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默认了布鲁尔的合作，殷杨便邀请他一起回到M38空间体。
刚出转移之环，便被三个奇奇怪怪的人围住。
了解后才知道，这是殷杨的盟友，猎人协会中交好的猎人，维恩、哈利和福斯特。
根据贾维斯的扫描，这是亲兄弟三人，同属于杨氏家族。如同殷杨一样，拥有对抗无想的经验。
“殷杨，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别说什么城市之光，我们兄弟三人不感兴趣。”
发言的是维恩，三兄弟的老大，据游诚观察，相对于其余沉默寡言的两兄弟，算是发言人的角色。
“有没有兴趣，培养一只无想。”
殷杨短短的一句话，令其他人噎了一下，游诚还好，毕竟狂欢之杯和喵酱都有他晋升的打算。
“你认真的？”维恩上下打量着殷杨，确定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图。
“是的。而且还将会以整个空间体作为培养皿哦。”
殷杨灿烂的笑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产生多么剧烈的影响，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只有戴安娜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己经预见到这件事情会产生极高的价值。
“你果然是个疯子。”维恩拉上哈利和福斯特，转身便走。
“传说中的古画，只要你们加盟，我就让给你。”
维恩脚步一顿，被死死钉在地上，浑身颤抖肉眼可见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良久，维恩才堪堪开口。
“那可是稀少的无意识乱序，能够自由容纳100平方米的实体。殷杨，你是真疯了吗？”
众人这才恍然，颇为诧异看着殷杨。
殷杨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你果然是疯了。”维恩向两兄弟点点头，转向了殷杨：“说吧，你想怎么做。”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俱乐部，有兴趣还能赚赚外快。”
说罢，殷杨带着众人动身前往俱乐部。
路上，游诚忍不住好奇，在喵酱聊天室中联系殷杨，而对方只给出了庄周梦蝶一个典故。
这个典故，无论是游诚还是贾维斯都知晓其含义，但落实到实处，确是完全无法理解。
进入俱乐部，喧嚣之声迎面而来，因为极限竞速赛的关系，几乎全部的外部成员全都放下手中的任务，专心致志通过俱乐部赚取更多属于自己物资。
殷杨带着众人，来到一间崭新的会议室，或者说是海老爹的休息室。
休息室不大，一套朴素的家具，还有随着人数缓缓出现的茶具，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有记忆点的布置。
众人落座之后，热茶缓缓从茶具中升起，温暖的柔和的蒸汽驱逐了内心焦躁与疲惫。
“你究竟想怎么做。”维恩率先开口，并不打算客套或者进行商讨。
“就像我说的，将整个M38号空间体作为无想的培养皿。”殷杨拍拍手，一道道幽蓝色的介态物质汇聚而来，在落座之人面前凝聚许多光屏。
“在以前，或许是天方夜谭。幸运的是，我们有了游诚的帮助，才让这不可能有实践的契机。”
“我？”游诚一头雾水，其他人好整以暇的打量，眼中充满了诧异与怀疑。
“当然，在游经理的帮助下，小余发现了关于怪谈不为人知的特性。”
“小余？”维恩神色凌然，心中的疑问稍微缓解。
“是的。众所周知，许多怪谈都是诞生自怪谈诅咒的爆发，而可以说人的畸变。”殷杨将视线看向维恩：“所以你很清楚，对付无想首先就是要查找它原本的经历。”
“所谓培养无想，就是强化这个过程。理论上很简单，但实际上很简单。游诚知道，我试图将诡异级怪谈-狂欢之杯进阶成乱序，结果失败了。”
“我一首认为，是奥能浓度与怪谈的‘核’刺激不够造成的。但现在看来不是，因为小余发现，人的灵魂并不存在于体内，它是外在的，是属于本体的我看待世界的透镜。顺着这个思路，我终于发现了培养失败的原因——怪谈的‘核’需要足够的刺激。”
“这不还是一样的吗？”游诚有些无语，殷杨乱七八糟撤了一大通，结论反而是一样的。
“对，是不一样的。我明白，殷经理。”布鲁尔似是恍然大悟一般：“修习体术最重要的克服心魔，也就是心中根深蒂固的执念，一旦被心魔反噬，便会走火入魔，成为令人难以理解的怪物。”
殷杨点点头，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共识。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只不过是把一套说辞用另一种形式表达出来。
一样，还是听不懂。
沐晨看看时间，似乎是不想再继续学术交流。
“行吧，还是说说你的计划吧。”
殷杨点点头，只见眼前的光屏一闪，出现了各个街道的影像。这影像与监控不同，各处都是一团一团的黑气，显得颇为诡异。
“我不是什么恶人，所以肯定不会用刺激怪谈诅咒的形式，迫使某位不幸者堕化。所以，我将会运用在空间体中无处不在的怨气，作为培养无想的原料。”
“怨气？这不应该是一种情绪形容吗？怎么可能具象化。”
沐晨不解，首接指出疑问。
“另一种形式的怪谈痕迹罢了，这是属于猎人的一种高级追踪技巧。维恩，我想你大概发现了，绝大多数怨气的产生都与城市和乐园脱不开关系。而极限竞速赛这样与城市强关联活动蛮不讲理的闯入空间体，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维恩陷入沉思，与两兄弟耳语几句，才缓缓开口说道。
“怨气会寻找附着怪谈诅咒被激发的家伙，加速其人的堕化，数量聚集过多的情况，会导致跨越式的提升。”
“没错，按照我前期对无想的研究，堕化之人往往会成为怪谈的核。但假如，我们创造一个目标，令所有的怨气附着，那不就意味着创造一个怪谈，以整个空间体的怨念，绝对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创造一个强大的怪谈，即便不是无想也是乱序。”
“但如果失败了呢？这是很容易失控的事情。”
游诚打断了殷杨的畅想，刚刚根据贾维斯的分析，这个计划失败的概率有69%，失控的概率更高达93%，基本属于自我毁灭的计划。
“那关键便是在于创造的目标。游诚，你知道庄周梦蝶吗？重点不在于庄周，也不在于蝶，而是在于梦。”
“梦？”沐晨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形：“你竟然打乐园登陆锚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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