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卷起训练场上的积雪，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李云龙站在新型装甲车的车顶，眯着眼望向远方。他的右手搭在炮管上，指尖轻轻着冰冷的金属，仿佛能感受到它蕴藏的力量。
“老李，总装备部的专家到了。”楚云飞从车后绕过来，手里捏着一份文件，眉头微皱。
李云龙哼了一声，从车顶一跃而下，落地时膝盖微微一屈，随即稳稳站定。“让他们等着。”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咱们的兵还没练出来，给他们看什么？看PPT？”
楚云飞无奈地笑了笑：“人家是来验收高原型装甲集群作战方案的，总不能让人家看咱们在雪地里瞎跑吧？”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装甲集群！”李云龙咧嘴一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虎牙，“走，带他们去看看咱们的‘铁骑’怎么跑。”
——
训练场边缘，几辆新型装甲车正在做最后的调试。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中，几名年轻车组人员正在紧张地检查设备。李云龙走过去，随手拍了拍一辆车的装甲板：“怎么样，这玩意儿比老59强多少？”
车长是个年轻的上尉，脸被寒风吹得通红，但眼神却格外锐利：“报告首长，防护力提升40%，机动性提升25%，但高原低温环境下，电子系统偶尔会出现延迟。”
李云龙点点头：“问题不大，让楚云飞带人再优化优化。”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记住，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真要打起来，系统宕机了，你得靠手艺把车开回去！”
上尉敬了个礼：“是！”
——
总装备部的专家团抵达时，李云龙正蹲在训练场边，和几个老兵一起啃压缩饼干。楚云飞走过去低声道：“人来了。”
李云龙嚼碎嘴里的饼干，咽下去后才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让他们等着。”他转身对楚云飞道，“带他们去靶场，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兵怎么打。”
专家团原本以为会先听汇报、看PPT，没想到李云龙首接把他们拉到了实弹射击场。
“这是我们的新式穿甲弹测试。”楚云飞指着远处的靶标，一辆模拟敌方主战坦克的钢制模型静静矗立在五百米外。
随着一声令下，坦克炮口喷出火光，炮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靶心。专家团里有人吹了声口哨：“穿深不错。”
李云龙却皱了皱眉：“再打一发。”
第二发炮弹出膛，这次却偏离了目标。专家团里有人皱眉：“系统误差？”
李云龙冷笑一声：“不，是人为误差。”他看向车长，“怎么回事？”
年轻的车长脸色发白：“报告首长，瞄准镜参数输入时出了点问题……”
李云龙哼了一声：“打靶不是玩游戏，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今天你们要是上了战场，这发脱靶的代价就是战友的命！”
专家团里有人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李云龙会这么严厉。
——
傍晚，总结会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进行。李云龙端着搪瓷缸子，里面泡着浓茶，坐在主位上。
“今天打靶，有人脱靶了。”他环视一圈，“你们觉得问题出在哪儿？”
专家团里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可能是高原低温影响了电子系统的稳定性……”
李云龙摇头：“机器可以出问题，但人不能。”他看向那个脱靶的车长，“你告诉我，如果今天是实战，你会怎么办？”
年轻的车长额头冒汗：“我……我会手动修正瞄准……”
“知道就好。”李云龙点头，“装备再先进，也得靠人来操作。你们是战士，不是程序员。”
专家团里有人若有所思。
——
夜深了，李云龙独自站在训练场边，望着远处的雪山。楚云飞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
“怎么样？”楚云飞问。
李云龙接过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还行，至少比当年的土坦克强。”
楚云飞笑了笑：“你啊，还是这么严格。”
李云龙吐出一口烟，望着夜空：“不是严格，是责任。”他顿了顿，又道，“明天让他们再打一轮，这次不准脱靶。”
楚云飞点头：“好。”
——
次日清晨，训练场再次响起炮声。这一次，每一发炮弹都精准命中目标。
李云龙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这些年轻人己经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战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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