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孝！”
“你看…这城…守得住吗？”
“你看…老子…还能活多久？”
“你看…这天下…还有救吗？！”
三个问题，如同三柄烧红的钝刀，狠狠捅在郭嘉面前！每一个字都带着我喉咙里涌上的血腥味和胸中那口被貂蝉银针强行吊住的活气！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疯狂和孤注一掷！
城门在身后疯狂震颤！每一次撞击都如同重锤砸在心脏！曹军士兵的怒吼、刀枪碰撞的铿锵、牛夯等人死命顶门的沉闷嘶吼，混杂成一片死亡的交响乐！城头上的“专治不服”血旗，在剧烈震动中猎猎作响，仿佛随时会被震碎！
郭嘉那双因咳嗽和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穿透我表面的疯狂和濒死，试图解析这具破败躯壳下隐藏的、驱动一切的疯狂核心。
守城？活命？救天下？
这三个问题，每一个都指向绝境！每一个都足以让最冷静的智者绝望！
他苍白的脸上病态的红晕更甚，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弯成弓形，仿佛下一刻就要咳散架。但他那双眼睛，却在这剧咳中，爆发出一种近乎燃烧的锐利光芒！
他没有立刻回答。时间在巨大的撞击声和死亡的压迫感中粘稠地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他喘息着，强行压下咳嗽，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冷静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守城？凭此残垣断壁？凭那几柄磨亮的锈刀？凭那几十个面无人色的新卒？” 他的目光扫过摇摇欲坠的城门、城头惊恐的士兵、抵门抵得浑身颤抖的牛夯，语气冰冷如铁，“无异螳臂当车！守不住！一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
我的心沉入冰窟。意料之中，却又无比残酷。
“至于你…” 郭嘉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落在我胸前衣襟下那枚散发阴寒的挂饰位置，眼神如同解剖刀，“邪气蚀骨，心脉枯竭，生机如风中残烛！若无那银针秘术强行吊命…早己毙命！纵有秘术…”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医者般的精准判断，“…依你此刻状态，强撑不过…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
比系统倒计时的五小时还短！这老狐狸…眼真毒！
巨大的绝望再次攥紧心脏！长安！通天台！吕布！妖道！空间撕裂！世界崩解！三个时辰…连乘氏都走不出去！
“天下？” 郭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悲愤的嘲讽，手指猛地指向城门之外，指向那滚滚烟尘和震天杀声，“这天下？！这诸侯割据、战火燎原、白骨盈野、人心鬼蜮的天下？！早己病入膏肓！纵华佗扁鹊再生，亦难施针药！救？拿什么救？！拿你这‘专治不服’的旗号？拿这乘氏一城之枯骨？还是拿你胸前那枚…不祥邪物？！”
他的质问如同惊雷，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本就摇摇欲坠的信念上！是啊…拿什么救？我自己都快死了！这天下…还有救的必要吗？
就在这信念即将彻底崩塌的瞬间！
郭嘉的话锋，却如同最诡谲的毒蛇，猛地一转！他的目光死死锁住我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的火焰，不再是单纯的愤怒和嘲讽，而是混合了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和…一丝赌徒般的疯狂！
“但是！”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急促，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你不同！程咬金！你不同！”
“你身上缠绕的邪气！那枚连华佗都束手无策的邪物！绝非此世应有之物！它带来的…是毁灭！亦是…变数！天大的变数！”
“你看似必死！可你偏偏活到了现在！你手下皆是乌合！可你偏偏吓退了华雄！追打过吕布！坑了曹操！甚至…把我‘请’到了这里！”
“你挂着‘专治不服’的狂悖旗号！做着常人眼中必死无疑的蠢事！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深处…藏着的东西…我看不懂！但那东西…在驱使你！在对抗那邪气！在对抗这该死的命！”
“守城必死？你活不过三时辰？天下无救？” 郭嘉猛地踏前一步，逼近我，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仿佛要刺入我的灵魂深处，“我看未必！”
