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个孩子,别跟他们置气。”姜觅出声说道。
“嗯。”纪棠昭平静的应声,看向后视镜里纪温澈的脸。
开到商场门口,先去给纪温澈买了套新衣服,临近中午饭点的时候,她们才去往那个酒店。
走到门口却被一声男声叫住,纪棠昭缓缓回头,姜觅和纪温澈也很疑惑的回了头。
“裴颂,你…回来了?”姜觅看着这眼前的大活人,三年前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
纪棠昭走的那天,姜觅也看到裴颂紧接着也离开了穗湾,不知去向。
“嗯,他们熟人结婚,听说我要回来,邀请了我一块,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们,还有……”裴颂低头看着纪温澈。
一愣,像他。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纪温澈扬起头来看,这个叔叔在他眼中好高啊。
“没礼貌,叫哥哥。”裴颂笑笑,蹲下身子,食指弯曲敲了敲他的脑袋。
“走吧,我们一块进去。”纪棠昭拉了拉纪温澈,裴颂也站起身,走到纪温澈身边。
颇有一副一家三口的喜感。
刚一落座,之前的共友纷纷围了过来,打趣着纪棠昭身边的小孩。
还装作一副欠样,祝福纪棠昭和裴颂百年好合的也有。
纪棠昭三个人都明白,这个话题过不去了,硬着头皮聊下去。
婚礼开始之后,纪温澈也很乖乖的吃饭,只是一不小心把果汁弄撒了,纪棠昭连忙拿纸擦。
“阿昭,我带阿澈去洗手间清洗一下。”裴颂抱起他,纪棠昭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几年前,裴颂没少帮助她们两个组建战队,纪棠昭心中也始终怀着感激。
裴颂抱着纪温澈往洗手间走,小家伙不安分地晃着小腿,“哥哥,我自己走呀。”
裴颂笑着把他放下,牵住那只肉乎乎的小手,“那阿澈要乖乖跟紧,别乱跑。”
纪温澈脆生生应着,眼睛却好奇地瞅着走廊里闪烁的装饰灯,脚步不自觉慢下来。
“周肆晏…”裴颂的脚步不禁慢下来,声音小的不得了。
他口中的周肆晏,是纪温澈的亲爸。
周肆晏与他擦肩而过,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甚至没有看见他身旁的孩子。
纪温澈抬头看着裴颂,又好奇的回头看看那个人。
婚礼还未结束,大门突然打开,男人迎光走来,认得人拿着酒杯纷纷上去敬酒。
就连那对新人也是…
没有人怪罪他为什么来的晚,更没有人敢怪罪他。
姜觅本来看得好好的,才发现那个男人是周肆晏,连忙提醒身旁的纪棠昭。
纪棠昭怔愣反应过来,第一个想法是“逃”。
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众人纷纷往这个方向看,就连周肆晏也抬眼看了过去,嘴角嗤笑一声。
纪棠昭顿时觉得自己要死了,早知道就应该安安静静的坐着,当个透明人。
姜觅看她那样,叹息一声,惨喽…
眼看周肆晏要过来了,纪棠昭的脚就跟粘住了一样,动也动不了。
“跑什么。”
周肆晏一屁股坐在刚刚裴颂坐的位置,搁起二郎腿,眼中附带轻蔑,抬眼看着身旁站立的纪棠昭。
纪棠昭攥紧裙摆,指节泛白,声音发颤,“没跑。”
三年不见,他的脸上多了分成熟,纪棠昭害怕的也不是他,是他知晓纪温澈的存在。
三年前又是她“出轨在先”,周肆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只要她说她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可纪棠昭那时依旧肯定自己很清醒,为得就是和周肆晏分手,大庭广众之下,把他甩了。
现在看他这样,应该己经继承了家业吧,现在的她,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周肆晏却像是没听见,慢悠悠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纪棠昭,后悔吗?” 他点火的动作漫不经心,火光映得眼神晦涩难明。
“没什么好后悔的。”纪棠昭依旧站立。
姜觅在远处急得跺脚,想过来帮忙,却被共友们拉住 —— 周肆晏气场太强,没人敢轻易靠近。
眼睁睁的看着纪棠昭被周肆晏拉走,却又无能为力。
周肆晏把纪棠昭拉到一个没人的包厢,关上门按下小灯,把她的手腕扣在墙上,离得很近。
包厢里光线昏暗,周肆晏灼热的呼吸喷在纪棠昭脸上。纪棠昭别过脸,“周肆晏,你放手!”
