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的鱼钩钓上东西了。张禾很高兴。但是钓上的东西拉不上来,张禾很生气。
这水下面到底是个啥?张禾感觉不是活物,因为一点挣扎的动静都没有。总不能是中大奖了吧。张禾如此想道。
看样子钓上东西的位置不是很远,大约就在离岸边一两米的地方。
张禾扯了一会后,就听到“嘎邦!”的声音,水下像是松动了一般变轻了许多。张禾连忙缓缓将鱼线往回收。话说这鱼线和鱼竿的质量可真是好。
当那个神秘的物体缓缓被扯出水面后,张禾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是啥啊……”张禾很无奈。他钓上来了一个盖着盖子的青铜器。
想到前几天给自已带来一大堆麻烦的刘家村文化玉佩,张禾开始思考自已是不是有什么吸文物的体质。
小心把青铜器放在地上,张禾用水瓶接了点水往上浇去清除附着的泥沙。古朴的青铜色花纹展露在了张禾的眼前。这是一个罍,酒器,从外形上来看就是一个带盖子的壶,只是这个壶有点拉长了而已。和博物馆里面的大部分的青铜器不同,这个罍的花纹比较简单,在器身上呈几何花纹样式。
泥沙从外壁上脱落,河泥的腥味涌进了张禾的鼻腔。让张禾有点惊异的是,这个罍的外壁上刻了一行金文。按照惯例,青铜器的金文一般都会选择刻录在器皿的内壁上,器身长者刻颈缘内壁,器身宽大者刻底部。
张禾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选择了上网查资料。照着网上的金文字典张禾勉强能够翻译出来。很幸运,这里的金文没有什么奇怪的变体。
【王南不复,至于汉,侥存,恸悲忿纲不振,铸兵励志,悲乎,子子孙孙永葆记吾志】。
金文从罍的上沿开始竖着往下刻录,几何纹样在其两侧舒展开来,让画面更加平衡。
出于拾金不昧的道德感,张禾给当地的警察局打了个电话。
“林姐!钓上来大家伙啦!”张禾转身去找林姐,引来了其他几个同伴。
“我去,老张,大开门啊!”王志邦率先开口道。
“报警了吗?”林姐问张禾。
“报了。”
“那就等着吧。”
李小麦蹲下来看向了罍上面的金文,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很神奇。”李小麦转头看向张禾,“你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
“这个罍的内在。”
谜语人滚出赛里斯啊!
“不懂。”张禾耸肩。
“不懂没事,你很快就会懂了。”李小麦明媚的笑容在张禾眼里显得有些邪恶。
生态农庄里的员工听到消息后也三三两两偷摸出来看热闹,都拿着个手机咔咔咔地拍着。王志邦也是如此。
“老张,你以后出去可以吹牛了,钓上来的古董不比钓上来个大白鲨有意思。”王志邦搂着张禾肩膀说道。
“那个,我还是觉得钓上来个大白鲨更有意思。”张禾笑道。
当地警察来了之后将青铜器搬上了警车,将这个出土不到半个小时的罍带走了。后续的工作会由齐州市博物馆接手。
将近傍晚的时候,林姐在河滩边上架起了烧烤架。被串在了铁签上的肉块在架子上滋滋地冒着油花。美好的烤肉香味让所有人都不禁感叹熟食真是人类开化的象征之一。
“来,我教你们咱们的烤肉要怎么吃。”林姐拿起了一个圆圆的面饼和一根葱说道。
先给面饼刷上酱料,包住烤肉,抽出签子,夹上绿油油的葱,一卷便能吃了。
“河东路的葱味道很好,很清口,没有我们那边的味道重。”张禾说道。
“我们那边的葱定位更像是调味料吧。在这里是蔬菜那种。”李小麦说道。
王志邦也说道:“我可从来没想到过我会觉得葱好吃。”
让我们再次跳过近乎水字数的欢乐环节,快一点来到这一章的主要部分,嗯,大概就是晚上这段时间吧。
林姐把四人在酒店门口放下后便回去了。李小麦在分别之前对张禾说:“你晚上睡得怎么样?”
“额,我睡眠质量一直蛮好的。”张禾有点摸不着头脑。
“嘿嘿,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李小麦轻掩嘴笑道,那缕红棕色的头发又闯入了张禾的眼帘。
“奇奇怪怪。”张禾心里面吐槽道。
是夜,被染上青铜色的人儿做了一个青铜色的梦。
当张禾意识到自已是在梦里的时候,其实也没过去多久。在尝试了扇耳光、捏脸等一系列手段都没能脱离梦境后,张禾才开始观察起了他所在的这一片环境。
这里的气候有点潮湿且闷热。周围是披盖着郁郁葱葱的树林的山岭。张禾面前是一条大河,其上架着一座简易的浮桥,一支军队正在其上渡河。
看到这里,张禾才好好审视了一下他自已的穿搭。粗布衣衫外套着一套棕黑色的皮甲,头上是同一个款式的头盔,或者叫兜鍪,右手握着一柄长戈。
随着军队的行进,张禾也混在其中亦步亦趋地走着。这里的山和水都给张禾一种压抑的感觉,不安的心跳让张禾有点脱力。
所以这是什么梦啊?
“希律律……”战马拉着战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辆战车停在了张禾的边上。
“大王有令,全军加速过河,不得有误!”车上的一个贵族模样的人高声宣布着他口中大王的命令。
军队过河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张禾在过河的时候还担心了一下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或者水中大鳄鱼之类的来搞破坏,结果平安渡河了。看来是虚惊一场嘛。张禾安慰自已想道。
感觉自已安全了以后,张禾又开始观察起了他所处的这支军队。
用着青铜武器,有着大量的战车,战甲对于以及双臂的保护较为缺乏,随行军队中还拖了、抬了、扛了、挑了不少怪模怪样的青铜器。目前看来最大最壮观的青铜器放在一辆战车上,由四匹马拉着小心翼翼地过河。
刚才发布命令的贵族军官已经驾车来到了河的这一边,将张禾所在的部队调往河岸两边作防守型阵势。而河对岸,也就是张禾过来的地方,一辆由六匹马拉的华贵战车出现在了道路上,前前后后有数辆战车,数个步兵方阵为其开道。鲜艳的凤鸟旗直指云霄,其上的大字若隐若现。张禾分辨出,那是一个【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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