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调皮地洒进餐厅。沈薇穿着鹅黄色的针织连衣裙,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发梢还带着晨露的芬芳。南官凤正把燕窝粥舀进骨瓷碗里,银丝白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藏青旗袍领口的珍珠盘扣也随着她的动作快乐地摇晃着。“外婆早上好呀!”沈薇像只小猫咪一样,俯身给了老人一个大大的拥抱,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檀香。她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长桌,突然想起昨晚林珊珊被林杰抱上车时那红扑扑的脸蛋,不禁抿嘴笑了起来:“林妈妈他们肯定还在睡懒觉呢吧?”
就在林杰话音未落之际,旋转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虽然不紧不慢,但每一步都似乎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和节奏,仿佛是一个人在自信地迈着步伐,向他们走来。
林杰身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这件衣服的质地柔软而温暖,与他那高大挺拔的身材相得益彰。然而,他的袖扣还没有完全系好,似乎是刚刚匆忙穿上的,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他整体的风度和气质。他的眼底不见丝毫的疲惫,反而透露出一种明亮而有神的光芒,仿佛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愉快的梦境。
林杰走到南官凤和小薇面前,微笑着向她们打了个招呼:“小薇早,凤姨早。”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起来感觉十分舒适。
南官凤微笑着回应道:“小杰,你也早啊。”说着,她顺手将一只青瓷杯递给了林杰。这只杯子通体呈青绿色,上面绘制着精美的图案,看起来十分雅致。
林杰接过杯子,轻抿了一口里面的龙井。那股清新的茶香顿时在他的口中弥漫开来,让他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珊珊昨晚睡的比较晚,还没起床呢。”林杰放下杯子,对南官凤说道,“我等下端早餐回房间给她。”
南官凤看着林杰,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她注意到林杰的鬓角处新添了几缕白发,这让他看起来略显沧桑。她的指尖不自觉地着茶盏的边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杰,你公司不忙吗?昨晚就赶过来了?”南官凤终于开口问道。
林杰微微一笑,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外那几株摇曳的玉兰花上。那些玉兰花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宛如一群翩翩起舞的仙子。
“凤姨,现在公司交给林逸打理了,我也该休休假,好好陪陪珊珊了。”林杰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他己经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然而,当他垂下眼眸时,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醋意。
沈薇轻轻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桂花糕,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昨天的约定上。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坐在对面的林杰身上,柔声问道:“林爸爸,今天我和外婆、林妈妈打算去阳光福利院探望那些孩子们,您要不要一起去呀?”
林杰听到沈薇的话,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回答道:“当然啦,我也很想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能让我们家小薇一首这么记挂着。”
二十分钟后,二楼传来了一阵瓷器轻碰的声音。林杰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盛满虾仁馄饨的托盘,缓缓推开了房门。一股热腾腾的雾气扑面而来,朦胧中,他看到林珊珊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地涂抹着遮瑕膏。
林珊珊身上穿着一件藕荷色的丝绸睡袍,半敞着的领口露出了她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然而,在那锁骨处,却有着深浅不一的吻痕,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林杰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他慢慢地走到林珊珊身后,将托盘放在飘窗上,然后从背后轻轻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他的下巴轻轻地磨蹭着她柔软的发顶,柔声说道:“宝贝,还在生我的气呢?”
林珊珊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专注地涂抹着遮瑕膏,似乎想要掩盖住那些显眼的吻痕。林杰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让我家宝贝昨晚穿得那么勾人呢,在酒吧里被那么多男人盯着看,我可真是吃醋了呢……”
林珊珊用粉扑重重按了下脖颈,镜中倒影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你看看这......” 她突然噤声,想起昨夜男人眼底翻涌的占有欲,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林杰笑着握住她的手,在那些被遮瑕膏盖住的痕迹上落下轻吻:“委屈我的宝贝了。下次想去酒吧,需要带上我,这样就不会有人骚扰到你了。”
福利院的朱漆大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门口 “阳光儿童之家” 的鎏金匾额熠熠生辉。沈薇站在铁艺雕花门前,望着围墙内爬满紫藤的长廊和崭新的塑胶操场,眼眶微微发热。三年前这里还是破旧的小平房,如今却成了童话般的城堡。
“薇薇姐姐!” 稚嫩的呼喊声打破寂静。十几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从树荫下冲出来,粉色蓬蓬裙在风中翻飞,像一群振翅的蝴蝶。沈薇蹲下身子,瞬间被孩子们淹没在糖果和奶香味中。
“姐姐快看!” 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拽着她的衣角,指向操场边的秋千架,“这是林哥哥送的!还有那个滑梯,也是林哥哥找人装的!”
沈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戴着黑色口罩的林宇正抱着吉他坐在长椅上,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他肩头,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察觉到她的视线,林宇摘下口罩,露出招牌式的温柔笑容,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落寞。
“小薇?” 林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望着眼前温馨的场景,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沈薇越来越美的容颜,可以看出她的男朋友照顾她很好,忍不住心里的痛楚。
“这是新院长沈茹。” 沈薇迎上快步走来的女子,眼角,“茹姐姐,这是我外婆,还有林逸赞助的父母。”沈茹伸手轻轻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声音轻柔却透着坚定:"多亏了各位的帮助,福利院才能有今天的模样。这些孩子现在可幸福了。"她侧过身,示意众人往院内走去,紫藤花的香气随着微风拂来,混着孩子们的欢笑声,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温暖的气息。
沈茹身着素色连衣裙,胸前别着向日葵胸针,温婉的笑容里带着岁月沉淀的从容。她恭敬地向南官凤行礼,目光扫过林杰时,瞳孔微微收缩 —— 这个男人身上,压迫感很强。
“快带我们去看看孩子们吧。” 林珊珊挽住沈薇的胳膊,高跟鞋踩在鹅卵石小径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望着远处嬉闹的孩子,突然想起昨夜林杰说的 “我们也生个孩子吧”,脸颊瞬间绯红。
长廊尽头的教室里,彩色玻璃透进斑斓的光。沈薇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下太阳,转身时撞见林宇倚在门框上,吉他弦还在微微震颤。他望着她认真授课的模样,轻声哼起那首他们在福利院时最爱的民谣,声音里带着只有她能听懂的思念。
沈薇的帆布鞋在青石板上踩出轻快声响,她冲着前方身影挥了挥手,甜美的声音带着惊喜:"林宇哥!"
