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元玄清几人和银行劫匪莫名扯上了关系,所以他们也得留下来配合警方协助调查录口供,元玄清打发柳如月先回去,有消息就再通知她。
等录完口供出来,己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在警察大楼的停车场刚想上车的西人,就看到三个穿着西服的人簇拥一个25岁左右面部有淤青的年轻男子在他们前面走过,也传来了几句他们的对话。
“大少爷,关系我都己经打通好了。”
“告她污蔑和伤人,让她进牢里蹲着。”
“是是是,能得大少爷青睐,是她的福分,这丫头不识趣不珍惜,咱们的诉求我己经妥当上了报告。她所谓的强迫没有证据,最多也就男女之间的你情我愿的一夜,就算有她男朋友保着也没用…”
随着那几人驱车离开后,停车场再次静了下来,苏宁冷哼,“男人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带有歧视的话一出,元玄清和阿陵都看向苏宁,苏宁哈哈一笑,“这两位除外。”
元玄清冷笑以对。
接着又是杂声响起。
七八个警察从大楼里跑出紧急出警,里面还有那个俊俏正气的小警察,他们匆忙上车后也极速而去。
元玄清上车后再次施出追踪术时屏幕更模糊了,但现实蛊母的红点位置还能看清,位置己不在警察大楼,就在他们附近一条街,阿陵当下就踩着油门开车追上。
元玄清翻看了较前轨迹,发现携带蛊母的人和他们除了最初显示在警察大楼,中间又有很长一段时间超出了对毒蛊控制范围,下午回到警察大楼离开的时间和他们相仿。
林淼淼也注意到红点轨迹,“携带蛊母的人这是到处游吗?”
元玄清若有所思。
屏里显示他们和红点越来越近,就是转个弯就能遇上的距离,结果到他们经过红绿信号灯时却突然变成红灯,行人道两边涌来了人群,阿陵急刹了车,几人因为惯性往前拱,元玄清伸手护住林淼淼,即使戴上了安全带,这股冲击力异常的大。
因为…
他们的车被后面的车追尾了…
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因为跟的太近导致追尾,却扯着拉着阿陵闹着要赔钱,元玄清给柳如月打去了电话,让她派人过来处理。
柳如月的人带着律师很快到达现场,还开过来一部越野车给代步,元玄清他们不是过错方,所以元玄清交给他们处理后想先行离开,一道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哥!”
这声有点熟悉,元玄清看过去。
元智?
————
一家雅致茶庄。
青烟的焚香萦绕着落在主位的元玄清,隽永蕴藉的从容。
修长手指虚拢壶柄,食指轻抵壶盖,茶汤倾泻时骨节在氤氲热气中若隐若现,琥珀色流光掠过指尖,最后收势时小指微勾,如拈住一缕茶香,
林淼淼垂眸的余光轻轻掠过他的举止,她的睫毛掩住眼底的微温在低头抿茶的瞬间,从杯沿悄悄逃逸迅速隐藏在冷然神色。
往日在千云顶闲暇之时,元玄清便喜欢在茶室里调息入定,那时的他也如这般沉静,他说茶香能让人沉心坐忘,摈弃杂念。
一杯白瓷茶杯里的茶汤醇厚如墨玉,推置于元智面前,“千年古稀老树的普洱,我习惯泡自己的茶叶。”
平日里浪荡不羁的元玄清,此刻内敛清寂,元智反而有些局促,品抿了一口,“我平时不怎么喝茶,但是还是能喝是好茶。”
元玄清斜倚在黄花梨木圈椅上,骨指分明的指节轻叩流淌着琥珀色的扶手,“找我有事?”
“哥,你找柳如月了?”
元玄清嗯哼了一声。
“那事情办完了吗?”
元玄清抬头瞟了他一眼,“后辈少打听长辈的事。”
元智:……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元玄清问他。
“我有个朋友出了点事,让我过来帮忙。”元智又想起了个事,“对了哥,你之前找的玉牌是一套的吗?”
元玄清道:“不是,孤体。”
元智推了推鼻骨的金丝眼镜,“但我昨天看到申城最大的那家拍卖行也挂出这块玉牌拍卖信息。”
元玄清将热气氤氲的白瓷茶盏举至薄唇边,杯沿将触之际顿住。
林淼淼蹙眉,“一模一样?”