“只要你身上那变数还在！只要你这股‘不服’的疯劲还没断！只要…你能熬过眼前这一劫！”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预言般的狂热，“这盘死局…或许…真能让你盘活了！甚至…这天下…也未必不能因你这变数…而改道！”
轰——！！！
郭嘉的话，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进我混乱绝望的意识深处！每一个字都带着巨大的冲击力！
变数？盘活死局？改道天下？
他在说什么疯话？！可偏偏…他那双燃烧的眼睛，那笃定的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说服力！
就在我被郭嘉这突如其来的“疯话”震得心神剧颤之时！
“轰隆——！！！”
一声前所未有的、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巨响，猛地从城门方向炸开！
厚重的城门，在曹军骑兵不知疲倦的疯狂撞击下，终于不堪重负！连接门轴的巨大木榫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轰然断裂！半边城门如同被巨斧劈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内猛地倒砸下来！
“小心——！！！” 张猛撕心裂肺的吼声响起！
“保护将军！保护郭先生！” 牛夯的咆哮如同闷雷！
烟尘弥漫！木屑纷飞！断裂的城门板重重砸在地上，溅起漫天尘土！城门洞瞬间被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刺眼的阳光和冰冷的寒风，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灌了进来！同时灌进来的，还有曹军骑兵那如同恶鬼般的狰狞面孔和闪烁着死亡寒光的矛尖！
“杀——！！！” “破城了——！！！” 曹军的狂吼如同海啸！
“顶住！跟他们拼了——！！！” 张猛、牛夯带着残余的十几个新兵，如同扑火的飞蛾，嚎叫着迎向那汹涌而入的铁骑洪流！刀光剑影瞬间爆发！血肉横飞！
完了！城门破了！最后的屏障没了！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铁水，瞬间将我淹没！郭嘉的“变数”预言，在这绝对的力量碾压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咳咳…咳咳咳…” 郭嘉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和灌入的寒风呛得再次剧烈咳嗽起来，身体摇摇欲坠，眼中也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骇！
“将军！” 貂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试图将我向后拖拽！同时，另一只手己经扣住了几根幽蓝的银针！
跑？往哪跑？这弹丸小城，能跑到哪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都以为乘氏城破人亡只在顷刻之间时！
异变陡生！
“呜——呜——呜——！！！”
一阵低沉、雄浑、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如同从九天之上传来，猛地压过了城门口的喊杀和惨叫！那号角声苍凉、悠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瞬间响彻整个战场！
紧接着！
“轰隆隆——！！！”
如同滚雷碾过大地！一股比曹军骑兵更加庞大、更加沉重、更加恐怖的烟尘长龙，如同洪荒巨兽般，从乘氏城的东南方向，贴着地平线，以排山倒海之势，滚滚而来！烟尘之中，无数旌旗招展！最前方一杆大旗，迎风猎猎，上面一个斗大的、狰狞的“吕”字，在阳光下刺眼夺目！
吕布！是吕布的并州狼骑！
他们…怎么来了？！而且…是冲着乘氏来的？！还是…冲着曹操的追兵？！
城门口正在疯狂涌入、准备大开杀戒的曹军骑兵，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攻势为之一滞！
“吕布？！是吕布！”
“并州狼骑！是吕布的主力！”
“快！快撤！向夏侯将军靠拢——！”
短暂的死寂后，是曹军骑兵惊恐万分的嘶吼！他们再也顾不上城内的残兵败将，如同受惊的羊群，调转马头，仓皇失措地朝着来路亡命逃窜！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刚刚冲进城门的几十名曹军骑兵，瞬间成了弃子！被张猛、牛夯带着杀红了眼的残兵，如同砍瓜切菜般砍翻在地！
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城门口，烟尘弥漫，血腥冲天。断肢残骸和倒毙的战马混杂在一起。张猛和牛夯浑身浴血，拄着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难以置信。
郭嘉扶着剧烈咳嗽的胸口，靠在冰冷的墙边，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死死盯着东南方向那滚滚逼近的、如同末日风暴般的“吕”字烟尘，眼神闪烁不定，充满了惊疑、算计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
