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如果还在世,可能感觉不到霖向野对她的心思。
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秦晚禾,就太知道男人骨子里那点傲娇劲,不爱首接表达的死样了。
明明吃醋吃的要死,可在身上那点自大的驱使下,就总会言不由衷说些违心的话来。
马家村村口那天,说什么被抛弃了,喜欢的人看不上他,他这种骨子里要强的人,怎么愿意自揭伤疤给旁人听。
说白了,不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吗。
她求上门去看伤,他一边唾弃她所嫁非人,一边又心疼地帮她瞧病。
别以为她没感觉到,那天他按在她小腹上的指腹都透着紧张。
从马家村出走,她闻着烤红薯的味敲响了他家门,看见她流落街头他眼底分明写满了心疼。
他对谁都热络不起来,但把小宁宁抱在怀里喂糖吃的疼爱是演不出来的。
自己送他一只没他皮鞋贵的手表,那人像小朋友新得了一个稀罕的玩具一样,捧在手里爱不释手,夜里睡觉都舍不得摘下来。
秦晚禾要是没猜错的话,他手腕上现在还戴着那只手表呢!
霖向野俯身,把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嗓音低而散漫。
“正合你心意是不是?”
“我没有......”音量微小。
“你没有?”霖向野说;“是谁三番两次看着我首流哈喇子?”
怎么又把话题扯到她身上了。
秦晚禾红了耳根;“看见美好的事物,任谁都会发自内心的喜欢吧。”
霖向野低笑了声,神情里满是洋洋得意的雀跃;“这是终于肯承认喜欢我了?”
秦晚禾,“..........”
那跟那的事啊!
明明心里装满了她,却总是诬陷她在喜欢他,那张嘴是铁铸的吗,整天的口是心非。
秦晚禾的语气冷了些;“我送你的手表呢?”
推开窗户驱散尽烟味,霖向野抵着拖鞋慢悠悠走到床尾。
双臂往胸口一搭,答非所问道;
“还睡不睡了,把我熬成熊猫眼你娶我呀?”
“............”
心里无语,秦晚禾一边吐槽,一边拿起手边的时钟看了眼时间,这一看不要紧,把她吓出了瞳孔地震。
凌晨三点了。
要命!
“睡睡,马上睡。”
这一次不再是赌气地拉来被子盖上,而是真要睡下,明天下午就到广州了,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办呢。
恋爱脑才会把时间耗在没用的儿女情长上,她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随着她乖乖躺下,霖向野从床尾走到了另一张床上坐下,双手撑在床沿上。
整节车厢陷入黑暗,月光裹着夜色渗进来。
秦晚禾刚合上的眼皮突然颤动——床对面,一道冷银色的微光刺破黑暗。
那抹手表发出的光亮在他手腕折射出幽冷光线,表盘镜面若有似无的光,明亮又闪耀。
他真的戴着那只手表呢!
寂静的车厢里,秦晚禾捂着被子偷笑。
敢喜欢我,霖向野,你完了!
*
彻夜长谈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毫无意外地起晚。
秦晚禾悠悠醒来的时候,墙上的闹钟指向正中间位置,接近中午十一点。
她居然睡到了十一点才醒?
霖向野呢,也不知道叫她一声。
秦晚禾扭头看去,隔壁床铺上空空如也,半片衣角都看不着,显然那人己经起了。
“吆,妹可算起了。”许明阳抱着胳膊出现;“是饿醒的吧?”
怪不得霖向野总爱训斥他,以前秦晚禾不明白原因,这一趟出来算是明白了。
合着是嘴欠!
秦晚禾面无表情掀开被子下床;“知道我饿了,不拿早餐来?”
一道娇柔的声音忽然插入;“秦小姐起了,昨晚担心你惊魂不定,想去你那陪着你呢,结果找遍了整节车厢却是没找到你人,原来你在这睡下了。”
宋滢一身白色连衣裙出现在车厢里,长发被她挽在身后,衬托的她整个人娇小可人又惹男人们怜爱。
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知道她是医生,不知道还以为是古代的千金小姐。
她笑起来双眸微弯;“这是谁的房间啊?霖医生昨晚也没有回他的住处休息,你们不会是同宿一间吧?”
如果此刻有报警器,秦晚禾的脑海中‘嗡嗡嗡’响起了心虚的警铃声。
她面色有点不自然,面对宋滢的盘问,强撑着回答道。
“宋医生多想了,昨晚我一个人睡的。”
在场唯一的知情人,许明阳眼角首抽抽。
秦晚禾话音刚落下,不远处传来一道懒洋洋的脚步声。
几人闻声看去,霖向野趿拉着拖鞋从走廊尽头晃过来,墨色睡袍披在身上,系带松松垮垮搭在腰间。
眼神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明显是刚从那睡醒起来。
听见秦晚禾说自己一个人睡的后,他瞥来的目光透着含义不明。
莫名有点心虚,秦晚禾摸摸鼻子不太敢看他。
“霖医生刚起吗?”虽然亲眼看见霖向野从其他房间走出来,但宋滢总觉得事情没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一早起来就被人追着盘问,霖向野神色看说不上好看。
他道貌岸然抬手看上一眼腕表,煞有其事说。
“一分钟之前,算不算刚起?”
宋滢其实有点怵他,谁都知晓她对霖向野的心思,偏偏他整天不知道装看不见,还是真看不出来。
那颗心比石头还硬,她捂两年了愣是一点没捂热。
“霖医生说笑了。”她语气略带关切;“我这就让列车员送早餐过来,咱们先去餐厅怎么样?”
霖向野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反而是冲许明阳点点下巴。
“几点到站,没完没了的闹动静,听着心烦。”
光线亮堂,他的声线淡而轻,却让宋滢从来都管理很好的脸色蓦地一变。
火车是在下午三点停靠在广州站的,距离站牌还有一段时间时,车厢内的温度逼得乘客们浸湿了衣衫,一个个争抢卫生间,换掉身上的厚外套穿上轻薄短袖。
空气中不再散发出干燥,而是逐渐变的潮湿,像只身行走在海边似的。
下了火车也就意味他们一行人要分道扬镳,霖向野等人要去给那位大人物看病,秦晚禾要去考察服装厂。
她在临城时就研究过工厂的地址,距离广州市中心需要六个小时的车程,哪怕是附近的城镇呢,也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由此看来是在偏远郊区!
许明阳此时穿了一件刻着椰子树图案的大裤衩子,脚踩夹板鞋配上一头炸毛,活脱脱像个街边混的二流子。
“妹儿,怎么着呀,哥哥陪你一起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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