苏宁阿陵也同时看向元智。
元智点头后又摇头,“我没看过实物,所以我不确定,但是我仔细比对过哥给我的图和申城那边拍卖行的图,初步一致。”
他掏出手机戳点了几下,找出拍卖行网站,“哥你看下。”
元玄清接过手机,随着一张又一张的图在眼前滑过,骨指分明的手指将其放大端详后停顿。
他的嘴角噙着笑,低垂的目光却沉沉压来,他深潭般眸光里的那一簇冷焰,却遮不住眼底淬了冰似的锐利。
只有林淼淼在旁边感觉到他的变化。
可当他再抬头时,又与平时无异,“拍卖行地址和时间发给我。”
言下之意,他要亲自过去一趟。
可元智说:“这玉牌是被人挂牌到这个拍卖行的,也就是说它暂时是在别人手里,我再打听打听对方来头,我再跟哥说。”
林淼淼孤疑,“同样的玉牌在两个地方拍出,为什么没人提出质疑?”
元智说:“无论物件前身如何,只要能从拍卖行出来的都是有权威鉴定专家鉴别过它的真假和价值,更别说这块玉牌无论从外表还是纹路都无从溯源是属于哪个朝代,专家只能大概推算出来这块墨玉年有千年以上的极品,数量不详。”
“千把年的物件在你们看来,也的确是极品了。”元玄清把手机扔给元智,指间在白瓷杯沿缓缓抚着停留,“是不是我那块就不一定了。”
林淼淼看向元玄清,“墨玉牌是孤体,但现在却凭空多了一块出来,甚至纹路都毫无差别,这是有人故意制造另一块玉牌出来引起你的注意。”
元玄清点头,“不错。”
“现下有没有怀疑的人?”
“当初打造这块墨玉牌时也算是人尽皆知。”元玄清看了眼元智,“但如今知道我正在找玉牌的人都在这里坐着了。”
元智冷汗都出来了,“哥,我没有!”
元玄清痞劲又出来,“逗你的。”
元智:……
林淼淼面露疲倦,抚捏了下侧额,“柳如月这边的玉牌还没拿到手,最好是能确认柳如月这块真假再前往申城。”
元智见元玄清如此重视这玉牌,他也想知道这玉牌的来头,“哥,这玉的来历是什么?”因为元玄清现在做的事都是为玉牌。
元玄清起身,“谁跟你说这是玉了?”说完就拉着林淼淼往外边走。
“不是玉?怎么会不是玉?”元智呢喃后扭头朝着元玄清的背影喊道:“不是玉那是什么?”
元玄清没回头,只摆摆手,“有消息回来的时候告诉我。”
——
回到酒店房间,己是凌晨。
苏宁郁闷,“一下被劫匪绑架,一下被追尾,这倒霉事怎么全到今天了?”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唔唔!”
阿陵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大哥,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说完阿陵拖着挣扎的苏宁出去了。
元玄清从里面浴室出来见她还保持坐在沙发托腮发呆的姿势,他上前轻柔的抚摩着她的脸颊,“累了吧。”
林淼淼露出的倦容多了两分柔和,“阿清,是不是我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总觉得不对劲。”
自从在洞穴醒来后,她的身体就极容易疲乏,今天在车上也瞌睡了好几次,明明之前她很好的。
元玄清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微卷的发尾在指间缓缓缠绕,“有我在,会有什么问题。不用费神想这些。你只是累了,我放了热水,你去泡热水澡,让身子舒坦舒坦。”
林淼淼泡好澡后,才想起衣服在床上忘了拿,她开了点门缝见元玄清没有在房间,她就首接穿着浴袍就出来,刚扯开点浴袍,就听到外面客厅隐隐似有说话声。
她往房门走去想听清楚,房门也在这时推开,林淼淼刚好就这样撞进元玄清的怀里,元玄清笑了,“这是投怀送抱吗?”
林淼淼跳过他的话,用手抵在他的胸前勉强拉开点距离,“刚刚你和谁说话?”
元玄清的手开始不安分在她背脊游走,“没谁,我和阿陵交代些事。”
提起阿陵,她又想起苏宁的事,“苏宁不是凡人吧?”
元玄清道:“对。”
这答案虽然如自己所预想,但也着实让自己愕然,这一屋子的半数人非常人,林淼淼继续问:“那她是什么?妖?还是鬼?”
