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无法告诉你。
阮梅喜欢自己,让苏幼息感觉她疯了。
现在她还说就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这么做的,让苏幼息感觉自己也快要疯了。
他一定是遭了欢愉的侵蚀,哈哈哈哈哈!
他没疯!他一定没疯!
苏幼息感觉自己好起来了,他感觉自己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了,一切都是如此美妙。
感觉良好的他怎么可能疯了?那纯属胡扯!
苏幼息拽住阮梅的手松开,他痛苦地低下了头,张了张嘴,发不出声,也不再看向阮梅。
“亲爱的……”
阮梅试图用手搭在他的肩上。
“别碰我!!!”
苏幼息怒吼着打开她的触碰。
“我要去找黑塔,她在等我,她一定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他支撑着想要站起来,纵使头脑眩晕到崩溃,“你不愿意开口,我不逼你,但别再拦着我了……”
“不然我不介意骂两句【妖弓祸祖】,让【巡猎】给我这【丰饶令使】来上几箭。”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疯狂的话语。
“到时候就让整个【黑塔】空间站的所有人跟我一起陪葬吧!”
阮梅清冷的脸蛋上多出了一抹担忧与震惊。
“亲爱的,你都……”
“是,我都猜到了,我是【丰饶令使】”苏幼息接受了这个事实,并自嘲似说着,“大概是那个梦境里变成这样的,虽然我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也不是完全体令使,但用这个身份呼唤【阿哈】让祂传话给【巡猎星神】并不是难事。”
“我相信以乐子神的趣味来讲,这么有趣的事祂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好了!哈哈哈哈哈!”
苏幼息捂脸大笑,染血的手掌滴答落下,将眼角至下巴处浸湿得绯红。
花火所讲述的怪物在此刻仿佛初见端详。
“亲爱的……”阮梅轻声开口。
“呐~亲爱的阮梅小姐,你想说些什么?是不是我这副样子令你感到厌恶,觉得怎么瞎了眼喜欢上我这样的人对吗?”苏幼息玩世不恭开口道,“如果能恶心到理性的天才,我十分荣幸,毕竟你也令人感到十足厌恶……”
阮梅不语,她眼中晶莹闪烁,贝齿紧咬红唇,手掌颤抖抬起,似是要扇出一巴掌。
苏幼息不惧,反而闭眸扬颈,一副完全享受姿态。
“啪。”
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响起。
“疼吗?”
但迎来的却不是责骂与怒火。
那声音轻颤,将自己的手掌搭在了他染血的脸颊上,动作轻柔,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了他。
苏幼息刚睁开的眼瞳,被眼前的景象钉死在原地——
泪痕。
不是一两滴,而是汹涌的、无声的洪流,正从那双曾洞悉万物规律、此刻却盛满惊涛骇浪的青蓝色眼眸中决堤而下。
它们冲刷过她清冷如霜雪的脸颊,留下蜿蜒的、破碎的光痕,最终砸落在他染血的掌心,像滚烫的星屑坠入猩红的泥沼。
这是阮梅。是那个永远精密、永远疏离、永远将情感置于冰冷逻辑之下的天才阮梅!
她竟在哭。
为他而哭。
哭得如此绝望,如此…美丽。
泪水洗去了她惯有的理性面具,暴露出底下从未示人的、因他而彻底崩坏的灵魂内核。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一种足以让星辰失色的、纯粹的、毁灭性的悲伤。她整个人仿佛一尊被泪水浸润的琉璃神像,在崩溃边缘折射出令人窒息的凄艳光芒。
“疼吗?”
阮梅的声音再次响起,轻颤得像风中蛛丝,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她问的,似乎不只是他脸上的伤。
不等他回答,那只曾优雅操控无数精密仪器、此刻却沾满他鲜血的手,被她猛地抓住!
在苏幼息惊愕的注视下——
阮梅牵引着他染血的手掌,决绝地、近乎虔诚地,用力按在了她自己泪痕斑驳的脸颊上!
“滋啦——”
温热的血,冰冷的泪。
疯狂与理性。
施虐者与殉道者。
所有尖锐对立的界限,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交融!
他掌心的猩红,瞬间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晕染开,如同一朵在冰原上骤然盛放的、邪异而凄厉的血色曼陀罗!血液的黏腻与她泪水的湿滑混合,顺着她优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素雅的青色旗袍上,绽开一朵朵更小的、绝望的花。
“感受到了吗,苏幼息?”阮梅仰着脸,任由那刺目的红玷污她的美丽,痴狂的目光死死锁住他惊魂未定的眼瞳,声音破碎却字字如刀,刻进他混乱的灵魂深处:
“这温度…这黏腻…这…属于你的‘疯狂’…现在…它在我的脸上了。”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献祭般的疯狂与极致的温柔:
“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一样了?”
“你痛…我就陪你痛。”
你疯…我就陪你一起…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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