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喵酱崩溃的神情，游诚心满意足的打算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多了一种阴暗的爱好。不过看着一脸高傲的小猫，纠结又抗拒却不得不对他温声细语，甚至连挥动爪子都做不到，心里就感觉痒痒的。
也不知道喵酱什么时候能完全晋升乱序呢？在规则空间中肯定能化吧。
能化身多少呢，留一对猫耳不过分吧。
.......
游诚正想着，感觉袖子被拽了拽，回过神来，便看见小余神神秘秘的看着他，手动动示意他房间一聊。
这是有话说？游诚看了看贾维斯排的时间表，没什么要紧的事便同意了请求。
刚进入房间，小余便迫不及待的说道：“诚哥，我有大发现，快让我看看你的塔罗牌。”
“塔罗牌？”游诚有点奇怪，还是从身上抽出，交给小余。
小余一把接过，摸摸老电脑的管道，神奇的从中摸出一只放大镜。
他仔细端详着，很快便有了发现，他激动的指着牌面的一角说道：“快看，诚哥。你看这个标记，这是泽利·维希尔马戏团的标志，这是维希尔塔罗的一张牌啊。”
“维希尔塔罗？很值钱吗？”游诚一头雾水，他翻看贾维斯的资料，心中当下了然。
维希尔塔罗，是当今热门的收藏品，曾经一张圣杯侍从，拍出了五千万贝纳尔的天价。
那是什么概念呢？
那是两个空间体或者上城区一个街区所有玩家整整做半个月任务收集的激素才能兑换出来的数量。
“当然，很值钱。但他不仅仅很值钱。诚哥，你不是怪谈圈核心成员你不知道，曾经一位怪研组的成员拼死爆料出一份文件，上面描述了一个大型怪谈：泽利·维希尔马戏团，内部评估为无想级。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文件记录，马戏团是最早的怪谈发源地。”
游诚懵了，贾维斯也懵了。
贾维斯确实没有搜到相关资料，刚刚通过关键词搜索，全都进行了屏蔽，也就是说，小余的描述很大概率就是从怪研组流传出来的。
“所以，维希尔塔罗，是进入马戏团的门票？”
小余翻了一个白眼，明显对于游诚很是失望。
“当然不是，维希尔塔罗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很可能它导致的怪谈出现。”
游诚打量了一眼塔罗牌，小丑的装扮他的脸，依旧很欠揍，但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怪异之处。
“我不太明白，这张牌除了不怕折还有我的脸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小余一愣，连忙看向塔罗牌，翻看半天才茫然说道：“这就是很标准的韦特塔罗牌面形象呀。”
“这？”游诚说不出话来，从小余很真诚的神情来看，确实没有说谎，而且也没必要骗他。
那这种联系就十分有趣了。
“不纠结，可能这两天打仿生泪滴眼花了吧。”游诚自然而然的将塔罗牌抽回然后好奇地问道：“这塔罗牌，怎么会导致怪谈出现？我感觉他没那么神奇。”
“我，这，他。算了。”说着小余一把将游诚拉到房间中，拉出那面巨大的光屏，一点点解释道。
“马戏团也好，塔罗牌也好，其实都是故事中的一部分。真正关键之处在于：马戏团中的小丑诺克斯·菲尔德。”
“啥，诺克斯·菲尔德？”
小余一脸懵逼，喵酱在解释了一番之后，看游诚的脸色更加精彩了。
“想来这的确是真正的维希尔塔罗。我继续说故事吧，泽利·维希尔马戏团，200年前欧罗希亚地区久负盛名的表演团体，算起来也就是如今极乐城所在地，顺便提一嘴，古古怪怪大世界同好考证过，和马戏团没关系，创办者是扎卡罗·布莱登，成功的商人，也是同好圈很有名气的人。”
“有名？恐怕不尽然吧。”
“是啊，同好都怀疑，却查不出证据。”小余也有些唏嘘，毕竟扎卡罗·布莱登在三年前某次的怪谈探访中堕化，己经被巡荒者灭杀了。
游诚暗暗记下这个名字，交给贾维斯搜索，看看能不能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继续说吧，诺克斯正是其中的演职人员，承担了魔术师、小丑、假面三个职务。但在动乱232年，马戏团被陨石击中，恰好砸中诺克斯的帐篷。虽说诺克斯捡回一条命，但马戏团其他成员发现他变了，到处找人占卜。原本没人相信，毕竟大家都知道，塔罗只是对一种现状的展示，很多时候只是一种娱乐。但诺克斯的塔罗占卜不同，那些占卜结果真的实现了。”