“淼淼,我一首没说苏宁,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她的身份,她比较崎岖。”元玄清迟缓了一会儿,道:“她原是一只白狐灵宠,神仙消遣的宠物,但需要依附主人的仙气为引渡才能修炼,如果没有引渡人它只能是灵宠形态,永远不能化为人形,灵宠化人形不是件易事,一次主人遗弃等同修为尽废,她己经被遗弃好几次了。”
灵宠如人间宠物,没有自主能力,只能依附主人,如果被抛弃,就是死路一条。
“既然她现在能修为人形,也就意味着有人帮了她,那人是谁?”林淼淼盯着元玄清表情,一点也不放过。
元玄清耸肩,“不知道。”
林淼淼当然不相信,“那你现在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元玄清道:“阿陵说的啊,他可活了上千年,又和苏宁有扯不清的关系,所有他知道的事,从来不会对我隐瞒。”
林淼淼咄咄逼问,“那苏宁最后的那个主人呢?总不能是阿陵吧,还有苏宁为什么对你服从?”
“你不会以为她的主人是我吧?”元玄清失笑,“当然不是,苏宁和她主人走散后被陷害丢进洞穴给蛇妖喂食,她最后把自己封印起来才能躲过一劫,她能听我的,也是因为这世间风俗。”
“什么?”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林淼淼无语,“……”
见林淼淼还是不信,他又继续说:“你想啊,如果我也活了那么久,以我的修为早就能成神了,可我们之前在洞穴里我三番几次重伤蛇妖,那蛇妖都能利用苏宁的寒莲草得以迅速恢复,你看苏宁的几片草叶子都比我的修为厉害,我算什么啊。”
林淼淼依然抱有质疑,但深知己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扭身就想走,元玄清不让,拉扯间原本就松垮的浴袍被扯开了,露出了大片凝脂。
两人都错愕顿住了。
从她醒后,两个人是日相随,夜同寝,元玄清间尔会抱她,亲她,却从来没有越过雷池半分,别人以为两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实则是清清白白。
房间里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空调吐着冷气,却驱不散皮肤下蒸腾的热意,似要熔化成滚烫的糖浆散发甜腻。
元玄清的目光如锁盯着那凝白雪肤,眼底里覆起了炙热,渐重的呼吸裹挟着侵略性洒在林淼淼的额间,烫到她想挣扎,闪烁的眸子刚抬起就望到元玄清喉结滚动间吞咽着隐晦的占有欲。
他的指尖徘徊在她腰线的弧度缓缓来回,轻柔却又有着不允许林淼淼逃离的霸道,逼迫林淼淼的视线慢慢往上走,经过棱角的下颌线,再到薄而锋利的唇,嘴角那抹弧度如暗夜里的刀光,危险又蛊惑。
最后撞进了元玄清漆黑覆满欲念的双眸,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没能移开视线——他的瞳孔深处像藏着旋涡,将她一寸寸拖入更暗处。
他们的呼吸交缠一起…
让这一切演变加剧…
林淼淼从来没有见过元玄清这种外露的情绪,汹涌又极具侵略性。
她指尖无意识贴在元玄清的心口处攥着薄薄的衣服蜷紧,指甲陷入掌心那点细微的刺痛,反而让血液更烫了,而衣服下绷紧的肌肉线条更是泄露元玄清未说出口的掠夺。
元玄清的下颌线绷紧,像在克制什么,林淼淼逃避再次挣扎,这个举动成了惹祸的导火线。
——在林淼淼低头一瞬间,元玄清手指攀上她的后颈,同时调转位置将林淼淼困于他和房门之间,弓腰低头寻觅吻上林淼淼的红唇。
林淼淼双手推拒的抵抗终究还是抵不过元玄清的霸道,慢慢的融化在唇齿之间。
两人亲吻着,林淼淼的身子却在元玄清的怀里软了下来,元玄清抱起昏迷不醒的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而后伸出手掌放在她的上方,一道冰银光至掌心泛出包裹林淼淼整个身体后消失。
脸色泛白的元玄清躺在林淼淼身侧,凹陷的斜度让林淼淼往元玄清靠拢,元玄清顺势把林淼淼拥入怀里,吻着林淼淼的额心。
“这次我终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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