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公安同志的到来,西合院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聋老太太一见穿制服的人,立刻来了精神,拐杖往地上一顿,指着陆宁。
聋老太太伸手指着陆宁:“公安同志,就是他!
就是陆宁偷了我的玉簪子!
我老婆子看得真真的,一大妈也能给我作证!”
为首的公安同志表情骤然严肃,他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被指认的陆宁和作为证人的一大妈高翠华身上。
“老太太,您别急,慢慢说。
高翠华同志,您是证人?”
高翠华被这阵仗吓得有些慌乱,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咬了下嘴唇,才对公安同志点了点头。
高翠华拽了拽袖口:“是……是我。
我看到……我看到陆宁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陆宁闻言,冷笑一声。
双手抱胸:“一大妈,你可想好了再说。
公安同志在这儿,做伪证是什么后果,不用我提醒你吧?
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到我进聋老太太屋子的?”
“我……”高翠华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起来,“我……我就是今天下午,和老太太在后院聊天的时候,亲眼看见的。”
陆宁眉毛一挑:“哦?
下午?
具体是什么时候?”
聋老太太急忙抢话:“就是下午两点多钟!
我跟翠华正在说话,就看见陆宁鬼鬼祟祟地从我屋里出来!”
陆宁听完,转向那位公安同志,不慌不忙地开口。
微微一笑:“公安同志,这就奇怪了。
下午两点,轧钢厂还没下班,全院的人都知道我每天都要在厂里待到下班铃响。
请问我是怎么分身乏术,从轧钢厂跑回来,就为了偷一根簪子,然后再瞬间回到厂里继续上班的?”
此言一出,院里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对啊,陆宁可是厂里的红人,技术大拿,怎么可能下午两点跑回来?”
“这时间对不上啊,一大妈是不是看错了?”
公安同志微微皱眉,他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高翠华:“高翠华同志,你确定你没有记错时间?”
“我……我……”高翠华的脸一红,额头渗出了细汗,在陆宁和公安的双重逼视下,她的心理防线显然有些动摇。
易中海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易中海干咳一声:“公安同志,可能是……可能是翠华她记错了具体时间,但陆宁进了老太太的屋子,这事儿肯定是真的!
我们都觉得陆宁嫌疑最大!”
陆宁瞥了他一眼:“一口一个嫌疑最大,易中海,你这帽子扣得可真熟练。
既然这么肯定,那就搜吧。
不过我也有言在先。”
陆宁扫视了一眼全院,声音不大,但足够每个人听清:“今天这事,要是从我家搜出了所谓的玉簪子,我陆宁任凭处置。
可要是搜不出来,那就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合伙污蔑我,是易中海你在背后挑唆,这对我名誉造成的损失,得有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易中海哼了一声,料定陆宁是在虚张声势。
“赔偿!
二百块钱!”
“二百块!”院里众人惊讶地张大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快半年的工资了。
陆宁扬起小脸:“没错,二百块名誉损失费!
少一分都不行!
而且,为了公平起见,不能只搜我家,要搜就全院一起搜,谁家都不能落下,免得有人贼喊捉贼,把东西藏在别处再反过来咬我一口!”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冷笑。
他们坚信那根玉簪此刻就静静地躺在陆宁的床底下,是绝对的“人赃并获”。
易中海用力点头:“好!
我替老太太答应你!
二百就二百!
公安同志,我们同意搜查,请您现在就开始吧,就从陆宁家开始!”
公安同志见双方都同意,便点了点头,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
“可以。
我们会严格按照规定进行搜查。”
两名公安同志跟着陆宁进了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脸上己经露出了稳操胜券的笑容。
院里的邻居们也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结果。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被翻得底朝天,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一名公安同志从屋里走了出来,摇摇头:“床底下、柜子里、箱子里都看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另一名公安同志也跟着出来,证实道:“我们搜查得很仔细,陆宁同志家里确实没有所谓的玉簪。”
一瞬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不可能!”聋老太太尖叫起来,“绝对不可能!
簪子就在他床底下!
你们是不是没搜仔细!”
易中海也瞪大眼睛,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没有……”
计划彻底崩塌,二人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陆宁从屋里踱步而出,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落在魂不守舍的高翠华身上。
冷笑一声:“一大妈,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伪证的后果,你可要掂量清楚了。”
高翠华浑身一颤,脸色煞白,低头不语。
院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我就说嘛,陆宁一个月工资那么多,还能去偷个簪子?”
“这事儿透着古怪,我看就是老太太和一大爷合起伙来整陆宁。”
“啧啧,一大爷这回可丢人丢大了,偏袒贾家也太明显了。”
后院的角落里,阎埠贵正跟刘海中窃窃私语。
阎埠贵眼珠一转:“老刘,你看这事儿,是不是老易和聋老太太故意设的局?
我怎么瞅着就是冲着陆宁来的。”
刘海中双手抱胸,哼了一声:“谁知道呢,反正易中海今天这官威是耍到头了。
不过话说回来,陆宁这小子是真有钱啊,二百块钱的赌都敢打,他哪来的动机去偷东西?”
阎埠贵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陆宁不仅有钱,而且看这架势,脑子也比易中海好使,以后这院里的风向,怕是要变了。
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他平静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易中海和失魂落魄的聋老太太,心中早己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今天,仅仅是让他俩丢个脸,栽赃的阴谋,必须用他们自己的手来彻底揭开。
那只仿制的木盒和劣质的簪子,才是真正的好戏。
搜查无果,公安同志也准备收队,但事情显然还没完。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计划彻底落空,玉簪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未能在陆宁家找到分毫踪迹。
两人僵硬地站在院子中央,承受着来自西面八方异样的目光,几十年来在西合院建立的威信,在这一刻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陆宁嘴角一抽,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
陆宁拍了拍手:“诸位,事实证明,身正不怕影子斜。
有些人啊,自己心里龌龊,就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
一大爷,老太太,现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易中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西百块钱的巨款还没捂热,现在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它飞进陆宁的口袋,这比打他的脸还难受。
聋老太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邻里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质疑声越来越响。
陆宁没有继续紧逼,今天的好戏到此为止。
让他们在羞辱和不安中度过一晚,才是最好的发酵。
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易中海家的方向,心中暗自冷笑。
计划着,明天,当时机成熟时,那只仿制的簪子就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将这场栽赃大戏推向真正的高潮,彻底瓦解这对道貌岸然的组合,让他们自食恶果。
保护自己,有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主动出击,将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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