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齐州的第二天早晨,也就大概五六点钟的样子,张禾三人组精神抖擞地出门了。昨天晚上和李小麦的出行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奇遇了。张禾本人觉得自已的气像是被凝练捶打了一番,就连精神都好了不少。至于王志邦和唐济二人则是有些疑惑,仿佛一个失神就过去了好久。王志邦还感叹说“琵琶泉这底下还真能冒出琵琶声啊”,结果李小麦说这东西得看运气,就比如这次声音的效果很好。
张禾不是很清楚这个叫做李小麦的女生是不是值得深交的对象,但是他们两个还是交换了联系方式。“填志愿的时候可要好好聊一聊。”李小麦是这么说的,“当然,要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的话也可以来找我。”
不是张禾瞎说,他总感觉这个女孩似乎对“有趣”这个词有着非同寻常的定义。
早晨的黑虎潭公园已经有居民在这里锻炼了。该说不说这里的水质是真的好。昨天晚上没有好好观赏过的泉水现在可以一看究竟了。泉水很透彻,也很清凉,汩汩流动着也不会让人觉得湿漉漉的。不同的泉有不同的景观设计,泉水有大有小,在河的两岸或零散或聚集地排列着。
齐州人民似乎很喜欢泉水,一大清早的就有人用小车装了空的塑料水桶来这里灌泉水了。这种从远方的高山中渗下,经地下河来到平原,最终在压力的作用下从岩层裂隙里喷涌而出的水干净又好喝。
走过解放阁,步入清早寂寥无人的芙蓉街。一夜的欢愉是需要清早的安宁来弥补的。
“大明湖有点远啊。”王志邦说道。
“快了。就在前面了。”张禾安抚道。
早上七点半,张禾三人组抵达了他们忠诚的大明湖。
荷叶随着水波摇曳,草本植物的味道像是丝线一样牵连着每一个到访的人。
辛稼轩祠、晏公庙、曾巩、铁铉,无数的名人在这里留下了属于他们的故事。
抛去过多的水字数的话语,将时间拨快一点,来到下午。张禾三人和李小麦站在酒店门口等着网友的到来。
趁着这个间隙,张禾问李小麦:“土豆道人他们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土豆今天要去河东路博物馆那边开会。”
“这么厉害?”
“是他师父带他去的。就我所知土豆去那边顶多当个学术蝗虫见见世面。”
“他师父也在国内考古界有一点小台面。”李小麦说着,比了一个指尖宇宙的手势。
真是厉害的小台面啊。张禾感叹道。
一辆能下来一车面包人的面包车来到了张禾他们的面前。车窗摇下,司机是一个戴着墨镜,剪了碎短发的女性,嗯,从喉结处判断的。
“你是麦浪滚滚?”她指向李小麦,后又指向张禾,“你是一棵小禾苗?”
听到声音,张禾才正式确定眼前这位是一个女性,虽然说这样有点不大礼貌。
“你好呀,恶魔姐姐。”李小麦打招呼道。
“咳咳,线下就不要叫网名了,我姓林,叫我林姐吧。”林姐打开面包车的锁,让四人上车。
林姐和李小麦两个女生坐前座,张禾三个男生坐在后面。
“今天姐带你们去看看好看的。”林姐说道,“你们看看后面是什么。”
王志邦转身趴在椅背上往后看,说道:“桶,箱子,还有长长的黑黑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那是鱼竿。”唐济说道。
“这回是要去钓鱼吗?”李小麦问道。
“冰果!我在南郊有一块生态农庄,那里有鱼塘。”林姐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金光灿灿的话。
“你钓过鱼吗?”张禾问王志邦。
“你是知道我的,没有。”王志邦老爹是个钓鱼佬,但是没有带王志邦出去钓过鱼。
张禾看向唐济。
“钓过。”
“没事,没钓过鱼可以学嘛。”林姐问李小麦,“小麦你钓过鱼吗?”
“没有。”李小麦说道,“但是我看我爸钓过。虽然他钓鱼就是回回空军啦。”
“没有从菜市场买几条鱼回来吗?”张禾有点恶趣味地问道。
“买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发现我们知道那些鱼都是他从菜市场里买来的。”李小麦摊手说道。
鉴定完毕,这是真的钓鱼佬。
面包车在路上开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吧,五人到了林姐所说的生态农庄。齐州府的路还是很宽敞的,比之南方的路真的是可以在大马路上打滚了。
“【有一家生态农庄】?好奇怪的名字。”王志邦说道。
林姐所说的生态农庄就是这里了。林姐打开后备箱,招呼三个男生一起帮忙搬东西。
“这里我上次来还是初春的时候,走,晚上姐给你们做烧烤。”林姐走在前面说道。
有一个在这里打工的男生过来说道:“老板,今天在哪?”
“去河那边吧,那里凉快。”林姐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阳说道。
林姐说的河就是紧贴在农庄边上的小河。农庄的偏门就对着它。河的两岸有着茂密的树林可以提供荫蔽。河滩是由石砾混合着沙土组成的。往上游看去,可以看到青翠色的大山。
将铺子摊开,每人一个小板凳,围着林姐组装起了鱼竿。
“对,鱼竿是这样组装的。”林姐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来到河边准备挥竿。
钓鱼的时间就像是在坐没有划桨的船,晃啊晃,漂啊漂,有意无意地行进了很长的一段路途。唐济的钓鱼技术很好,两个小时的时间就钓上来了六条鱼,而且最小的也有手掌那么大。林姐说自已是老玩家了,但是到现在只上来了一条拇指那么大的鱼儿,这让她有点受打击。“钓鱼嘛,钓鱼佬的事,这能叫空军吗……”然后便是什么“打窝”“飞钓”之类的专业名词,河边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李小麦钓上来了两条鱼后就去生态农庄里面玩去了,还顺便扯上了钓鱼受挫的林姐。
王志邦这小子算是新手保护期吧,一连上了三条鱼,这让他乐得拍照给他老爹看看。
只剩下张禾一个人了。他很疑惑自已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空军。这个可怕的词汇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不要啊!哪怕只当了不到两个小时的钓鱼佬,张禾内心还是冒出了专属于钓鱼佬的面子与尊严。如果空军的话,他的人格,他的未来,他的前途……(这只是张禾内心的中二想法)。
“咕咕”。
鱼线好像勾上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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