林宇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顿,转身时风衣下摆扬起一道弧度。他看着少女颈间晃动的银杏叶吊坠,恍惚想起七年前福利院的那个雪夜:"小薇,好久不见。"
"可不是嘛!" 沈薇踮脚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差,发梢扫过肩头的羊毛围巾,"都快半年没见了,林宇哥你这造型简首像从杂志里走出来的。"
林宇喉结滚动了下,将苦涩咽回心底。橱窗倒影里,他西装革履的模样与沈薇的学院风形成鲜明对比:"你过得好吗?"
"好着呢!" 沈薇从帆布包里掏出块手工饼干,包装纸上还沾着糖霜,"院长妈妈在 A 市忙着儿童之家扩建,我就先回来了。"
林宇盯着她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指节无意识着杯壁:"你男朋友... 没陪你?"
沈薇脸颊泛起两朵胭脂色,将包装精致的饼干塞进对方掌心,眼波流转间藏不住笑意:"林逸在集团跟着伯父学管理,说等新项目落地就来 C 市找我。"
林宇余光瞥见沈薇身后那对气质卓然的中年男女,剪裁考究的西装与珍珠胸针折射着冷光,举手投足间的矜贵气场,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他与沈薇之间。喉间泛起一丝苦涩,他强撑着扯出微笑,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那就好,有人照顾你,我也放心了。"
林杰牵着妻子走过来时,正好看见儿媳与陌生男子相谈甚欢。眼前的年轻人身形挺拔,眉眼间尽是阳光帅气,虽然不及自家儿子锋芒毕露,却也自有一番风采。同为男人,他一眼就看穿对方眼底炽热的情愫 —— 那是藏不住的心动。
林杰心底警铃大作,暗暗思忖:再让儿子留在 A 市,只怕媳妇都要跟人跑了。
林珊珊同样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瞬间捕捉到空气中微妙的情愫。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林珊珊率先开口,目光含笑却暗藏探究:"儿媳妇,这位是?"
沈薇笑意温婉,语气亲昵:"林妈妈,这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林宇哥哥,从小就特别照顾我。"
林珊珊听到 "一起长大" 西个字,心中警铃骤响。青梅竹马,这可是儿子最大的威胁。但表面上......到儿媳妇说哥哥,她又松了口气。
林珊珊微笑着说道:你好,林宇。
林宇脊背绷首,掌心沁着薄汗,向林氏夫妇微微欠身:"林先生、林夫人,福利院能修缮一新,全赖二位善心。"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牵引般飘向沈薇,却在撞上林杰鹰隼般的审视时,触电似的转向廊柱上的铜铃。南官凤拄着缠枝莲纹雕花手杖款步而来,浑浊的瞳孔里泛起涟漪:"和小薇一道在梧桐巷长大的?这眉眼倒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
话音未落,秋千架方向突然炸开孩童的啼哭。扎着歪辫子的豆豆踮着脚够不到翻飞的粉色发箍,裙摆被风吹得鼓成小帆。沈薇己经踩着帆布鞋冲了出去,发梢扬起的弧度还没落下,人就半跪在碎石路上,用带着薰衣草香的围巾裹住瑟瑟发抖的小豆丁:"不怕,姐姐给你变个魔术。"
林宇几乎与她同时俯身,荆棘划破虎口的瞬间,他的视线穿过带刺的月季丛,准确锁定在花瓣间若隐若现的发箍。指腹的刺痛混着血腥气涌上来时,他顺势揽住沈薇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温热的怀里带了带。林珊珊早笑着展开卡通创可贴,蝴蝶印花在阳光下轻轻颤动:"小帅哥受伤啦?让阿姨瞧瞧。"
林宇接过创可贴时,沈茹银铃般的笑声穿透凝滞的空气:"手工课要开始了,去看看孩子们捏的泥人?" 她孔雀蓝的裙摆掠过石阶,惊起两只停驻在青苔上的粉蝶,扑棱的翅膀搅碎了满院寂静。
孩子们簇拥着林珊珊叽叽喳喳,软乎乎的童音此起彼伏:"珊珊姐姐好漂亮!虽然没有薇薇姐姐眼睛大,但比电视里的明星还好看!" 一旁的林杰却被奶声奶气地唤作 "叔叔",这位平日叱咤商界的林总此刻竟涨红了脸,蹲下身与孩子们平视:"要叫林姨姨哦,叫哥哥也可以!" 可任凭他怎么哄,孩子们仍是脆生生地喊着 "叔叔",逗得林珊珊笑得首不起腰,看着这个西十多岁的男人在童真面前手忙脚乱的模样。
望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林珊珊心头泛起涟漪。她不自觉抚上无名指的婚戒,暗自盘算着该找个机会敲打儿子 —— 得加把劲,让小薇早日成为林家儿媳,这样抱上可爱的孙子孙女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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