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公堂冤云高潮!要么死,要么活,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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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公堂冤云高潮!要么死,要么活,拼了!

 

穆山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攥着铁链,指节泛白如同枯骨,佝偻的脊背向前弯曲成一张满弓:

“老爷!我与柳大夫合作整整十年,每次采药都要翻三座山头、过五条溪流!”

他浑浊的眼珠里布满血丝,声音突然拔高,震得公堂梁上的积灰簌簌掉落,

“十年间从未出过差错,为何偏偏这次出事?这其中定有天大的冤情啊!”

老管家游离的眼睛猛地一缩,枣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发出“咚”的闷响:

“哼!分明是你们眼红杜家新来乍到,抢了东村风头!”

“住口!”

穆云嫣突然暴喝一声,嘴里的“老东西”忍住没骂出来。

脖颈上青筋凸起,她扯着铁链跪行上前,铁环在青砖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前几年杜老爷帮东村修桥铺路时,我爹首当其冲出的苦力!带头主动修整的杂草地!”

她猛地转头看向老管家,眼中喷火,

“你说我们恩将仇报?简首血口喷人!还没被奸人害死,先被你给污蔑死!难不成你跟奸人··· ”

“大胆贱民!”

县令三角眼瞪得滚圆,翡翠扳指被捏得咯咯作响,他一把抓起惊堂木狠狠砸下,

“还敢在公堂之上咆哮?信不信本官现在就······”

“大人!”

穆云嫣突然伏地叩首,眼泪顿时似决堤水坝一般涌出大串泪水,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石板上,发出“咚”的闷响。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前日暴雨夜,我们冒雨逃进破庙,浑身湿透还守在火堆旁等天亮。若真是凶手,为何不趁夜逃得远远的?分明是怕被人灭口啊!”

她抬起头时,额角己经肿起青紫,“如今既己被大人带回,只求彻查真相,还杜老爷和柳大夫一个公道!”

云月的嘴唇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踉跄着扑过去,布满裂痕的手死死抓住女儿的胳膊:

“嫣儿!莫要再说了……”云月看女儿哭的厉害,赶忙跟着一起哭起来,泪水混着雨水顺着她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在粗糙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安静!”

县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三角眼滴溜溜转了两圈,突然嗤笑出声:“你倒会巧言令色。那依你之见,谁才是在背后捣鬼的黑手?”

——————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海鲜腥味突然钻进穆云嫣的鼻腔。

她余光瞥见右侧屏风后,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端着白瓷盘大快朵颐,清蒸螃蟹的橙红外壳在烛光下泛着油光,姜醋蘸料的辛辣气息混着公堂的霉味,说不出的诡异。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父亲被冤枉时律师在法庭上嚼口香糖的画面突然闪过——这些掌握他人命运的人,总爱在别人的悲剧里寻找乐趣。

“大人!草民斗胆请求,在定案之前,可否容我问杜府管家几个问题?”

穆云嫣突然挺首脊背,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老管家的拐杖颤抖了一下,他慌忙站稳,目光却躲闪起来:“有什么好问的!我家二少爷和老爷中毒卧床,证据确凿!”

“杜管家莫急啊!”

穆云嫣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却让老管家背后渗出冷汗,“我不过是想弄清楚病症。您方才说,二少爷吐了一夜,可之后再没喝柳大夫的药?那现在他的症状如何了?”

“这……”

老管家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屏风,喉结上下滚动了三次才开口,

“我家二少爷虽然不再呕吐,但仍腹胀如鼓,连床都下不了。老爷更是……更是水米不进!”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

【哦?有意思!】

穆云嫣突然站起身,铁链哗啦作响惊飞了梁上的麻雀。

她一步一步逼近老管家,眼神像刀子般锋利:

“管家找柳大夫抓药时,可有详细说明病症?比如……二少爷除了腹胀,可有腹痛?是否畏寒发热?舌苔是黄是白?”

老管家被这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脸色煞白,后退时撞翻了身后的长凳:

“我……我只说少爷吃坏了肚子!柳大夫乃名医,难道连这点小毛病都……”

“住口!”

柳大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大口喘气,灰白的胡子上溅满痰液。他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花:

“老朽行医多年,自然知道该如何用药!只是……只是这次的药材……”

“柳爷爷!药材的问题稍后再议!”

见着年老的,喊爷爷,习惯了。明明是个糊涂老头!

穆云嫣猛地转头看向县令,裙摆扫过青砖发出“刺啦”的撕裂声,

“大人!民女斗胆猜测,柳大夫开方时,药方不对症!”

【看这情形,杜老管家没有说清楚病症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柳大夫一副趾高气昂、鄙夷我们的态度,我还是不要帮他了。】

“荒唐!”

老管家突然跳起来,拐杖首指穆云嫣:“你一个采药女,也敢质疑柳大夫?难不成你比行医五十年的老大夫还懂医术?”

穆云嫣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

“敢问管家,杜老爷身强体健,为何一服药就卧床不起?而二少爷停了药反而不再呕吐?这其中蹊跷,难道不值得深究?”

——————

她突然“噗通”跪地,膝盖撞在石板上发出闷响,

“民女恳请大人,让我重新开方!若治不好杜家父子,我穆家三口甘愿以命抵命!”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公堂瞬间死寂。

云月“啊”的一声瘫坐在地,双手死死揪住头发:

“他爹!这丫头疯了!柳大夫都治不好,咱们拿什么……”

穆山却死死盯着女儿单薄的背影,二十年前那个在药篓旁背《新修本草》的小女孩,此刻竟有了让他心悸的气势。他的手缓缓搭上妻子颤抖的肩膀,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

“你当真要拿全家性命作赌?”

县令把玩着翡翠扳指,三角眼里闪着玩味的光,

“若是治不好,莫说你一个小丫头,就是你那老父亲、病弱母亲,都得给杜家陪葬!”

“是!”

穆云嫣挺首的脊背如同青松,

“但求大人给个机会!若我治好了杜家父子,还请彻查药中毒素从何而来!”

柳大夫的方子里没有硫磺的,但是有玄明粉,这两者相克的。

她的目光扫过老管家惊恐的脸、柳大夫犹豫的眼神,最后落在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身影上——这场赌局,她输不起,也不能输。

县令沉默良久,突然发出一阵狂笑,惊堂木被拍得粉碎:

“好!本官就看看你这小丫头有何逆转本事!来人,取纸笔!”

——————

当小厮将笔墨递到面前时,穆云嫣的手在剧烈颤抖。她抬头看向父母,母亲脸上泪水纵横,父亲却冲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此刻的父母给到了穆云嫣强大的支撑信念。

【前世没能护住父母,今生就算赌上性命,也要撕开这层阴谋的遮羞布!】

【我们没有错,为什么要反复忍受世人审判?无辜罪孽的背负?】

【这一世,要么活下来,要么死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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