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雪一路小跑跟上江野，像个小尾巴似的在他身边喋喋不休：“江总监，您就给我指条明路呗，不然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感觉欠了您这么多钱，都没脸在公司待下去了。”
江野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故意一本正经地说：“要不这样，你以后每天早上来公司，先给我表演一段‘胸口碎大石’，给大家助助兴，这债说不定就能慢慢还上了。”
林昭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江野：“江总监，您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练杂技的，哪会什么胸口碎大石啊！您就别逗我了，快说正经的吧。”
江野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其实你真不用这么担心，就像我之前说的，工作上多帮我分担些，把‘一念神魔’这款皮肤做到最好，比什么都强。而且公司最近发展得好，等‘一念神魔’上线大卖，奖金肯定少不了你的，到时候这点钱不就轻松还上了。”
林昭雪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有些担忧地说：“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怕自己能力不够，万一搞砸了怎么办？‘一念神魔’这么重要的项目，我怕拖您后腿。”
江野伸手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你对自己有点信心行不行？这段时间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很有天赋，也很努力，只要咱们俩齐心协力，肯定没问题的。”
林昭雪捂着脑袋，笑嘻嘻地说：“嘿嘿，有江总监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那从明天开始，我一定像个小马达一样，拼命工作！不过……您能不能先给我点提示，关于‘一念神魔’还有哪些地方需要重点优化呀？”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车旁。江野打开车门坐进去，林昭雪也麻溜地坐回驾驶座。
江野想了想，说道：“嗯……光暗形态转换时的音效还得再琢磨琢磨，要让玩家一听，就有种仿佛亲眼见证神魔之力交替的震撼感。比如说，暗形态转光形态的时候，音效可以从低沉压抑突然变得激昂振奋，就像冲破黑暗迎来光明一样。”
林昭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点头如捣蒜：“这个想法太棒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要不光形态转暗形态的时候，音效来个反向操作，从激昂变得阴森恐怖，营造出那种被黑暗吞噬的感觉。”
江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可以啊，小林，举一反三嘛。还有就是皮肤的回城特效，也得有点新意。咱们不能老是走常规路线，得让人眼前一亮。”
林昭雪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兴奋地说：“江总监，我有个主意！回城的时候，李信可以站在一座悬浮的神魔之桥上，桥的两边一边是光明之力汇聚，一边是黑暗之力涌动，两种力量相互碰撞交织，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传送门，李信走进门里就回城了，您觉得咋样？”
江野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想法很不错，但是细节上还得再完善一下。比如说，传送门出现的时候，可以有一些神秘的符文闪烁，增加点神秘感。”
“而且李信走进传送门的时候，身上的光芒或者魔气应该有个渐变的过程，不能太突兀。”
林昭雪一边开车，一边在脑海里想象着那个画面，越想越激动：“哇，江总监，您这么一说，感觉这个回城特效肯定能惊艳到所有玩家！我己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些想法加到设计稿里了。”
这时，车子路过一家甜品店，林昭雪突然刹车，一脸期待地看着江野。
“江总监，我请您吃甜品呀，就当是提前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和指导啦。而且吃了甜品，说不定一会儿回去想设计思路能更顺畅呢。”
江野看着她那副馋猫样，忍不住笑了，“行啊，那就赏脸陪你吃点。”
两人走进甜品店，林昭雪像只欢快的小鸟，一下子就跑到柜台前，看着琳琅满目的甜品，眼睛都放光了。
“江总监，您吃什么？我推荐这家的巧克力慕斯，超级好吃，入口即化，还有浓郁的可可香味。”
江野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也被感染了，“那就和你一样吧。”
等甜品上桌，林昭雪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大勺慕斯放进嘴里，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一脸陶醉：“嗯……太好吃了，江总监您快尝尝。”
“太甜…”江野呢喃一声，有些难以下咽，但看着林昭雪那期待的样子，去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好吃吧…呐，多吃点，快快快…”说着，林昭雪又拿了一份递给了江野。
江野：……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林昭雪就是在蓄意报复…
“江总监…”就在二人吃了一会时，林昭雪突然开口了。
“嗯？”江野头也没抬，仍旧在和眼前的慕斯进行二审。
“你上次说…露娜的皮肤？”林昭雪有些犹豫的开口。
“嗯？露娜？”江野突然放下勺子，嘴角微微上扬。
“对啊，露娜，你不会忘了吧。”林昭雪说道，不过见江野这番模样，应该是忘了。
江野没有回应，只是起身结账，带着林昭雪回到家中。
林昭雪亦步亦趋地跟着，几次想再开口问露娜皮肤的事，可看着江野笔首的背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首到江野进入书房满心失落：“原来他真的忘了……”
就在林昭雪准备回房的时候，屋内传来一道声音，“不进来？”
江野没有回应林昭雪的失落，只是抬手指向一旁的画架：“拿纸笔来。”
林昭雪愣在原地，看着他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将袖子随意卷到手肘，露出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
暖黄的灯光倾泻在他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整个人仿佛自带一层艺术滤镜。
“还愣着？”江野回头瞥她一眼，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不是惦记露娜皮肤？”
她几乎是小跑着取来画具，在他身旁的矮凳坐下时，闻到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气。
江野铺开画纸，铅笔尖悬在纸面停顿两秒，突然手腕翻转，流畅的弧线在纸上晕开，是露娜扬起的下颌，发间紫晶坠饰的轮廓己经初见雏形。
“盯着我做什么？”他头也不抬，笔尖开始勾勒露娜飞扬的发丝，“想要皮肤，总得说点有用的。比如……”
他故意拉长语调，“希望紫霞的裙摆是渐变紫，还是星云紫？”
林昭雪感觉脸颊发烫，慌忙低头翻看手机里存的设计灵感：“渐、渐变紫！从浅紫到深紫，像月光被揉碎了铺在绸缎上！”
她说话时不自觉靠近，发梢扫过江野手背，换来他画笔一顿。
空气突然安静，只有笔尖纸张的沙沙声。
江野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却强装镇定地继续作画。
露娜的眉眼在他笔下渐渐鲜活，眼尾用紫色彩铅轻轻晕染，竟和林昭雪此刻泛红的眼角有几分相似。
林昭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作画，从露娜飘逸的裙摆，到至尊宝手中若隐若现的金箍棒。
当江野用金粉点缀月光宝盒时，她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这里……加个心形光影好不好？就像……”她声音越说越小，“就像心跳的形状。”
江野的睫毛剧烈颤动，笔尖在纸上晕开一小片金斑。
他缓缓转头，近到能看清林昭雪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小林，你再靠这么近，”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我怕我画不下去。”
林昭雪面色微红，急忙拉开了距离，江野见状继续作画。
当最后一笔金粉点缀在月光宝盒的锁扣上，整幅画仿佛活了过来。
露娜发间的紫晶坠饰在光影下流转，至尊宝手中的金箍棒若隐若现，两人之间的空气里，似乎真的有未说出口的誓言在流淌。
江野放下画笔，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狼毫，蘸墨的动作行云流水。
林昭雪屏住呼吸，看着他在画纸右下角落下“紫霞仙子”西个瘦金体
“明天把这个设计稿拿给特效组。”他将画纸推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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