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公园的湖边,此时己经围满了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宁和他那个快要满溢出来的鱼护上,议论声、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小伙子是神仙吧?
这鱼是排着队来咬他的钩吗?”
“我在这钓了一上午,连个鱼苗都没见着,人家这一会儿工夫钓了快上百斤了!”
很快,就有活络的人动了心思,一个看上去像是干部模样的人挤上前来,满脸堆笑地对陆宁说:“小同志,你这鱼卖不卖?
我出八毛钱一斤,你这鱼护里的,我全要了!”
“八毛一斤?”周围的人一听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价格,快赶上猪肉了!
然而,陆宁却是眉毛一挑,连连摆手。
陆宁站起身,拍了拍手,朗声说道:“同志,真是不好意思,这鱼可不能卖。”
那干部有些不悦:“小同志,八毛一斤价格不低了,你还想怎么样?”
“您误会了。”
陆宁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解释道:“我是第一轧钢厂的采购员,叫陆宁。
今天出来钓鱼,是受了我们厂领导的委托,为厂里改善伙食搞点福利,这鱼钓上来都是要上交的,有纪律的,一斤一两都不能少。”
“原来是轧钢厂的采购员啊!”
“难怪这么厉害!
人家是专门干这个的!”
一听陆宁的身份,周围人看他的眼神立马又变了,从单纯的羡慕变成了敬佩和理解。
采购员,那可是个肥差,有本事的人才能干。
陆宁这番话,不仅成功拒绝了卖鱼的请求,还顺便给自己“钓鱼高手”的能力盖上了一个官方的戳,同时不着痕迹地宣传了自己轧钢厂采购员的身份。
收拾好东西,将那一百多斤鱼分装在两个大麻袋里,绑在自行车后座两边,沉甸甸的,压得车胎都瘪了下去。
陆宁在一众钓鱼佬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骑着这辆“满载而归”的二八大杠,招摇过市。
自行车所过之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所有人都被这夸张的渔获给惊呆了。
陆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高调,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本事”。
当陆宁骑着车,慢悠悠地拐进西合院时,整个院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前院正在扎堆聊天的大妈们,一个个惊讶地张大嘴,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陆宁自行车两边那鼓囊囊的麻袋。
“我的老天爷!
陆宁这是……这是去抢了供销社的鱼吗?”
“这得有多少斤啊!
一百斤?
两百斤?”
惊动了里院的人,很快,三大爷阎埠贵就闻讯赶了出来。
当阎埠贵看到那两个几乎要拖到地上的麻袋时,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里面射出的光芒,是毫不掩饰的垂涎和贪婪。
阎埠贵快步上前,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热情地迎上去:“哎呦,陆宁!
你这是上哪儿发大财去了?
弄了这么多鱼!”
陆宁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去北海公园钓的。”
“钓的?!”
阎埠贵瞪大眼睛,满脸不信,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更热情的笑脸。
搓着手,说道:“你看你,一个人弄这么多鱼也吃不完,晚上上我们家吃饭去,让你三大妈给你炖一锅鱼汤,好好补补!”
陆宁冷笑一声,他哪里会不明白阎埠贵这老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不去。”
“鱼是厂里的,这是采购任务,晚上就得送去食堂。”
“别啊!”阎埠贵有些急了,“任务是任务,人情是人情嘛!
再说了,这么多鱼,你稍微留下来几条,谁会知道?”
见陆宁不为所动,阎埠贵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长长地叹了口气:“哎,陆宁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现在日子过得紧巴。
你三大妈又怀上了,天天害喜,嘴里没味儿,就想喝口鱼汤。”
说着,阎埠贵还挤了挤眼睛,似乎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博取同情。
院里不少邻居都围了上来,听到阎埠贵这么说,有些人也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然而,陆宁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陆宁冷哼一声,表情骤然严肃:“阎老师,我记得当初我带着妹妹刚搬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您老可是德高望重,号召全院开大会,要孤立我们兄妹俩的吧?”
此话一出,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就僵住了,围观的邻里也是一片哗然。
陆宁没理会众人的反应,他盯着阎埠贵看了片刻,犀利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发出了振聋发聩的三连问。
“第一,您自己要生孩子,那是您的本事。
可您怎么好意思让全院的人替您养?
三大妈怀孕想喝鱼汤,是该我这个外人给她弄,还是该您这个当丈夫的、当爹的自己想办法?”
“第二,当初我妹妹饿得面黄肌瘦,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您老在哪儿呢?
现在看到我弄到鱼了,就跑来哭穷,说三大妈怀孕了。
您这算盘珠子,是不是都快蹦到我脸上了?”
“第三,这个院里,谁家过得容易?
谁家不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许大茂家没孩子,刘海中家孩子多,我们家就我和妹妹俩孤儿。
凭什么就您家生孩子,就金贵,就得让大家伙都来帮衬着?
这是谁家的道理?
您教书育人,这道理您教过吗?!”
陆宁一连三问,一句比一句尖锐,一句比一句响亮!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阎埠贵的脸上!
阎埠贵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围观的邻里们先是震惊,随即都觉得陆大宁说得太对了!
这阎老西,算计了一辈子,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人群中,一个刚嫁进院不久的小媳妇,看着陆宁挺拔的身影和那不容侵犯的强势姿态,眼睛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陆宁冷哼一声,不再看阎埠贵那张精彩纷呈的脸,推着自行车,在一片寂静中,径首回了后院。
回到家里,陆宁将鱼收进空间,心情一阵舒畅。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自己“不好惹”、“不吃亏”的形象算是彻底在院里立住了。
以后谁再想从他身上占便宜,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脸皮够不够厚。
至于易中海、聋老太太他们,还在派出所里关着。
阎埠贵今天吃了这么大一个瘪,肯定对自己更加记恨。
但陆宁毫不在意。
己经用这次的钓鱼事件,进一步孤立了院里这些自私自利的“禽兽”,稳固了自己清白正首的外部形象。
而他手里暗藏的那些真正的王牌——真玉簪、金条、古董字画,还在静静地等待着登场的时机。
会耐心观察公安那边的调查进展,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最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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