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活泥塑事件也算是结束了。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有惊无险。除了某个按照来历不明的书上的内容瞎搞出来了一群活泥塑铁浮屠的雕塑系研究生被内务部带走了。
虽然说这家伙一时半会没有搞出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生命财产损失,但是这种随手倒腾出来了一个有组织有战斗力的“古代军队”的事情性质实在太过恶劣了。
最有问题的是他在察觉失控之后就撂挑子彻底不管了,像个鸵鸟一样装作不知道,任由这群铁浮屠在晚上的校园里面溜达。要不是张禾遇到了,早晚有人得因为这些玩意见血,然后无论是学校还是地方纠反委员会的人都得吃挂落,闹得人心惶惶。
所以呢,梁古道被暂时拘留了。等待他的将是内务部的起诉和审判,罪名是扰乱社会治安。
据吴楚明说,梁古道最起码也要进去待个两年。学籍是不用想的了,好不容易研三了,结果因为自已作死外加鸵鸟心态把自已前途彻底搅和没了。
得益于这事的真相也没有爆出来,学校很轻松地就压下了这个话题。就好像那天真的只是在维修电路一样。没人会注意到一个突然消失的研究生的。顶多会多个校园传说罢了。
九烟山大学的校园传说还少吗?
至于梁古道从地摊商人那里买来的那本书,吴楚明也拿给李菽看了看。李菽说这本书是托勒密王朝由一个神职人员整理出来的诸神信仰集中的一本。里面记录了乌达拉姆莉的【泥塑活化】、【陶器赐福】、【大地生命】三个仪式。在扭曲事件的影响下,每一个仪式都对应着一个乌达拉姆莉的文化具象化。
“如果要我说的话,这本书也可以填补一些学术界的空白。嗯,前提是要有真实的考古出土。”李菽在手机上划了几下,放大,指着手机地图的一个地方说道,“就是这里,经纬度你们记一下,就是乌达鲁古城的遗址。要考古的话就去这里。”
关于那个卖书的地摊商人,吴楚明现在只有一条线索。就是那本书的扉页上敲的一个私人印章,【鸟生鱼汤】。
“尧舜禹汤?这么狂?”张禾说道。
“能搞到早就亡佚的文本,确实有狂的资本。不过还差得多,叫个冒牌的名字就算了。”李菽说道。
事情告一段落,张禾也终于重新过上了普通的大学生活。等到军训结束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大一的课程不算多,专业课也就一门《赛里斯通史》,一门《世界通史》,和一门《史学导论》。其他都是水课啦。
通常张禾都是和李菽坐一块的。因为他们两个所在的寝室都只有自已一个历史人。在班级里面的人际关系有一点劣势。
不过张禾还好一点,他很快就打进了男生的圈子里。至于李菽……希望班里的女生能记得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好像之前的扭曲事件都是梦幻一样,只是张禾自已做的白日梦。只有他一直在整理的《泥板文书》和李菽给他的《冷太阳》原稿(《三片树叶》张禾看完了,李菽便又给了他一本新的)可以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啊,对了,最近考古界的一个热点新闻就是赛里斯和埃及政府合作发掘新发现的乌达鲁古城遗址。从新闻发出的照片上双方负责人灿烂的笑容来看,内务部很好的运用了李菽给的这个筹码,在某些方面取得了大家都好的成果。
又是某一天的早晨。独自一个人在寝室的张禾正在刷手机,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韩怀英的。
可是当电话接起之后,电话对面的却不是韩怀英的声音。
“喂,是韩怀英的舍友吗?”对面的声音有点耳熟。
“是的。请问怎么了吗?”
“哦,是这样的,韩怀英同学在我们店里打工不小心受伤了。对,对,医药费我们会出的,就是要来一个认识的人帮忙照顾一下,到时候接他回去。医生说中午就可以出院了,不麻烦的。咱们还可以给路费的。”
所以……是韩怀英出事了?张禾马上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韩怀英在打工的时候受了伤,进了医院。店家和他自已都不想惊动学校,想着私下里解决掉。然后就找上了张禾。
今天早上高各和艾梓都要上课,韩怀英自已班似乎也有课,就只有张禾这个空着的人好求助了。
这样想着,张禾出门往医院赶去。
……
当韩怀英醒来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啊,陌生的天花板。”
“呦,大哥,韩小子醒了!医生,医生!”边上有一个人叫唤了起来。
“来了来了!医院里面,别大声叫嚷,不文明。”另一个人急匆匆走进来说道。虽然他的声音也没有轻柔到哪里去。
然后韩怀英才看清楚这两个人,一个是酒吧的实际负责人卢长安,一个是大老板刘丰耳。
在医生的检查过程中,韩怀英渐渐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时自已正在擦杯子摸鱼。这几天凭借着自已能打的俊脸和出色的调酒技术,外加在长期打工中练出来的甜言蜜语,招来了一堆年纪大的或者小的姐姐,自已也因此赚了不少小费和提成。
大老板刘丰耳没来,大概是在自已的酒庄里面忙着什么工作。面试那天带自已进去的中年人倒是来了。他叫萧酂,在县政府里面工作。
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嘟嘟司机夏侯腾和乐队吹手周绛,以及同样是在县政府里面工作的曹平阳。
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街对面送来的樊记狗肉干。
周绛问萧酂这几天在忙什么,几乎见不到人。
萧酂说道:“这两天上面又派任务下来了。出了点性质比较恶劣的事情,忙到现在才结束。”
曹平阳也说道:“对啊,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好好睡个囫囵觉。”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这么一说便也不追问下去了。过了一会一直在沉默的夏侯腾发话了:“欸,老大的大外甥是不是来咱们这读书了来着?”
“是啊。和韩小子一样都是九烟山大学的学生,学的是历史,好像,我听大哥提过一嘴。”
放下杯子,韩怀英继续慢慢擦着吧台。此时乐队的唢呐响了起来。冲天的音调将舞池里的气氛带上了又一个高潮。
“小心!”
韩怀英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么一声呼喊,然后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便失去了意识。
温热的东西流淌在脸上,好像是……血?
这是韩怀英最后的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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