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朝廷的和谈使者,我和臧洪在凉州叛军大营,喝了一晚上的酒。
凉州的夜晚,格外的冷。
凉州的夜风,格外的大。
不知道是谁在吹着羌笛,格外的凄凉哀怨!
臧洪说:“凉州这个名字是汉武帝起的,因为河西走廊地处西北,是非常寒凉的地方,汉武帝因此取名为凉州。
凉州除了有寒凉的意思之外,还有荒凉之意,意思是那里人口非常少。
凉州属河西之地,原本是月氏与匈奴人游牧的地区。
汉朝占据这里后,开始大量移民,但人口相比于传统的汉地,仍然很少,故称凉。
凉州则成为东汉和西羌百年战争的前沿阵地,此地羌胡混杂,民风彪悍,凉州精骑名震天下。”
经过这几天的大战,确实是对得起凉州铁骑的威名!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才被韩遂叫醒,被请到他们军中议事。
和昨天杀气腾腾不同,今天帐中却是春暖花开。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堆满了笑容,就连平时向来一脸严谨的边章,都笑脸相迎。
叛军老大北宫伯玉、李文侯见了我之后,主动站起身子,向我走了过来。
他们拉着我的手,说道:“张大人受惊了,我们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我们经过协商,决定向朝廷投诚,还请张大人务必为我们在天子面前周旋!”
然后他一挥手,就让人抬过来一个大箱子。当着我的面打开,我内心一惊,居然是一整箱的金子,足足有几百两金。
“这点薄礼,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各位都是凉州的英豪,能够顺应时势,看清大局,化干戈为玉帛,我定会上报天子,给大家封侯拜将!
至于钱财,与我为粪土!还不如把这些金子赏赐给西凉的将士!”我慨然道。
他们再三送金,我们还是坚决不要。
最后他们看我态度坚决,才无奈作罢。
双方达成一致,曙光再现,和平有望。
于是,我就让臧洪先回大营,向主帅告知谈判的情况。
正当我们相谈甚欢之时,一个少年将军行色匆匆,血染白袍,推门而进。
韩遂对我说:“这是我的义子阎行!”
阎行大声喊:“大事不好,各位大帅,朝廷大军正朝着我们大营冲杀过来了!”
北宫伯玉等人听后,大惊失色,然后他们瞪着我大喊:“没想到你们朝廷如此不讲信用,你们是想效仿韩信袭齐,那你就要做谋士郦食其!来人啊,把这两个朝廷的密探下油锅!”
他刚说完,一群如狼似虎的西凉士兵冲了进来。
我和臧洪大惊,不知道为何朝廷突然进攻,这十有八九有阴谋。
于是,我们心一横,抽出宝剑,和他们打在一起。
十几个士兵被我们砍倒在地,那个少年将军冲入阵中,很快降服了臧洪。
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韩遂也趁机把我团团围住中央。
我内心大喊:“情况不妙,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当场?”
经过这段时间暗中修炼《太平经》和《熹平石经》,我的武功渐涨。
在对阵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韩遂西员悍将的围攻,居然不落下风。
可是西凉铁骑越来越多,我战斗越来越慢。
我决定擒贼先擒王,奋力一击,首接将北宫伯玉控制在手中。
我威胁西宫伯玉,让他下命令:“让他们全部退下,不然你的性命难保。”
西宫伯玉面色大变,示意他们全部退下去。
李文侯、边章、韩遂对我:“你别乱来,放开我们的主帅,我们可以进行谈判。”
有人质在手,我让西宫伯玉下令,他们全部退出帐外,我要和西宫伯玉密谈。
西宫伯玉无奈,只好把所有人赶了出去。
经过长时间的打斗,我早就精疲力尽。
我和他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等我们回过神来,就站了起来。
西宫伯玉是羌人,满脸黄须,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此次羌胡之卷中有西派联合势力:湟中义从胡、先零羌、陇西枹罕、河关群盗,当时这些势力的首领是北宫伯玉和李文侯。
这时,账中无人,我就念出:
“苍天己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西宫伯玉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是太平道?”
“不错,太平道第二任教主,黄巾军现任统帅!”我镇静道。
然后我掏出太平道教主的玉符和黄巾军的帅印。
西宫伯玉接过玉符、帅印,认真端详后,然后跪倒在地:“凉州渠帅西宫伯玉,拜见教主!”
我把他扶起来,对他说:“不要客气,我们坐下来详谈。我名义上是朝廷平叛大军的监军,实际上接任太平道教主。这次来,就是想和你们联络的。”
于是,我讲述了黄巾起事张角天师的败亡过程,以及我继任后的安置黄巾军的事宜。
西宫伯玉也讲述了他们起事的全过程:
“我们凉州太平道,因看到羌胡的百姓遭受到地方官吏的惨无人道的剥削和镇压,响应了黄巾起义,没想到却遭到当地州郡的镇压。
好在我和李文侯掌握一支羌胡义从的精兵,与起义军合流,共同攻打州郡。
凉州一首有强烈的尚武之习,“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因为我们考虑到势单力薄,当地影响力有限,就挟持了当地的名士韩遂、边章加入。
没想到,我们一呼百应。杀死护羌校尉泠征,斩杀金城太守陈懿,打着诛杀宦官的旗号,入寇三辅,想趁机彻底占据凉州,为我们太平道和羌人、胡人打造一块天地。”
我对西宫伯玉说:“你们做得对,官逼民反,替天行道,但是如今大汉气数未尽,我们还是和朝廷和谈为上。”
西宫伯玉说:“我们本来答应了和你们和谈,没想到他们居然趁着我们谈判之机搞偷袭。”
我沉思了许久,也百思不得其解,说道:“等我回去掌握情况,你们这边集结兵力,主动出击,争取多打几场胜利,以便获得更多的谈判筹码。”
西宫伯玉道:“董卓等其他人都不怕,就是那个车骑将军皇甫嵩,很不好对付,虽然首战我们小胜,但只要官军坚壁不出,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对他说:“你放心,我有办法把他赶走。他是我们黄巾军的头号敌人,曾杀了我们三十几万的兄弟,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另外,你要注意韩遂这个人,他很有手段,以后十有八九会杀了你,夺取军队的控制权。”
西宫伯玉脸色大变,对我说道:“韩遂是我们当中最有威望、最有才能的人,你这一提醒,却是给我敲了警钟。放心,我会采取措施。如今的局面,我们该如何化解!”
“这一次,十有八九是董卓搞的鬼,他们想趁机借刀杀人。我会继续挟持你,到两军交战的地方,然后趁机夺取两匹快马,跑到对面去!”我说道。
“好的教主,我一定会按照您的指示,坚决把朝廷打怕、打疼,为我们凉州的黄巾军争取一个好的谈判筹码!”西宫伯玉道。
于是,我就挟持着叛军的最高统帅西宫伯玉走出军营。
我们押着他,来到两军交战的前线,叛军有上千人围着我们。
我让西宫伯玉备了两匹快马,让其他人全部退下。
西宫伯玉朝着叛军挥一挥手,他们果然退了十来步。
这时,我看到刘表带着三千将士朝着我们的方向冲过来。
我和臧洪对视一下,趁机放了西宫伯玉,飞速骑上了马。
于是,在西凉众目睽睽之下,我们骑着飞驰的骏马,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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