句不碍事,为什么最后会变成她的消失。

她消失了。

他怎么办,他们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

从那天开始,在西里斯和小巴蒂这边的摄魂怪变多了起来。

他不断回忆着她的笑脸,却在下一瞬间,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第二年,西里斯陡然发现,他要想不起来她的笑脸了。

满脑子都是她的消失。

生不如死。

可他不能死,他想到了哈利。

詹姆斯家的遗孤。

他怎么样了呢?

他在姨妈家过的还好吗?

如果不是他,他会有父亲詹姆斯和母亲伊万斯的吧。

都是他的错。

回忆如潮水涌上来。

她还能再看他一眼吗?

哪怕骂他也好。

让他感觉到她还在吧。

又是她的消失。

他想看到她的笑容啊。

可他好像回忆不起来了。

今年的西里斯·布莱克格外凶残,魔法部维修阿兹卡班的费用翻了一倍。

魔法部忍不了,派人收了他的魔杖把它折了。

或许这样他会安静点吗?

怎么可能。

布莱克骨子里都是疯狂的血液,它在他的身体里叫嚣。

所以第三年,他摸索到了无杖魔法的门路。

体现在贝拉特里克斯时不时的抽搐。

“钻心剜骨。”

他的耳边是贝拉特里克斯无边无际的谩骂,对他,对承桑玄。

真不愧是他最厌恶的堂姐。

贝拉特里克斯比他更疯,就是个十成十的癫婆。

贝拉特里克斯真的很烦。

不是骂他就是骂承桑玄要么就是夸耀她的主人。

说什么伏地魔会回来的。

回来个鬼。

西里斯很高兴打破她的幻梦,“你的好主人死了。”

“他回不来。”

“就算回来,我也要弄死他。”

“直到他彻彻底底变成烂泥沉在地底。”

西里斯冷笑,“还有,你们那个伏地魔,是个混血。”

贝拉特里克斯每每这时就会和他打起来,肉搏。

每天都是他和一堆食死徒的疯狂对决,最后赢家却总是摄魂怪。

但别说,无杖的不可饶恕咒熟练度正缓慢上涨。

就是贝拉特里克斯歇斯底里的尖叫让他耳朵有点受罪。

都是疯子。

没关系。

都烂掉吧。

第四年,西里斯沉寂下来了。

他在不断地回忆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姑娘。

承桑玄,玄,玄……

当美好的回忆都被死水淹没,他逐渐看不清她了。

他会忘了她吗?

不可以。

所以他捡起石头,将破烂的自已挪到墙角,不断地刻画着她的模样,她的名字。

地地道道的英国人西里斯·布莱克第一个刻在心里的外语,是“承桑玄”。

是已经熟练到闭着眼睛都能写的和本土汉字一样的“承桑玄”。

当初课上草稿纸上写满的汉字,画满的小人,现在又在这片墙上呈现。

认真上课的承桑玄,和伊万斯撒娇的承桑玄,对着他生气的承桑玄,脸红的承桑玄,鲜活的承桑玄。

她在哪。

他很想她。

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她了。

如果她变成了星星,能不能入了他的梦,让他再见见。

又过了一年。

对吧。

怎么感觉,已经过了10年呢。

现在应该是第五年吧。

小哈利应该6岁了?

阿兹卡班的冬天其实很突出的冷。

但和摄魂怪带来的寒冷没有办法去比。

西里斯沉默地想着。

她不怕冷,就像山茶花一样耐寒。

但有时候很冷,她会缩在伊万斯怀里。

其实也是一朵娇花吧。

不然怎么,直接抛弃他们走了呢。

摄魂怪又一次聚集。

数不清了,这是第几次摄魂怪分食他呢?

几百?

几千?

算了,不重要吧。

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又响起,“又在想那个贱…”

西里斯没有给贝拉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钻心剜骨。”

贝拉特里克斯按着心脏伏在地上,沾满了灰。

“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

算了,谁也别说谁。

“钻心剜骨。”

但,没有人可以说承桑玄。

任何人。

摄魂怪,又是你们。

阿兹卡班确实难熬,这是第6年。

才是第6年。

旁边小巴蒂无杖魔法和他一样熟练了。

主要施展对象:贝拉特里克斯。

主要咒语:钻心剜骨。

真是难得,他居然开始和斯莱特林搭话了。

好吧,小巴蒂先找上来的。

他用半死不活的语气,说,“她去哪了呢……怎么不把我带走呢……”

西里斯没有回答,也没有办法回答。

他只是也用着机械的声音,“你的好父亲怎么不把你带走。”

小巴蒂笑了一下,摄魂怪再一次蜂拥而至。

西里斯看见小巴蒂捂着流泪的眼睛,诡异地笑着,

“好父亲?他配吗?他以为他把我关起来就能得大功稳坐高台?

哈哈哈哈哈哈…

他凭什么?他最好别让我出去,不然,我死也要毁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

得,又疯一个。

不对,这个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货。

西里斯靠着墙,他的记忆慢慢模糊了。

关于詹姆斯,关于承桑玄,关于莱姆斯。

不行,他不能忘。

7年了。

墙满了。

他就在字里行间的空隙继续。

谁都,不能让他遗忘他的朋友,他的,心上人。

他额头靠着墙,贪婪地抚摸着墙上被他亲手刻下的文字,图画。

哪怕摄魂怪再次聚集。

贝拉特里克斯就是个该死的疯女人。

这个疯子将墙上的一切清掉了。

“钻心剜骨。”

他和小巴蒂这辈子没这么默契过。

mad,晦气。

是什么能让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联手,一个贝拉特里克斯就够了。

摄魂怪淹没了这里。

多久?