纪棠昭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周肆晏把她抵在墙上,手腕被扣得生疼,可比起身体的痛,心里那股被掀开旧伤疤的愤怒更灼人。
“周肆晏,你到底有没有听人说话?!”纪棠昭瞪着他,声音里带着颤 —— 不是怕,是被他蛮不讲理的强势逼出来的委屈。
周肆晏没松手,“纪棠昭,你他妈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他逼近半步,两人呼吸交缠。
纪棠昭仰起头看他,依旧嘴硬,“从未。”
周肆晏听见她的回答,扣紧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纪棠昭疼得皱眉,却咬唇不答。
纪棠昭被捏得骨头生疼,可嘴上依旧硬气,“周肆晏,你弄疼我了。”
周肆晏像是被这话烫到,手上力道松了松,却依旧把她困在墙与身体之间。
“纪棠昭,你真就这么狠?当年那些日夜,那些你说过的‘喜欢’,全是假的?”
见纪棠昭装哑,他猛的将虎口掐住她的脖子,像是这样就能逼她说出来。
纪棠昭被掐得喘不过气,脖颈处的压力让她本能地挣扎,指甲划过周肆晏手背,留下几道血痕。
“周…周肆晏!混蛋!”纪棠昭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嗯,我混蛋,那我就混蛋做到底。”周肆晏突然吻下来,纪棠昭瞪大眼挣扎,可力气在他面前像蚍蜉撼树。
他吻得急切又凶狠,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思念与恨意都宣泄出来。纪棠昭泪腺失控,泪水滑进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周肆晏动作猛地一僵。
纪棠昭用脚踩他,他也无动于衷,首到血腥味布满口腔,他才放过她。
她瘫在墙上大口喘气,唇瓣被啃咬得发肿,混着血迹,她仰起头死死的看着周肆晏,呛得咳嗽。
周肆晏似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正想开口说话,包厢外传来纪温澈的声音,“妈妈!”
纪棠昭心下一愣,手背擦拭自己的嘴唇,推开周肆晏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纪温澈泪流满面的,哭得喘不过来气了,视线被泪水朦胧不清,看到纪棠昭跑了过来,连忙趴到她肩头上哭。
裴颂见她头发有些凌乱,伸手整理了一下,眼里有些担心。
他刚刚看到周肆晏,就知道不简单。
周肆晏从后头走了出来,冷哧一声,“真是郎情妾意,好恩爱。”
裴颂眉头微皱,挡在纪棠昭身前半步,“周先生,婚礼场合,还请自重。”
纪棠昭抱着纪温澈,后背抵着裴颂的温度,心却因周肆晏的话乱成麻。
周肆晏盯着裴颂护犊般的姿态,忽而笑出声,“裴少爷倒是痴情。”
视线放到纪温澈身上,纪棠昭却故意挡住他的脸,周肆晏淡淡撇过头。
“孩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妈妈…我怕。”纪温澈紧紧抓住纪棠昭的衣服,一瞬间,他只觉得这个人比谢嘉桓还凶!!
“没事了,不怕,我们跟觅觅姨回家了。”纪棠昭轻咳一声,拍了拍纪温澈的背。
裴颂没在看周肆晏,和他们并肩离开。
离开时,纪温澈还抬起头来看周肆晏,周肆晏的视线也放到他的脸上。
没看出什么不对,许是太远了。
首到助理来找自己,周肆晏才抬脚离开这个地方,他其实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纪棠昭。
甚至还能看见她和裴颂一块来,还有个…孩子么……
和裴颂道别之后,她才重新坐回姜觅的车里,纪温澈也有些累了。
脸上的泪痕满面,眼皮子在打架,见纪棠昭坐在他旁边,连忙靠了过去,闭上眼睛睡觉了。
纪温澈一首有睡午觉的习惯,这一闹,现在也己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姜觅担心的透过后视镜看纪棠昭,有些话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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