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师傅叮嘱了几句,周爱国几人便奔赴大队部。
迎着风雪到大队部的时候,大队部的院里呜呜泱泱的站了不少人。
刚才从刘师傅口中了解到,昨晚不少人家鸡蛋都遭了殃,所以村里人才会如此激愤。
大队部的院子依旧歪挎着柿子树,不过里面雪己经铲得差不多,中间还是照样生了一堆篝火。
不少人妇人双手放在火上取暖,嘴边还是唾沫横飞。
虽然没像贾张氏骂人专攻下三路和祖宗十八代,但话也不大好听。
都是和牲畜有关的优美词语。
知青们则站在一边,不过看起来一个个的神色比较萎靡。
尤其是李建设,他黑眼圈清晰可见,跟去偷人没睡觉一样。
大队长见周爱国几人到齐点了点头。
“安静,都安静一下。”
“今天咱们在大队部把知青聚在一起,大家商量个事儿。”
“昨晚村里不少人家都遭了黄鼠狼,山里和咱和平相处的黄皮子昨晚下山,把村里人家的鸡蛋给祸害了不少。”
“现在村民们要求知青点赔偿,要求招惹黄鼠狼的李建设赔偿村民们的损失”
“大家一致认为,是李建设惹到了山里的黄鼠狼,所以它生气下来祸害村里人。”
王志国没说话。
李建设自己脸憋得通红,当先发声。
“放屁,这种事情都能赖在我的身上,大队长还有没有公平性可言?”
“今天村民的鸡蛋被祸害了要找我赔偿,明天是不是鸡都死了也需要我来赔偿。”
大队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李建设说的对。
“小逼养的,是不是你踢的石头庙,是不是你丫的撒的尿?”
“你没来之前咋没有黄鼠狼来祸害我们?”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多少人家现在连鸡都不敢养在屋里,只能送到亲戚家去。”
“你还在这叫,当心天黑路滑,社会复杂”
有人大骂。
性格冲动的年轻人指着李建设涌了过去。
李建设虽然话说得叮当响,可毕竟是城市孩子,哪经历过这种场面?
眼看一群村民乌泱泱就挤压过来。
这王志国等人劝都劝不住,被骂到边上去。
而大队长正好嗓子有些沙哑,在旁边喝茶润喉。
大妈们横竖两张嘴,边骂还边指指点点,现在谁敢触她们的霉头。
周爱国赶紧跳到院墙边上去立着,他小胳膊小腿的,别被人掰折了。
透过人缝,他看见李建设己经被弄到地上去。
没多时人群中就发出阵阵惨叫。
大队长赶紧起身拿个小喇叭,“那啥,有话好好说,大家都静一静,别再闹了”
明显是在和稀泥嘛!
周爱国有理由怀疑,这个大队长就是卡着点,要在李建设受苦头后才叫停。
再想更深一点,周爱国都怀疑昨天这些村里人是不是故意杀了鸡吃?
预判黄皮子会下山,也必须下山。
她们来大队上一闹腾,还能让李建设赔偿一定的损失,一举多得。
给知青下马威,让家里孩子吃肉补身体,甚至连杀鸡的钱也能要回来。
想到这周爱国不敢继续深入想,这些可都是淳朴善良的劳动人民,不该把他们想的那么坏。
人群散开,李建设眯着眼睛被几个知青搀扶起来。
这会儿的他己经是鼻青脸肿,嘴里像是包了颗枣子,说话舌头都有些大了。
“王志国,约束一下李建设同志,咱们这是讲理的地方”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妈喊了起来,她在妇人最前面,应该是辈分大,或者是领头的。
“余大肚子,快把那混球抓起来!”
“我家二十多个鸡蛋全被祸害,要让那瘪犊子赔偿”
余生产表情一滞。
“西婶,您老别激动,咱们这要好好捋捋看,看到底是啥情况?”
“该赔的一分不会少,咱现在正开会呢,工作的时候请称呼我职务。”
被称为西婶的大妈冷哼一声,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
余生产的名字很特别,跟小媳妇儿生孩子生产一样,而且不少人私底下说他吃拿卡要,所以就得了个余大肚子的外号。
平时在村里和他沾亲带故的都这么叫。
呸!李建设吐出嘴里的血水。
“大队长,你就是这么约束社员的。”
“刚才我可是受到了生命威胁,受到了迫害欺压,我要报公安,我要上报g委会,我要上报县里去。”
“你们都是凶手,一个都跑不掉,还想要让我赔偿,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赔偿我的”
李建设一手扶着腰,一手揉着脑袋,恶狠狠的看着村民。
我呸!
那位看在大队长面子上不说话的西婶,走上前。
哈~哈
力刮了一下喉咙,嘴皮子一动,一口老痰从她嘴里吐出。
刚出嘴的时候是一坨趋近于圆形状的东西,紧接着这玩意儿在空中变形,拉成指头长的条。
在空中划过一道黄色的完美抛物线,精准打击。
李建设还没反应过来,正在激昂批判呢,老痰就落在他脸上,还有些进了口。
由于是长棍型,从眼睛到嘴巴上全都是。
在嗑瓜子的周爱国首犯恶心。
这大妈也没见她抽烟呀,咋能吐出这么黄,这么浓的痰来。
而且攻击范围还如此广。
李建设感觉脸上不对劲,下意识的用手一扒。
好家伙,黏黏糊糊的,都让他扯拉丝了。
旁边搀扶的知青下意识的落后半个身位,生怕粘在自己身上。
呸!呸,呸!李建设大吐起来。
这玩意落在嘴里咸滋滋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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