“陨石？醒来后得到奇遇，这听起来是某种三流小说吧。我编的都比这故事有意思。”
小余摇摇头：“如果，马戏团没有变成怪谈的话，这些的确就是三流小说。堕化首先从畸形秀开始。”
游诚撇撇嘴：“畸形秀？就是身体有残疾的人？这不就是拿着别人的苦难取乐，和罗马竞技场上看奴隶厮杀的贵族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们付出了代价。刚开始只是观看畸形秀的人失踪，紧接着曾经所有看过畸形秀的人相继遇害。”
说到这里，游诚注意到贾维斯也弹出信息，画面上是一张发黄污损的几乎看不出字迹的纸，从标题看是出警记录。
“少爷。这是历史学社中搜藏的一件保密级文物，我找到了几个有趣的怪谈名字——胡子女士安妮琼斯、塞缪尔公园的青蛙男孩、双脸人帕斯奎尔·皮农以及针头演员，这些都曾经是泽利·维希尔马戏团中畸形秀的一员。”
“哇哦，这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游诚眼睛眯了起来。
现实中，小余继续说道：“除了畸形秀，其他的成员也逐渐出现异常，故事中他们突然消失，形成一块绝地，导致很多人失踪，现在看应该是堕化乱序或者无想。”
“那和维希尔塔罗有什么关系，这恐怕是一个巧合吧。”
小余摇摇头，切换了一下光屏继续讲道：“关系很大，马戏团的异常引起了政府部门的重视，堕化的成员依次被镇压，最后只剩诺克斯·菲尔德一人。因为受害者众多，或许需要一个罪人，政府将诺克斯处以电刑。那也是噩梦的开始。”
“诺克斯在行刑前，说道；崩溃的时代，混乱的时代，我要开启一个血腥的时代，门之内，你们都是罪人，鲜血就是最好的钥匙。”
“门，钥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以为他留下什么宝藏了一样。”
“确实是宝藏，电椅通电的瞬间，维希尔在狂笑中化成一堆塔罗牌，那些塔罗牌蛊惑了守卫进行屠杀，被屠杀的人堕化成各式各样的怪谈，按照现在的眼光看，应该是产生了某种模因。”
光屏上展示的画面无比血腥，不忍首视。
“但。”游诚欲言又止：“小余，难道你没有留意过泽利·维希尔这个名字吗？能以名字命名马戏团，此人绝非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
小余点点头，翻出一张照片：“的确有人研究过，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或者说一个地名迎泽大街的维希尔故居。”
“恐怕也不是正常的地名吧。”游诚瞄了一眼地图，确实没看到相关地名。
“没有，但我感觉快了。老电脑最近检测都很多新闻，以‘小丑’‘噩梦’为关键词搜索，有很多报道都描述他们统统在某天梦见一个癫狂的小丑，其中相对严重的，己经产生了自杀行为。我想，维希尔故居大约是要出现了。”
游诚沉默不语，首觉上觉得这并不是好事，虽说他并不相信首觉。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含着微笑开口说道：“我记得某人告诉我‘不要探究你不了解的事物，那会引起祂的关注’。怎么，不尊重师傅的意志了？”
“那对我没用，出了这个房间，我时时刻刻都被怪谈注视，结果都一样。”
小余叹了一口气，自嘲的笑笑。
“怪谈诅咒？”
“嗯。我的诅咒是被注视，虽说不像诚哥那样，但一个大灯泡在眼前晃悠，我想是个怪谈都烦。”
游诚有些尴尬，难怪这么宅，有这个诅咒在身想出去也不容易，袭击自己，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小余看着游诚，拍拍游诚的肩膀说道：“诚哥，没事。诅咒我一定会想办法解除的。你也不必要太担心，师傅告诉我一条隐藏规则——‘被光芒照耀时，怪谈会丧失欲望’，某种程度上，我也是光，所以必要时我也可以出门支援哥。”
“额，那倒也不必。”游诚脱口而出。
开玩笑，以这小子的攻击性，他出去一圈他有多少肉可以扔。
况且，他感觉这条规则中的‘光芒’，并不是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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