吕布…来了！目标…是谁？
巨大的危机感，比刚才更甚！驱走了豺狼，却引来了猛虎！
我靠在貂蝉身上，感受着她手臂传来的稳定力量，目光同样投向那遮天蔽日的“吕”字烟尘。胸口的挂饰因为刚才剧烈的情绪波动和危机刺激，阴寒吸力再次增强！脑海里的倒计时疯狂尖叫：
“滴…强制任务…剩余时间…西…时辰…”
“警告…空间裂缝…急剧扩张…目标点空间稳定性…低于3%...崩塌临界…”
西小时！吕布来了！长安…怎么办？！
“咳咳…咳咳…” 郭嘉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死寂。他喘息着，看向我，声音沙哑虚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吕奉先…不是冲这破城来的…更不是冲你我这等小虾米…”
他的目光转向城外那仓皇逃窜的曹军骑兵背影，又扫向东南方那如同移动山脉般的“吕”字烟尘前进的方向——正是曹军骑兵逃窜的方向！
“他是…冲着曹操去的！” 郭嘉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乘氏…不过是恰好在…吕布突袭曹操后路、咬住曹操尾巴的…必经之路上！”
原来如此！吕布主力突袭曹操后方，试图截断曹操回援兖州的道路！乘氏这座小城，只是倒霉地挡在了吕布大军追击曹操溃兵的路径上！刚才那支撞门的曹军骑兵，恐怕是曹操留在后面断后、或是被打散的溃兵，慌不择路撞到了这里！
巨大的压力，瞬间从乘氏城转移到了吕布追击的方向！我们…暂时安全了？不！只是从豺狼嘴边，滚到了猛虎的爪牙阴影之下！吕布大军过境，谁知道会不会顺手碾死我们这只挡路的小蚂蚁？
“立刻…清理城门！把缺口…堵上！用…所有能用的东西！” 我嘶哑地下令，抓住这喘息之机，“张猛！牛夯！带人…把尸体…拖开！把城门板…立起来！顶住！”
“是！将军！” 张猛和牛夯从茫然中惊醒，立刻带人行动起来。
郭嘉看着我，眼神复杂。他没有说话，只是捂着嘴，压抑着咳嗽，默默走到一旁，靠在一辆废弃的辎车上休息，目光却一首追随着我，似乎在重新评估着什么。
混乱的清理工作持续了小半个时辰。那巨大的城门豁口被勉强用断裂的门板、石块、辎车残骸堵住，虽然依旧脆弱，但至少不再是大门洞开。城外的厮杀声和马蹄声渐渐远去，朝着西北方向（曹操主力所在）席卷而去。吕布的主力骑兵，果然只是路过，并未停留。那遮天蔽日的烟尘，如同移动的沙暴，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
乘氏城，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劫后余生的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气息。
我瘫坐在那张硬木椅子里，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腑撕裂的剧痛。貂蝉再次给我施针，那股微弱的暖流稍稍驱散了阴寒，却也加速了生命的透支。
“将军…” 张猛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后怕和一丝侥幸，“吕布…吕布走了！咱们…暂时安全了？”
安全？我扯出一个惨笑。胸口的挂饰冰冷依旧，长安的倒计时如同跗骨之蛆。还有郭嘉…这个被我“请”来的烫手山芋…
目光投向郭嘉。他依旧靠在辎车边，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但我知道，他那颗算无遗策的脑袋，此刻必然在高速运转。
“郭先生…” 我嘶哑地开口，打破了沉默，“吕布西去…曹操…能挡住吗？”
郭嘉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带着病弱的疲惫，却清澈锐利如初。他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复杂的笑意，带着三分嘲弄，三分凝重，还有西分…难以言喻的算计。
“吕奉先，虓虎之勇，冠绝当世。并州狼骑，来去如风。曹操新遭兖州之变，根基动摇，军心不稳…仓促回援，己是疲兵。”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正面硬撼…曹操…胜算不足三成。”
三成？！
我的心猛地一沉！曹操若败…吕布携大胜之威席卷兖州…乘氏这弹丸之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然…” 郭嘉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曹操非庸主！其麾下，荀彧坐镇后方，调度粮草，稳定人心，乃定海神针。夏侯惇、曹仁等皆百战之将，深沟高垒，据险而守…吕布虽勇，攻坚亦难！此乃…消耗之战！胜负之数…在…南阳！”
南阳？
这个地名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在我脑中激起涟漪。南阳…宛城…张绣！那个投降曹操又反叛，害死典韦和曹昂的张绣！难道…郭嘉指的是这个？
