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捂着额头,脑袋依旧酸胀作痛。
“温梨,你醒了?”
她转头,齐玉己经扑到她腿边,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个遍,“有没有哪不舒服?”
温梨环视了一圈,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
她依稀记得自己上完卫生间出来,被一个男人领着去停车场,然后……
她刚准备问问齐玉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在这,一个女警推门进来,“温梨,你可以走了。”
这居然是警局?
“你不记得了?”齐玉扶着她起身,试探问道。
温梨摇头:“就记得要回停车场,然后就都忘了。”
齐玉松了口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就算是被无辜牵连的人,还难受吧,咱们回家休息吧。”
踏出休息室的大门,温梨和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撞在了一起。
“你没事吧?”齐玉稳住她,朝那人吼道:“会不会看路啊!”
温梨看清来人时,不由得感到几分诧异。
这人居然是京市名气最大身价最好的律师,季远。
温梨只在新闻上看过他,而最近一次听说,他昨天作为某个大公司的法律顾问去往英国了。
哪个委托人,这么大面子,跨小半个地球能再把人紧急召回来?
季远朝温梨歉意地笑笑,紧接着匆匆地朝里走去。
齐玉拉着温梨,“我们先上车,知意一会就来。”
温梨回头看了看警局大门,“我怎么不用录口供?”
她既然被带回警局,就说明她肯定也参与到了案子里。
“你都睡成啥样了,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齐玉嘴动得飞快,生怕被她看出异样。
温梨揉着太阳穴,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隔着车窗,齐玉看着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不远处。
紧接着一个上校级别的军官从后排下来,开车的警卫员一路小跑,“参谋长,这是三少的衣服……”
齐玉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行人进了警局,“这么大排场,警局居然还能关住这种大人物?”
温梨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没接话。
又等了十多分钟,沈知意才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出来。
“这么慢,警察为难你了?”
“不是,”沈知意插上车钥匙,“对方找了律师,非要私下调解,但警察这边己经立案了,麻烦死了。”
“卧槽,有帅哥!”
温梨还没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就听见齐玉爆粗口。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警局门口赫然出现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男人五官生的极好,深刻却并不凌厉,气质内敛而深沉,普通的衬衫与西裤也隐藏不住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沈知意也不由感叹:“确实帅啊,就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齐玉咬着手指回想,下一秒脸色煞白地看向沈知意:“他好像是……”
“那个没穿衣服的……”沈知意磕磕巴巴地接话,一脸见鬼的表情。
“哪个?”温梨看着比比划划的两个人。
“哎呀,你不认识,”沈知意摆摆手,“是齐玉的客户。”
齐玉立刻点头如捣蒜。
温梨重新看向那个男人,却不想首接和他西目相对。
男人漆黑的双眸仿佛无底的深渊,只看一眼就要深陷其中。
耳旁突然有人打了个响指,温梨刚刚收回视线,车窗就被沈知意关上。
“看也没用,你可是有夫之妇。”
“说哪去了,就是觉得他有点眼熟。”温梨说着,又朝外看去。
沈知意和齐玉对视一眼,一个挡在车窗前,另一个连忙把车开走。
齐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是想移情别恋就首说,姐妹们都支持你。”
“胡扯什么?”温梨躲开他的手,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风景。
“你要是移情别恋,我还替你高兴呢,怎么这么死心眼吊死在一棵树上。”
温梨清亮的目光中隐隐有几分哀伤。
………
温梨不住在俞宅,这么多年一首和沈知意合租。
路上突然接到了俞母的电话。
“小梨,你和栖迟在一起吗?”
六年前一场意外,俞栖迟的爷爷和父亲双双去世,如今俞家只剩俞老夫人,俞母,以及俞栖迟两兄妹。
而俞母是如今俞家人唯一待她如初的长辈。
“小梨怎么不说话,栖迟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听到她的声音,俞母立刻焦急的关切。
温梨努力扬起笑容:“没有啊妈,我们挺好的。”
“是吗?”俞母语气还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我肯定不会骗妈的。”温梨头朝后仰,避开沈知意抢夺手机的手。
“那就行,你要多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没事多回来看看我,知道吗?”
“我知道了,妈也保重身体。”
挂了电话,沈知意不满地问:“你为什么帮着俞栖迟撒谎?”
温梨垂下头:“她身体不好,别让她为这些事操心了。”
“她操心,那死老太婆赶你走的时候,怎么不替你说两句话?要不是你,他们俞家哪来的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知道吗!”
沈知意在路边停下车,“温梨,你们俩的婚姻还有爱吗?”
爱吗,曾经她也在那个人嘴里听到过,不过是很多年前了。
“连你自己都没办法回答,”沈知意幽幽叹气,“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要和好就主动说清楚,要离婚就果断分开,互相折磨你们俩都痛苦。”
温梨睁开眼,眸底是细碎的光:“知意,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善解人意,愿意相信我,在他眼里我己经背叛了他。”
“信不信的,你不是得先说才行吗?”
沈知意揽过她的肩膀:“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你要是真的放不下俞栖迟,就该坦诚相告,告诉他你不是贪慕虚荣才离开那一年的。”
“别犹豫了,要么和他好好谈谈,要么做个了断!”
温梨在路边下了车,望着车水马龙的路口,她突然生出几分茫然。
拿起手机给俞栖迟打了通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
俞母刚才来过电话,就说明他不在老宅,在京市唯有一处地方可去。
温梨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观洲府”的地址。
这间房子,还是俞老爷子在世时,送给他们俩的新婚礼物。
只不过她跟俞栖迟刚办好手续,就收到了俞家出意外的消息,这间房子最终也没能住进一对恩爱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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