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食堂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对啊!
羊肉呢?”
“我们怎么一块都没见着?”
“好几百斤呢!
就算给领导开小灶,也吃不完吧?
是不是让谁给贪了?”
工人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纷纷放下筷子,围了上来。
恰好,二大爷刘海中和贾东旭也来打饭。
刘海中这人就爱凑热闹,显摆自己消息灵通。
清了清嗓子,双手抱胸:“这事儿我能作证,陆宁确实弄来了不少猎物,光羊就有好几只,是我亲眼看着送进厂里的。”
贾东旭也跟着点头:“没错,我也看见了。”
有了他俩的证实,工人们更加群情激奋。
“看吧!
真有羊肉!”
“肉去哪了?
让领导给个说法!”
“走!
找厂长去!”
正吵嚷着,杨厂长陪着采购科的李主任、后勤的陈主任来食堂视察。
工人们“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杨厂长!
李主任!
你们来得正好!”
“我们问问,陆宁同志弄来的几百斤羊肉,到底去哪了?”
杨厂长微微皱眉,转过头看向李主任。
李主任强装镇定,推了推眼镜:“什么羊肉?
我怎么不知道。
厂里采购的肉都是有定量的,早就按标准分下去了,哪来的几百斤羊肉?”
“你撒谎!”一个工人指了指他,“刘海中和贾东旭都看见了,就是陆宁送来的!”
“就是!
你们别想蒙我们!
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工会告你们!
告你们领导干部贪污腐败!”
食堂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杨厂长目光一沉,盯着李主任看了片刻,转而对工人们说:“大家先别激动,这个消息,你们是从哪听说的?”
刘海中往前一步,眉毛一挑:“厂长,这事儿我知道,是我亲眼所见。”
贾东旭也跟着出声:“我也能作证。”
杨厂长看着这两个人,心里一阵火大,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工人们一看有人证,底气更足了。
“厂长,你听到了吧?”
“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面对工人们的质问,李主任的额头渗出了细汗,眼神闪烁。
他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再扛下去,杨厂长都得扒了他的皮。
李主任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了:“大家误会了!
确实……确实有这么一批羊肉。”
工人们立刻安静下来,等着他的下文。
李主任叹了口气:“但是,这批羊肉,跟咱们厂没关系。
因为……因为陆宁同志,己经不在咱们第三轧钢厂了。”
“什么?”
“不在咱们厂了?
去哪了?”
李主任擦了擦汗:“陆宁同志业务能力出色,被上级看重,己经调到第一轧钢厂当采购科副科长了!
那批羊肉,是他送给第一轧钢厂的见面礼!”
这话如同一颗炸雷,在食堂里轰然炸响。
工人们全都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愤怒。
“什么?
调走了?”
“这么优秀的采购员,就这么放走了?”
“糊涂啊!
厂领导是干什么吃的!”
“我说怎么没肉吃,合着肉都让第一轧钢厂的人吃了!
咱们厂的宝贝,就这么白白送给别人了?”
“我们只能在这啃萝卜白菜,人家在那大口吃肉!
凭什么!”
刘海中和贾东旭也惊讶地张大嘴。
他们只知道陆宁厉害,却没想到陆宁走得这么干脆,这么悄无声息。
食堂里,对领导的埋怨声、对第一轧钢厂的嫉妒声、对失去肉食福利的惋惜声,响成一片。
杨厂长的脸黑得像锅底,他狠狠地瞪了李主任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陆宁人虽然没在,但一场因他而起的羊肉风波,却让第三轧钢厂的内部矛盾彻底激化,工人们对领导的信任降到了冰点。
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发酵。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己经堆满了烟头。
他表情骤然严肃,盯着眼前的采购科李主任,桌上的调查报告格外刺眼。
“李建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侄子贺强,顶替了陆宁的‘个人先进’奖励名额,逼得陆宁同志心灰意冷,这才主动申请调离!”
李主任满头大汗,眼神闪烁:“厂长,这……这事我真不知情啊!
都是贺强那小子自作主张,我……”
杨厂长冷笑一声:“你不知情?
贺强一个普通采购员,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量,敢在厂委会的决定上动手脚?
李建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李主任低头不语,后背的衬衫己经被冷汗浸湿。
杨厂长叹了口气,把报告拍在桌上:“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人才己经流失,损失己经造成!
我再追究你的责任,能把陆宁追回来吗?
能把那几百斤羊肉变回来吗?”
李主任不敢接话,沉默了片刻。
杨厂长掐灭了烟头,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想办法,给我弄来肉!
猪肉、羊肉、什么肉都行!
必须平息工人们的怨气!
要是再出乱子,我第一个撤了你!”
“是,是!
我马上去办!”李主任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狼狈地退出了办公室。
工人们虽然知道了真相,但也只能无奈接受,私下里把厂领导骂了个遍,尤其是李主任,更是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
与此同时,西合院里,另一场风暴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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