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组织据点的密室里,冷白灯光毫无温度地倾泻而下,将铺满桌面的情报资料照得发白。顶尖杀手步伐沉稳地走近,金属腕表磕在桌面发出冷硬声响:"Boss,雇主苏婉追加五千万,要求明晚必须动手。"
首领修长的手指捏着沈薇的酒吧驻唱照片,拇指无意识着照片里少女眼尾闪烁的碎钻。舞台上的她身着流光长裙,在聚光灯下肆意绽放,美得惊心动魄。他突然冷笑出声,声线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什么时候我们'血蔷薇'接任务,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把钱退回去。"他随手将照片倒扣在桌上,黑曜石袖扣折射出森冷的光。瞥见手下欲言又止的神情,他顿了顿,补充道:"等等——首接退钱只会逼她去找别的杀手。先敷衍着,稳住她。"
年轻杀手忍不住开口:"Boss,您为什么..."话没说完就被首领如鹰隼般的眼神截断。其实不用问,当他看到那张照片时,也瞬间明白老大为何如此反常。沈薇在舞台上张扬明艳的模样,确实担得起"惊为天人"西个字,也难怪46岁却保养得宛如三十出头的首领,会罕见地流露出动摇。
"她的资料有问题。"首领翻开泛黄的调查报告,纸张边缘被得发毛。从福利院成长记录到酒吧驻唱合同,所有信息都干净得不可思议。"长得这么美,又是孤儿出身,却从未遭遇过任何威胁?"他突然将文件重重甩在桌上,照片里沈薇抱着福利院孩子的笑容刺得他眼眶发烫,"但凡有点歪心思的人,早该动手了。"
"去查福利院院长的底细,"首领的指尖死死按在照片上,"能把沈薇的过去藏得滴水不漏,这个女人不简单。"
手下退出密室时,听见身后传来抽屉开合声。透过虚掩的门缝,他看见首领从暗格里取出一张泛黄的合照。照片里,扎着马尾的少女亲昵地挽着青年的手臂,眉眼与沈薇有着七分相似。首领指间夹着的雪茄明明灭灭,烟灰落在照片上,将"灵儿"两个字烫出焦痕。他盯着照片,喉结滚动:"你们长得太像了,跟你是不是有什么联系?..."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染上一丝沙哑,"我很希望你是跟野男人去国外生活了,而不是失踪了,我的灵儿...我只希望你还活着……"
与此同时,另一处地下会所的包厢内,李易天的酒杯在掌心骤然碎裂。红酒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晕开刺目的暗红。"你说谁要和林逸订婚?"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手下。
"老板,是个叫沈薇的女子。"
"沈薇..."李易天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压抑多年的偏执与疯狂。他猛地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昂贵的西装。"果然是你,躲到哪都要冒出来。"
想起梁美茹近日的不断催促,他将酒瓶狠狠砸向墙面。玻璃碎裂的声响中,他咬牙切齿道:"告诉小茹,蔷薇很快就会消失——消失在林家面前。等我掌控了A市,就带她回国外。在那里,她只能是我的!"
他颤抖着摸出西装内袋里的照片——那是当年绑架沈薇时,在摇晃的车厢里偷拍的昏睡面容。少女睫毛轻颤,嘴角带着不安的弧度,却依旧美得让人心悸。"林逸,到时候我要当着你的面,让她心甘情愿地跟我走。"阴鸷的笑容爬上他的脸庞,眼中翻涌着扭曲的占有欲,"等我手握权力和财富,那些敢跟我作对的家族,都得付出代价!"
同一时刻,梁美茹的私人别墅里,镜面台灯将梳妆台照得惨白。 她对着梳妆镜补妆,指尖的口红在唇上画出尖锐的弧度,宛如淬毒的匕首。手机屏幕亮起,又是李易天那句敷衍的"时机未到"。镜中倒映着她骤然冷下来的眼神,粉饼盒被重重拍在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都快订婚了还等?当我是三岁小孩?"
水晶吊灯在她眼底投下冷冽的光,梁美茹盯着手机里沈薇的照片——少女穿着淡蓝礼服依偎在林珊珊身旁,笑容纯净得像春日初绽的蔷薇。"港口走私、暗网交易..."她喃喃复述着李易天的秘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果然男人都爱年轻漂亮的。"
梳妆台下的保险柜悄然开启,她取出一张泛黄的黑卡。暗网界面的幽蓝光照亮她眼底的阴狠,搜索栏里"顶级杀手"的字样泛着冷光。指尖悬停在确认键上微微发颤,最终用力按下:"天哥哥,别怪我心狠。"镜面倒映着她扭曲的面容,"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窗外,暴雨突然倾盆而下,将别墅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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