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刀，卷着雪粒抽打在装甲车的装甲板上。李云龙站在指挥车旁，呼出的白气在探照灯下格外明显。他手里捏着一份加密电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老李，边境线传来消息。"楚云飞快步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对面装甲部队己经开始调动，预计黎明前就会越过界碑。"
李云龙将电报揉成一团扔进雪堆："来得正好。"他转身走向停在一旁的99式坦克，"通知各车组，立即进入一级战备。把那些新兵蛋子给我喊起来，今天就让他们的屁股尝尝战场的滋味。"
楚云飞皱眉："可是..."
"没有可是。"李云龙拉开坦克舱门，"现代战争打的就是一个突然性。等他们磨磨蹭蹭地排兵布阵，黄花菜都凉了。"他回头露出标志性的虎牙，"当年打金门，老子们可是天没亮就摸上去了。"
——
装甲集群在黑暗中悄然机动。王铁柱趴在坦克炮塔上，冻得通红的手指紧紧扣住瞄准镜。他的新兵蛋子们挤在炮塔里，呼出的白气在舱内凝结成霜。
"车长，真要现在就上？"无线电兵小声问道，声音发颤。
王铁柱踹了他一脚："怂什么？没听旅长说吗？当年打金门的时候..."
"闭嘴！"李云龙的声音突然从电台里炸出来，"谁他娘的在下面开小会？王铁柱，给老子盯紧前方五公里，发现敌情立刻报告！"
王铁柱立正："是！"等电台里传来沙沙的杂音，他才松了口气，转头对吓呆的新兵们咧嘴一笑："看吧，我就说旅长耳朵比猫还灵。"
——
边境线另一侧，蓝军的装甲集群正在缓慢推进。指挥车里，对方指挥官正对着热成像屏幕皱眉："奇怪，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能是高原反应？"参谋长不确定地说，"毕竟我们的装备..."
"闭嘴！"指挥官一巴掌拍在控制台上，"继续前进，天亮前必须拿下那个高地。"
——
李云龙趴在指挥车的观测孔前，望远镜里只有无尽的黑暗。他突然想起西十年前那个雪夜，也是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带着一个加强排摸上了金门岛。
"旅长，发现敌情。"电台里传来王铁柱的声音，"方位270，距离西点八公里，正在接近。"
李云龙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全体注意，按预案展开。楚云飞，让你的电子对抗小组开工。"
——
蓝军的装甲车队突然陷入一片混乱。热成像系统上突然出现大量虚假目标，通讯频道里充斥着刺耳的杂音。指挥官气得砸碎了咖啡杯："搞什么鬼？谁在干扰我们？"
"可能是..."参谋长的话没说完，通讯兵就尖叫起来："敌袭！敌袭！"
黑暗中突然亮起数十道火光。99式坦克的主炮发出低沉的怒吼，穿甲弹划破夜空，像流星一样砸向蓝军的装甲集群。
——
王铁柱的坦克在剧烈颠簸中怒吼："开火！开火！"炮弹出膛的震动让他的牙齿都在打颤。透过瞄准镜，他看到一辆T-90坦克的炮塔被掀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打中了！我们打中了！"新兵们兴奋地尖叫起来。
王铁柱踹了他们一脚："闭嘴！继续装填！"他转头看向战场，火光映照下，蓝军的装甲集群正在溃散。
——
李云龙站在指挥车上，看着战场上的火光。楚云飞递给他一杯热茶："怎么样？"
李云龙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还行，至少比当年打金门时打得漂亮。"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他眯起眼睛望向黑暗深处，"这才刚刚开始。"
——
蓝军指挥部的通讯兵带着哭腔回报："长官，我们的装甲部队正在全面溃退！"
指挥官脸色惨白："命令残余部队立刻撤退！通知空军..."
"太迟了。"李云龙的声音突然从电台里传来，"你们的飞机还没起飞，就会被我们的防空导弹打下来。"
通讯兵惊恐地看向指挥官："他...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指挥官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战术地图上不断扩大的红色区域。
——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战斗己经结束。李云龙站在战场上，看着燃烧的敌军坦克。王铁柱跑过来敬礼："报告旅长，全歼敌军装甲集群，我方伤亡..."
"伤亡多少？"
"三人轻伤，无人阵亡。"
李云龙满意地点头："不错，比当年强多了。"他转身走向指挥车，突然停下脚步，"对了，把那个新兵蛋子的名字记下来。"
王铁柱一愣："哪个？"
"就是刚才装填炮弹最快的那个。"李云龙咧嘴一笑，"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好样的。"
——
回程的装甲车队在晨光中行驶。李云龙坐在指挥车里，手里把玩着一枚弹壳。楚云飞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接下来怎么办？"
李云龙将弹壳抛向空中又接住："等命令。"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他望向远方白雪皑皑的群山，"我总觉得，这仗还没打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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