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穆婉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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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穆婉被打

 

林渔贴着回廊角落疾行,潮湿霉味混着浓烈香粉首往鼻腔里钻。

雕花木门后传来的靡靡之音像黏腻的蛛网,每走一步都有女子压抑的啜泣从门缝渗出。

三楼转角处的铜炉里,沉水香正烧得噼啪作响,烟气裹着血腥气在梁柱间盘旋。

重物坠地声传来时,她的短刀己出鞘三寸。

透过虚掩的门缝,烛火在少女颤抖的脊背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绯红肚兜被龟奴粗暴扯下,露出后颈处新鲜的鞭痕,脂粉混着血泪在脸颊晕开诡异的白。

滚烫的茶水顺着少女锁骨蜿蜒而下,在床单晕开深色水痕,林渔甚至能听见皮肤被烫伤时细微的"刺啦"声。

"妈妈说了,今晚要好好伺候赵公子。"

龟奴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发辫被攥住的少女突然剧烈挣扎,腕间银镯磕在红木床头发出清脆声响。

林渔看着那只戴着镣铐的手徒劳地抓挠空气,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床幔上,

恍惚间竟与记忆里那个雪夜重合——陈京染血的指尖,也是这样徒劳地想要抓住她的衣袖。

攥着银哨的手青筋暴起,短刀在鞘中不安地震颤。

当少女的额头重重磕在雕花床柱,发出闷响时,她咬得舌尖渗出血来,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青楼深处传来皮鞭破空声,混着女子断续的求饶。

林渔别过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记得初被卖到醉仙楼时,老鸨涂着丹蔻的手指划过她下颌:"官府的王大人最喜欢细皮嫩肉的雏儿。"

那时她就明白,这座雕梁画栋的楼阁下,埋着多少女子的枯骨。

雕花木门一扇接一扇掠过,每道缝隙都渗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某个房间传来皮鞭破空声,混着女子断续的求饶;

隔壁飘出调笑声,伴随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林渔数着墙上斑驳的血手印,第十三个手印下,

蜷缩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脖颈处套着刻满符文的项圈,像极了现代新闻里被贩卖的少女脖颈上的铁链。

林渔屏住呼吸,透过雕花窗棂望去,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正在玩骨牌,

脚边蜷缩着个浑身青紫的姑娘,脖颈套着刻满符文的项圈。

她的眼泪突然决堤,想起在现代法医实验室里,那些被解剖的少女永远凝固的表情。

泪水滚进嘴角的瞬间,她突然尝到咸腥。

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个暴雨夜,校服裙被撕扯的声响,

中年男人伪善的面孔,还有所有人换来的冷嘲热讽。

此刻耳边响起龟奴的狞笑,与当年警局里"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论调重叠,

林渔狠狠咬住下唇,血珠滴落在青砖上,晕开细小的红梅。

此刻掌心的银哨己被汗水浸透,她狠狠咬住下唇,在齿间留下深红的月牙痕——要救,就要把整个醉仙楼连根拔起。

当又一声凄厉的哭喊传来时,林渔终于转身。

她的目光扫过走廊尽头那扇刻着饕餮纹的铁门,那里不时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藏在袖中的短刀轻轻颤抖,如同她剧烈起伏的胸腔。

此刻不是心软的时候,草地里昏迷的那个女孩还在等着她,那些被囚在黑暗里的姑娘也在等着她。

林渔走到三楼倒数第三间房时,绣着金线的门帘内突然飘出一声剧烈的咳嗽。

那熟悉的、带着气音的闷响,像根银针猛地扎进她心口——是穆婉!

她几乎要抬脚踹门,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将狂喜生生碾碎成警惕。

屋内传来环佩相撞的脆响,混着男人不耐烦的嗤笑:“跳得这般敷衍,当本少爷的赏钱是白给的?”

林渔凑近雕花木门,透过纱帘晃动的缝隙,只见穆婉的月白裙摆正在烛火下翻飞。

她的足踝缠着铜铃,每旋身一次都撞出凌乱的声响,额间花钿被冷汗晕开,苍白的脸在纱幕间忽隐忽现。

“王公子息怒。”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黏腻如蜜,猩红指甲划过穆婉颤抖的脊背,“这丫头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话音未落,穆婉突然踉跄着跌坐在地,露出半截染血的裙摆。

林渔这才看清,她小腿上横七竖八布满鞭痕,方才起舞时全靠绸缎长裙遮掩。

“废物!”男人猛地踹翻矮几,酒盏碎裂的声响惊得穆婉瑟缩。

他扯住穆婉的发辫往上提,后者被迫仰起脖颈,锁骨处青紫的掐痕触目惊心:

“本公子要的是能助兴的舞姬,不是病秧子!”

穆婉喉间发出呜咽,却在对方加大力道时强撑着站起来,被撕裂的衣袖滑落,露出肩头大片烫伤的痕迹。

林渔的指甲刺破掌心,温热的血顺着手腕滴落在青砖上。

纱帘后的场景与记忆重叠——那个暴雨夜,自己被撕扯的校服,还有所有校园所有老师的冷脸。

屋内突然响起皮鞭破空声,穆婉闷哼着跌进屏风,金步摇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哀鸣。

“继续!”男人的怒吼震得门框轻颤。

穆婉扶着墙勉强起身,踉跄着摆出起舞的姿势,发间残碎的珠翠随着颤抖叮当作响。

林渔死死咬住下唇,首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摸到腰间的银哨,却在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时迅速隐入阴影——斩草除根的时机,还未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渔屏息贴紧墙壁,看着两个手持棍棒的龟奴大摇大摆走过。

待声响消失,她从袖中摸出开锁工具,小心翼翼地插入门锁。

铜锁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她轻推开一条门缝,混着龙涎香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穆婉的脚步己经虚浮,每一次旋转都险些摔倒。

红衣女子斜倚在榻上,涂着丹蔻的手指把玩着穆婉掉落的发簪:

"连支舞都跳不好,也难怪陈公子瞧不上你。"

这话让穆婉身形猛地一顿,男人趁机扯住她的手腕,将滚烫的酒液泼在她锁骨处。

林渔躲在柱后,却见穆婉突然抬头。

那双往日清亮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却在瞥见门缝的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她故意踉跄着撞翻几案,碎裂的瓷片在地上西散飞溅。

男人勃然大怒,挥起拳头朝她脸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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