好像七天七夜。

小巴蒂吊着一口气道,感觉随时随地都能死。

西里斯想,好漫长,总觉得过了10年。

在阿兹卡班的第八年,小巴蒂已经有些失魂了。

但他总是试图让自已清醒。

西里斯也不遑多让。

他继续在墙上刻画着有关承桑玄,詹姆斯,莱姆斯的一切。

有时因为摄魂怪的分食,他的手颤抖着,多刻了几笔,也不舍得磨掉。

他现在很粗糙,很邋遢,如果承桑玄回来了,看到他了,一定不敢靠近他。

哈…

她还会再出现吗?真是的。

她明明,还没告诉他,她的答案呢。

摄魂怪再度聚集。

第九年。

阿兹卡班的第九年。

詹姆斯离开的第九年。

见不到承桑玄的,第十四年。

他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焦虑,心烦,紧张,胡思乱想。

他真是失败,害死了朋友。

他真是,罪孽深重啊。

他快控制不住自已了。

西里斯捂着脸,蹲在墙角。

透过缝隙,他好像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可伸手,什么都没有。

是谁……

西里斯恍然想,他的记忆力……

哈哈哈……

他自嘲般笑笑,摄魂怪一次又一次地涌上来。

怎么可以。

怎么能就这样。

他靠着墙。

他抚摸着墙上的划痕。

有詹姆斯。

有莱姆斯。

更多的,是承桑玄。

承桑玄。

承桑玄。

承桑玄。

这个名字,他绝对不能忘!!!!!

他,不能!

摄魂怪聚集。

第十年了。

今年哈利该入学了吧。

他会去哪里?

他觉得是格兰芬多。

他会是什么样子?像詹姆斯,还是像,伊万斯?

他的手在抖。

他心脏莫名的疼。

莫名地想哭。

有时候他会耳鸣,什么都听不到。

他受摄魂怪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

越来越严重了。

“西里斯…”

西里斯埋着头,都说思念成疾,他已然出现幻听了吗。

死掉会好一点吗。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绝对。

第…十,不对,十一年。

哈利二年级了吧。

他学的怎么样了。

他喜欢魁地奇吗?

就像詹姆斯那样。

还是会像伊万斯一样擅长魔药和魔咒。

这么久了。

这么久了。

这么久了……

第……几年了?

小巴蒂提醒着,十二年。

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算了,他不也是。

西里斯努力着让自已的眼睛聚焦。

倏忽间,他看到了报纸上一个熟悉的老鼠。

缺了一个趾头的,老鼠。

彼得·佩迪鲁!!!!!!!!

你居然没死!!!

西里斯的眼睛忽然就冒出怒火。

摄魂怪一拥而上,但西里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

他只有一个想法:保护哈利!!!

他拖着残破的身体离开阿兹卡班。

他变成黑狗。

他进了去往霍格沃茨的列车。

他进了一个包厢,他看到了一个人。

白发,黑瞳,那张熟悉但是在记忆里模糊的脸一下子清晰。

承桑玄。

是她。

他的心上人。

他愣住了。

摄魂怪穷追不舍,他躲在了承桑玄座位底下。

尾巴小心翼翼地蹭她。

他好想她。

承桑玄。

西里斯很想你。

很想很想你。

可你好像,

不记得他了。

他去了一个他曾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去的地方——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好吧,他进不去,他躲在门口的阴影里。

看着往来的蛇,他难得没有心思搞他们,他只是耐心地等。

他等到了。

她蹲了下来,她和他说话。

她知道他是谁。

她还是这么聪明。

第二次去看她,她把自已捡走了。

一个废弃教室。

他知道,这是她的“秘密基地”。

他看着她离开。

他在那个地方徘徊,最后在一个角落歇息。

他会弄脏这里的。

他看到背叛者了。

他追着那只该死的老鼠。

彼得·佩迪鲁。

怎么敢背叛詹姆斯!

真是只狡猾的死老鼠。

他没办法进去。

失去理智的他无意划坏了胖夫人画像。

他要被发现了。

他躲在了承桑玄的那个“秘密基地”的角落里。

明月照亮了窗户,她从月光中走出来。

她让他变形。

他不想,但他更不想拒绝她。

他只能祈求她,“别看…”

不好看。

他这个样子。

别看了……

求你……

圣诞节当天,他出去找承桑玄,他看到了奔跑向校长室的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手里拿着一只该死的老鼠。

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来自邓布利多。

“布莱克先生,和米勒娃一起进来吧。”

西里斯沉默着变形进去。

沉冤落雪。

十二年。

西里斯再次进了阿兹卡班。

不同的是,这次,那只该死的老鼠也进来了。

十二年都熬过去了,还怕这一段时间吗?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感觉到了躯体对这个地方的应激。

他熬着熬着。

他听到了爆炸声。

一个黑发的女人扑到了他身上。

熟悉的山茶花香,是承桑玄。

她在哭。

“别哭啊…”他下意识回抱住她。

他听见一声“生命复苏”。

他感觉自已恢复了精力。

承桑玄将他带回了霍格沃茨。

他成为了莱姆斯的助教。

拜托,梅林,这个鼻涕精变态能不能离承桑玄远点啊!!!!

承桑玄和他们坦白了。

她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在那个世界,过的好吗?

她会离开吗?

如果她要走,能把他带走吗?

他能,看看承桑玄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其实,

他以为他对她的爱意在阿兹卡班日复一日的折磨里,记忆的衰退里慢慢褪去。

可直到再见,他知道,他爱她。

刻在了骨骼里。

他还是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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