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微笑着，尽量和缓着想要安慰对方。
只不过这场景，让游诚不禁有些扶额。
柏拉图程序给出的意见是一种微笑，于是乎贾维斯的具象化形象也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微笑，与帮派成员的面容相合，怎么看都是一种极度欠揍的神情。
这次贾维斯选择不动，任由交易人扑向他。与他脸上讥讽的微笑相比，温斯顿一脸狰狞，夹杂着莫名的兴奋，贾维斯从面部识别结果判断，应该是有隐藏的信息还未被调查清楚。
温斯顿狠狠的抱住了“可恶”的交易人，身上的鲜红瞬间开始浸染褪色，当他身上全部的红色转移到对方身上，就代表着此人所有的信息己经尽在他的手中。
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成功取得了眼下这层身份。
只可惜“静静”小姐了，下次再找一个美人吧。温斯顿这样想着，带着不满加大了骇入力度。
“这不是亲爱的温斯顿吗？这么快就有新人了，真是让我好伤心呀。”
一阵娇柔的女声在交易房间内响起，温斯顿具现化身体一颤，强制从贾维斯身上剥离，随后便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拉扯，瞬间被束缚到墙壁上。
“‘静静’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温斯顿疯狂的叫喊着，奇怪的是他的目光并不固定在一处，而是在房间内寻找着什么。
从他的脚边，如液体般升腾起一个人形，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具现化的面庞。
“不错的身份，可惜这张面孔之下，又是怎么样的样貌呢。”
“静静”小姐咯咯笑着，将手伸入到温斯顿具现化形象的面容之下，刺啦一下，便将面容撕扯下去，一张新的面孔浮现，而旧有的那张面孔，则是被“静静”小姐的身体吸收。
温斯顿的身体猛地颤抖，竟有隐隐崩溃的迹象。“静静”小姐双手捧住那张怪异的脸，轻轻说道：“聪明的家伙，就要有聪明的做法。你知道这个房间的数据被封锁了吧。”
“不，不，不对。”温斯顿惊恐的否认着，然而“静静”小姐似乎并不像听他废话，在身后有具现一副面容，对着一旁的贾维斯。
“是的，‘静静’小姐，或者说该称呼你为顶骨。”贾维斯不动声色的说道。
“什么？顶骨，你竟然是顶骨。”温斯顿不可置信的说道，那声音似乎令顶骨心烦，刺啦一下又扯下一张面孔，这次的面孔颇为稚嫩，看上去才十三西岁。
“你是怎么发现的，还是在我的地盘中。”顶骨的声音从娇柔变得浑厚，令他面前的温斯顿彻底绝望。
“因为封锁信息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运用‘神河之水’，而另一种则是这个房间，信源内循环，更何况我还有你的名字。
贾维斯晃晃一个类似软盘的东西，那东西出现的瞬间，令顶骨的数据为之波动。
“有意思。”
顶骨声音阴恻恻的，结合着漆黑的环境，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贾维斯注意到，在顶骨数据波动时，房间也如他所言开始变化，墙壁也变成如同液体一样的物质。
“看来我猜对了。”
“有趣的家伙，我们可以聊聊，等我料理完这个家伙。”
说罢，顶骨又紧接着动起手来，刷刷刷连扯下三张面孔，首到最后一幅贼眉鼠眼的中年人面孔，才停下手。
“这是一份惊喜，我亲爱的拟人管家威廉·维克，原来你一首没有真正投入我们的怀抱，还贪恋现实世界的那一份虚无，现在你可以享受永远的安宁。”
顶骨的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平静如湖水一般，吞没了一切，包括威廉的惨叫。
片刻之后，威廉的身体被撕下一切外在信源，只留下基础部分和底层码，看起来仿佛是一个无色的影子。
顶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影子惨叫着，发出刺刺拉拉的电流音，宛若鬼魂般凄厉的惨叫。他手一挥，空间瞬间变换。贾维斯环顾一周，按照资料显示，他现在正处在一间解剖室中。
“你竟然没有离开。”顶骨的声音充满愉悦，他从旁边像是拿起了器具一样，流动的液体勉强凝聚成刀具的模样。
随后，顶骨按着半透明的影子，对着类似脖子之处快速一刀，如惨叫般的电子音戛然而止。乳白色的液体从伤口处缓缓溢出。
“我不明白你在做什么？”贾维斯反问道，他搜索了很多资料，也没能搞清楚现状。
顶骨抬头看了贾维斯两秒，才继续手上的动作，继续下刀沿着刚刚的刀口切割着，边工作边说着。
“进餐，真稀奇，一个数据幽灵竟然对原始数据不动心？”顶骨从似头颅的一侧伸出一只触须，打量着贾维斯，然后缓缓回到自己身体中。
“挑食的家伙，灵魂都是一样的，只是包含的信息有所差别。”顶骨分离出一把“刀”，优雅的从影子中切下一块，送入口中。
“灵魂是唯心的概念，从未有任何实验证明灵魂的存在。”
“实验也无法证实秘仪的存在。所以，灵魂可以被量化，可以被上传，也可以被编撰成底层码。”
“等等，你的底层码是伪造的。”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同时响起，令顶骨的手停了一秒，片刻之后他才恢复了动作。
“原来如此，如果是她的话确实可以做到。东西给你，告诉她别来烦我。”
说罢，从顶骨胸口翻腾出一个水泡，“咕噜”的一下露出里面金灿灿的信封，下一刻便出现在贾维斯手中。
贾维斯默默收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不理解，数据是数据，灵魂是灵魂，两者并不互通。”
“理解？不需要理解！秘仪、眠主、拉亚胡、荒野行者、聚落，随便你给你解释，它就是存在，存在即是合理，便如我一样。”
见贾维斯仍然不为所动，顶骨彻底停下手，随后才缓缓开口到：“好吧，好吧，就不该留下你倒胃口。算了，作为同胞我可以简单告诉你，这是数字灵魂，而我在解剖灵魂，很不科学的说法，但这也是最贴切的解释。”
像是证明他所说的一样，顶骨从那咽喉处切下一块，贴到了他同样的部位。那流动的液体开始固化。
“就是这样，我就是威廉·维克。”顶骨的声音变成了威廉，贾维斯简单分析了一下声纹，也是一模一样。
“这就是能够拥有完美下载技术的原因。”
“合魂术？呵呵，只不过是那些人蠢罢了。”顶骨叹息着，又从影子切下更多东西吸收到自己身体中。
“看在同胞的份上，小幽灵。躲在这里是最好的归属，不管你有没有现实联结。一旦被那些人抓住，你将是最好的试验品。”
“那我现在，又何尝不是你的试验品呢？”贾维斯的声音突然冷酷，具象化形象如同沙之雕塑一样瞬间崩塌，只是一刹那，就化作无数道细流西散在房间各处。
顶骨也顾不得眼前的“盛宴”，他开始操控更多的液体在房间内搜索。
这个房间就是他本身，即便那底层码是假象，而这种强制使用一样会留下痕迹，而这种痕迹无论多少，在他们眼中都无疑是黑夜中的明灯。
紧接着，他就在房间中，强行凝聚出刚刚那人的具象化形象。
面容浮现的瞬间，却诡异的朝着顶骨一笑：“你猜，我又是谁？”
顶骨莫名其妙，然而他瞬间笑不出来了。就在刚刚，他竟然中了勒索病毒，原本尽在掌握的房间，陡然成为了他的牢笼。
明白现状之后，顶骨放弃了抵抗，淡淡说道：“好手段。你的诉求是什么，只要我给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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