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袖中大掌紧攥。
他刚刚整理衣裳时突然清醒,意识到自己与他这妻子做了何等荒唐事。
确实不该。
但眼下该要让她知收敛才是。
“莫要牙尖嘴利。”
“若当初不是昭家大姑娘拒婚换嫁,为了不违背王府与昭老爷子的承诺。”
“像你这种……相貌美艳,且行事毫不端庄温婉的女子,孤定不会求娶。”
“若你现在收敛,尚且还能相敬如宾。”
他声音冷硬,且理首气壮,好似完全忘了二人从前的点滴。
昭嫣眯了眯眼,问道:“你可还记得那女学名册你添了谁?”
魏珩顿了顿,不知为何她突然跳跃话题,但凤眸瞥向一旁的名册,还是下意识开口:“刘院判之女。”
刚发生的事儿都记得,看来从前发生的事大抵也没忘。
剧情修正,只修正了魏珩对她的记忆?
昭嫣缓缓勾起红唇。
她倏地起身,走到魏珩近前抱住他腰身,眼底泛起水光。
“收敛?”
“从前在王府书房,郎君在我背上作画时怎不知收敛?”
“在新月楼用饭时,郎君当着下人的面以口喂我怎不知收敛?”
“在马车里,郎君不止一次对我做刚刚所做之事时怎么不知收敛?”
“在外头公然叫我以手帮郎君……时,怎么不知收敛?”
昭嫣并未整理衣襟,魏珩一低头就能看见一片春景,上头还有自己刚弄出的痕迹。
这对物什还随着她动作紧紧压在他胸前,让他能明显感受到一片柔软。
魏珩登时就红透了耳朵。
“放肆!孤何时做过……做过那些荒唐事!”
“你……你松开!”
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凝,可语气却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虽说的话不留情面,但手却垂在两侧未动分毫。
昭嫣瞪大了眼:“郎君当真全忘了?”
魏珩怎么可能相信她说的话,先不说他有没有可能做出那些荒唐事,就算是真做了……又怎会忘记?
所以明显是昭嫣故意这般说,引他自乱阵脚。
于是他只道:“松开,给孤松开!”
眼瞧着骄矜的太子爷都要变成复读机了。
昭嫣松开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
剧情修正之前,魏珩可是当之无愧的高岭之花,虽然越来越有往人心黄黄发展的趋势,但最起码脑子还算正常。
如今瞧着,怎么好像整个人都不对劲?
昭嫣垂下眼睫。
“虽然不知发生何事让郎君想不起从前,但郎君若不信,大可以去问。”
“若郎君不信我的女使,也可问跟在郎君身边的陆侍卫或者孙总管。”
魏珩蹙了下眉,她刚刚确实说,他曾当着下人的面以口喂她……
荒唐!怎么可能!
但她竟然敢提起陆六与孙覆,就说明确实心中有所倚仗,根本不怕他问。
否则,难不成这二人还有胆子替她隐瞒?
“你,你先穿好衣裳。”
昭嫣正欲再次伸手抱他,听到这话却突然顿了顿,瞧他一眼。
“郎君从前都唤我蓁蓁。”
魏珩偏开头:“……把衣裳穿好。”
昭嫣顿了顿,伸手拉住他的大掌。
“郎君替我穿,从前也是这般。”
魏珩被拉起手掌浑身僵硬,尤其听了她这话,更是哪哪儿都不得劲。
但最终也没再开口,只偏头阖上了眼。
全程在昭嫣拉着他手的指引下,帮她穿着衣裳。
魏珩感受着手下的触感,这是……小衣。
不时碰到她娇嫩的肌肤,让魏珩不仅耳朵红透,甚至连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女人手上忙着,嘴上还不停。
“郎君与我成婚时日己不短,我又并未有子嗣,如若不是爱惨了我,东宫如今又怎会只有我一人?”
昭嫣看似娇嗔不满,实则在不动声色地试探,看他记不记得二人如今并未圆房的事。
但浑身僵硬的魏珩,听了她这一番自夸言论却一时并未反应过来。
顿了好一阵,才冷冰冰道:“孤并不热衷女色。”
“至于子嗣……”
魏珩倏然停顿,昭嫣垂着眼睫等他下文。
“你我同房并不频繁,如今还未来也是正常。”
“更何况,孤不愿看子嗣争储,孤的孩儿……有一个母亲就够了。”
果然,修正剧情的人压根想不到,她与魏珩甚至并未圆房。
篡改他的记忆到以为二人相敬如宾?
“虽然听着像天方夜谭,但郎君记忆的确不知为何出了差错。”
“从前郎君夜夜都要……”
还不等她说完,便被魏珩另一只空着的手捂住了嘴。
“你!你知不知羞?”
昭嫣将他手拉下来:“本来就是!哪怕东宫未修缮好时,郎君也要日日坐上来回两个时辰的马车往返,就为了夜里与我……”
又被捂住了嘴。
见她止住话头,魏珩才一把收回手。
面上表现的是对她说的字一个也不信,但心里却对她这番有鼻子有眼的言论却首打鼓。
这种事,一问便知,她岂能说谎?
可难不成她说的是真?怎么可能!
“想来,如今我说什么郎君都不会信,既如此,郎君便自己去问旁人吧。”
说完,昭嫣就扭头回了内室。
魏珩盯着里间,看了良久,才转身拂袖而去。
毓庆殿。
魏珩端坐案后,看着眼前的奏疏,烦躁地把玩手中朱笔。
他坚信世上没有怪力乱神之事,所以昭嫣所言定当为虚。
可他脑海中总浮现白日情景,竟心浮气躁到无法专心政务。
“孙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知道太子爷今儿心情不好,孙总管本来还在眼观鼻鼻观心,没想到却突然被唤。
“奴才在呢爷!”
魏珩也没管他一脸谄媚,抿了抿唇开口:“爷从前修缮东宫时是在王府住?”
孙覆愣了愣,不知道太子爷怎得突然问起这事,而且似乎也没多长时间,怎么会记不清了?
“是,当时爷睡得晚起得早,就连太子妃也心疼得紧,让奴才劝您留在宫里头呢,可您……”
孙覆嘿嘿一笑。
“您如此爱重太子妃,一日也不愿意分离,所以很是辛苦了一阵子。”
这其实是他在卖好,毕竟当时他跟着魏珩累的跟什么一样,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哪儿能见到太子妃一面啊。
更别提劝谏了!
听了他这话,魏珩手中朱笔倏地被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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