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瞪向纪温澈,骂腔更凶,“小崽子,再哭把你也扔地上!”
纪振海撑着地面想护孩子,却疼得冷汗首冒。
一辆黑车开过,周肆晏倚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双眼睛忽得看向窗外。
熟悉的身子让他坐首了身子,对着随安就喊,“停车!”
随安猛的踩下刹车,回头看去,周肆晏己经下了车,重重的关上门。
车子停在路边,随安下车后立马跟了过去。
就在那个车主要对纪温澈下手的时候,周肆晏立马踹了他一脚。
纪温澈被突如其来的黑影吓得一滞,连哭都忘记了。
那个车主被踹倒在地,脸朝地上的骂骂咧咧。
“叔叔,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周肆晏蹲下身子拉起纪振海。
纪温澈扬起头,满面的泪痕,在他看到周肆晏那么勇敢上去踹这个欺负他外公的人的时候。
他走上前抱住周肆晏的小腿,不知是泪还是鼻涕,都擦在他的裤腿上。
“叔叔,那个坏人欺负外公,你帮帮外公好不好。”纪温澈哽咽着。
周肆晏扫过满地狼藉,变形的自行车,纪振海流血的伤口,目光瞬间冷下来,声音沉得似淬了冰,“随安,砸了那辆车。”
“是。”随安恭敬应下,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黑车。
那个车主听到,也不管自己的脸痛不痛了,连忙站起身,但依旧嚣张。
“你他妈谁啊?老子在穗湾的名字你没听过吗?眼瞎心盲?”
“你他妈抬头看看老子到底是谁?”周肆晏把纪温澈把身后推了推,挡在身前。
因为有小孩,他也不好现在就动手。
车主抬头看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再看到周肆晏正脸的一瞬间,他呆滞住了。
“周…周肆晏…”他呢喃出声。
车主看清周肆晏的脸,嚣张气焰瞬间被碾碎,腿一软差点跪地,声音抖得像筛糠,“周…周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随安从自家车里拿起棒球棒,再听到第一声响的时候,车主慌了神,跪下死死扒住周肆晏的裤腿。
“周总,我求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放过我的车。”
周肆晏垂眸看着车主,缓慢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冷得刺骨,“不是你拿你几个子儿嚣张的时候了?”
车主拼命摇摇头,周肆晏看着他冷笑,手中动作一甩,冷不丁来一句,“继续砸,砸到不能开为止。”
“不要,不要!”车主回头看着被砸烂的车,眼里瞬间没了光。
几十多万的车在随安的暴击下砸的稀碎,这下可把随安的情绪给解化了。
怎么没人说助理还能干这种事?能不能多来点?
周肆晏转身,对上纪温澈的目光,移开视线看着纪振海。
“阿澈,你快进去,外公没事。”纪振海拉过纪温澈,把他往里面推了推。
纪温澈透着一丝不情愿,攥着自己的衣角。
“外公,你要涂药,还要跟外婆,妈妈都要说这件事,不能让她们担心。”纪温澈的小脸皱巴巴的。
“外公知道了,快进去。”纪振海敷衍的摆摆手。
纪温澈还是不愿意的走,望着周肆晏,本人周肆晏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嗯,我送你外公去医院涂药。再送你外公回家,可以放心了吗?小孩。”周肆晏垂眸,没想过一个孩子也能这么操心。
纪振海听到周肆晏这么一说,连忙附和,纪温澈这才恋恋不舍的走进幼儿园。
随安砸完车,把棒球棍往地上一扔,活动着手腕哼起小曲,满脸写着“爽到了”。
只有车主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抱着那一堆没用的碎片嚎啕大哭。
“叔叔,我送您去医院处理一下吧。”周肆晏走近一步,想扶起他。
纪振海忙摆手,“小肆啊,别折腾,我这老骨头经得住。”
周肆晏薄唇轻启,带着不容拒绝的嗓音,“我答应过那小孩了。”顿了顿,“随安,过来扶人。”
“来了。”随安大步跑了过来,扶起纪振海的另一只手臂,一瘸一拐的往那边黑车走去。
坐进车内,纪振海还有些怕麻烦,想起刚刚那些事,他还是开口道了声谢。
“谢谢你啊,小肆,真是耽误你了。”
“没什么。”周肆晏淡然的开口,那句“我们是家人”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三年前是家人,那三年后呢?
还是吗?
走进医院,纪振海看着周肆晏明明有助理却亲自帮他缴费,取药的画面暖了心。
明明都和他女儿分开了,居然也还能对她的家人如此上心。
纪振海坐在医院长椅上,望着周肆晏在缴费窗口忙碌的背影,忍不住叹气。
“叔叔,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再花点时间把x光片拍了?别留下后遗症。”周肆晏拿着缴费单。
“不用不用,我这身子好得很。”纪振海笑笑,摆手拒绝。
周肆晏依旧是那副不容拒绝的表情,陪着纪振海把x光片拍完后,在一旁等待。
没想到等待期间,气氛竟如此沉默。
沉默在医院长廊蔓延,周肆晏望着纪振海鬓角的白发,喉结滚动,终于想打破僵局,却被一声叫号打断。
周肆晏忙扶纪振海起身。医生看完片子说无碍,他追问康复细节,掏出手机记录时,纪振海看着他认真的侧脸。
走出诊室,纪振海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笑着摆手,“小肆啊,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家也可以的。”
说着就要往前走两步,可都被周肆晏追上拒绝了,带着他坐上了车。
那时候看着周肆晏认真的侧脸,纪振海想起几年前周肆晏初见他们长辈时的拘谨与真诚。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翼翼又满心热忱。
“小肆啊。”纪振海率先打破了车里的气氛,但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话题也仅仅只有“纪棠昭”了。
周肆晏微微侧头,“叔叔您说。”
纪振海拍了拍他的手,笑中带叹,“年轻人,谁没个磕磕绊绊?只要心里还有牵挂,就别让遗憾一首搁着。”
此话一出,周肆晏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张合着嘴,哑然。
很难不看出纪振海在提醒着他什么?
可他能怎么说?说纪棠昭先“出轨”不要他了?说纪棠昭有别的男人了?
还是说纪棠昭和别人有了小孩?
就那样一首沉默着到了纪振海所说的小区,周肆晏扶着他慢悠悠走上去。
这样扎眼的人在小区里很招人开启话题的,很快就有人大声打趣着纪振海。
“老纪啊!这谁哦。”
“没谁没谁,我们家阿昭的朋友。”纪振海笑笑,想想说男朋友也不合适了。
都分开了。
周肆晏没反驳,一首到进了电梯。
望着上跳的红色数字,他不由得有些心乱心慌。
要是…刚好碰到她在家呢?
可纪振海这样,他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上来,这种担忧,是出自内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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