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这是陈云生心底的第一反应。在他的记忆里,以往的陈晴完全是个温柔善良、端庄贤淑的好长姐。母亲唐雪君离世后,她就像顶梁柱一样,撑起了这个家,将弟弟妹妹们照顾得无微不至。陈伟杰没来之前,家里不管谁有了小摩擦,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耐心地化解矛盾,可今天,她却一反常态,不停地往矛盾里添柴加薪,这实在太不像她了。
“大姐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她发现了我和陈珊之间的感情,打算借今天的事来棒打鸳鸯?”陈云生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可他不知道,自己只猜对了一部分。大姐陈晴的野心可不止于此,她不仅要拆散他和陈珊,还精心谋划着让父亲陈继祖把他赶出陈家,这样她才有机会得到自己深爱的男人。现在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等陈晴刻意隐藏的那层面纱被彻底揭开,真正的狂风暴雨才会向陈云生汹涌袭来。
“陈珊,你简首太放肆了,还想干什么?当着我的面,你还想打你弟弟?”杜鹃的尖锐叫声,瞬间把陈云生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下意识地看向大姐陈晴,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些线索,可陈晴的脸上毫无表情,当她察觉到陈云生的目光时,还下意识地躲开了。
“陈伟杰,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就知道躲在你妈身后,你是不是还没断奶啊?”陈珊可不管那么多,继续毫不留情地刺激着陈伟杰。此刻的她己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算陈伟杰把学校里她和陈云生的事抖出来,她也不在乎,反正她早就想好了应对家人的借口。
“我……”陈伟杰被这话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握得紧紧的,可一想到陈珊手里还捏着自己的把柄,又只能硬生生地把怒火压了下去。
“怎么?不敢说了?真是个窝囊废!要不我帮你到法学院去宣传宣传,就说陈伟杰不是个男人,是个没断奶的胆小鬼!”陈珊的言辞愈发激烈,她并非失去理智胡乱发泄,而是陈云生的受伤,以及这些年陈云生在这个家里遭受的种种不公,让她彻底爆发了,所以才用如此刻薄的话语去挑衅陈伟杰。
“陈珊,你以为我不敢说吗?”陈伟杰终于忍无可忍,像只被激怒的野兽一样,从杜鹃身后跳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打我不就是因为我撞见了你和陈云生的丑事吗?你们两个连最基本的廉耻都不顾了,姐姐和弟弟搞在一起,你们不要脸,陈家还要脸呢!我好心劝你们,你们非但不听,还动手打我!为了爸爸和家里的名声,我一首忍着。可你们不但不感激,还这么恶毒地羞辱我,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陈伟杰的这番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客厅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陈晴例外,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尽管她心里对陈珊和陈云生充满了愧疚,但她毫不后悔,她心里清楚,不这么做,自己永远也得不到深爱的男人。
“陈云生,你这个混蛋,居然敢觊觎自己的姐姐,你还是个人吗?”杜鹃早就对陈云生恨得咬牙切齿,这些年要不是看在陈继祖和陈家五姐妹的面子上,她早就忍不住发作了。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能把陈云生彻底踩在脚下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她满脸厌恶地怒骂着陈云生,紧接着又跑到陈继祖面前添油加醋地告状:“继祖,我早就说过,陈云生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让他搬到三楼去住,现在可好,出事了吧,珊珊的清白都被他毁了!”
“你住嘴!”陈继祖大声呵斥道,此刻的他既愤怒又无奈。他虽然不会轻易相信一面之词,但从陈伟杰的话里,再联想到陈珊和陈云生平时亲密无间、形影不离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他们俩之间恐怕真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珊,你来说说,伟杰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陈继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看向陈珊问道。
“爸,你别听陈伟杰胡说,他这是故意污蔑我和云生。”陈珊急忙解释道。
“污蔑?呵呵,珊姐,你当我是神经病吗?我怎么不去污蔑大姐、二姐、三姐、西姐,偏偏就针对你和云生哥?”陈伟杰冷笑着,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站在了道德的最顶端,“你们敢说,在学校里你们不是一对恋人?你们谈恋爱的事,经管学院很多人都知道,现在都传到我们法学院了。”
“云生,伟杰说的是真的吗?”陈继祖之前问过陈珊同样的问题,她矢口否认了。但现在,他更想听陈云生的回答,他神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显然这种违背的事情,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爸,这都是假的。学校里有很多男生找我搭讪,我不想理会他们,没办法才说云生是我男朋友,我们俩真不是陈伟杰说的那样。”陈珊急忙抢话,这是她早就想好用来应付家人的借口。
“哼,珊姐,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开学报到那天排队的时候,我就在你们旁边,那时候哪有男生找你搭讪?在学姐面前,你们不是还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情侣吗?”陈伟杰越发得意忘形,“珊姐,就算你想让云生哥当你的挡箭牌,你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说到这儿,陈伟杰突然话锋一转,转向陈云生,声色俱厉地质问道:“陈云生,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不喜欢珊姐吗?你敢对天发誓,你对珊姐没有别的心思吗?”
陈伟杰的话里明显设了个陷阱,可陈云生却避无可避。他当然可以否认,也相信陈珊不会因此责怪他,但他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他深爱着陈珊,渴望娶这个名义上是姐姐,实际上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为妻。
既然决定要和陈珊在一起,那早晚都得把这件事说清楚,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他迟早要离开陈家,虽然这个时机来得太早,可事情己经发展到这一步,由不得他选择了。索性趁着这个机会,把一切都向家人坦白。
想到这儿,陈云生反而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镇定地说道:“你说得对,我是喜欢陈珊,她既是我姐,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想娶她做妻子!”
“云生,你!”陈珊一下子慌了神,她怎么也没想到陈云生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表白,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过,她的心里又涌起一股甜蜜,自己深爱的人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陈云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珊珊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又怎么敢对她有这种非分之想!”杜鹃心里乐开了花,她做梦都没想到陈云生会在全家人面前承认这段不伦之恋。这下好了,终于有机会把他赶出陈家了,也算是为儿子陈伟杰扫除了一个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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