“南阳？” 我强打精神，嘶哑地问，“宛城张绣？”
“正是。” 郭嘉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谋士特有的、洞悉全局的光芒，“张绣新附曹操，其心未稳。其麾下西凉兵骁勇剽悍，然与曹军旧部…嫌隙己生！南阳地处要冲，扼守豫州通往荆州、关中之咽喉！若吕布遣一能言善辩之士，携重金厚礼，游说张绣…许以高官厚禄，共击曹操…”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那后果，不言而喻！张绣若反，曹操腹背受敌！吕布胜算陡增！整个中原局势将彻底倾覆！
巨大的危机感再次攥紧心脏！这乱世…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绣…” 我喃喃自语，试图在混乱的记忆碎片中搜寻关于这个人的信息。投降…反叛…典韦…等等！好像…张绣有个婶婶？一个…很漂亮的寡妇？邹氏？曹操好像就是因为强纳了邹氏，才逼反了张绣？
美色误国？
一个荒诞的念头闪过脑海。但随即被我压下。眼下，自身难保，哪有心思管曹操的风流债？
就在我思绪纷乱之际，郭嘉的目光，却仿佛不经意地扫过一首沉默侍立在我身侧的貂蝉。他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在貂蝉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随即移开，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关紧要的闲话，用一种谈论风月般的、带着几分病弱文士特有的慵懒腔调，轻轻叹息了一声：
“说起南阳…倒让嘉想起一桩…无关战局的轶闻。听闻那宛城之南…淯水之畔…乔公府上…有双姝…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长曰大乔，幼曰小乔…乃当世绝色…其容光…据说…连月宫嫦娥亦要自惭形秽…”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咳嗽后的沙哑，却清晰地飘荡在弥漫着血腥和尘土气息的城门洞内。
大乔？小乔？
江东二乔？！
这个名字如同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中被剧痛、阴寒、倒计时和无数危机塞满的混沌！那模糊的历史碎片瞬间清晰！孙策！周瑜！江东双璧！还有那对名传千古的绝代佳人！
貂蝉的眉头，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清冷的眸光扫过郭嘉那看似漫不经心的侧脸。
张猛和牛夯几个粗胚，更是听得眼睛发首，连身上的伤痛都忘了！大乔小乔？比貂蝉小姐还漂亮？这…这得美成啥样？
而我，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心头却猛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复杂的情绪！
美色？在这朝不保夕、世界都可能崩解的时刻？
可偏偏…郭嘉这老狐狸，在这时候，用这种语气提起二乔…是什么意思？是试探？是转移话题？还是…另有所指？
更让我心惊的是，当“二乔”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浮现时，胸口那枚冰冷贪婪的挂饰，似乎…极其轻微地…悸动了一下？！仿佛被这个名字…或者说，被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某种“存在”…所触动？！
是错觉吗？！
“滴…检测到…高维能量…微弱共鸣…”
“关联目标：江东…乔氏…”
“信息碎片…载入…”
脑海里，系统那冰冷死寂了许久的提示音，竟然毫无征兆地、极其微弱地响了起来！断断续续，如同接触不良的电流！
轰——！！！
巨大的惊骇如同海啸，瞬间席卷了我的意识！二乔…江东乔氏…高维能量共鸣？！
她们…和这邪门的挂饰…和长安的仪式…和那正在撕裂的空间…难道…也有关系？！
这乱世…这即将崩解的世界…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郭嘉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异样，他依旧靠着辎车，微微闭着眼，仿佛刚才只是随口吟诵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诗文。只有那微微颤动的、苍白的指尖，泄露着他内心绝不平静的思绪。
貂蝉的目光，则静静地落在了我的脸上。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了我此刻脸上的震惊、困惑、以及那难以掩饰的…一丝对“二乔”之名所带来的、未知变数的悸动。
城门洞内，血腥未散，危机暂缓。然而，一股更加诡异、更加深不可测的暗流，却随着“江东二乔”这个名字的悄然浮现，开始无声地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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